沈清歡舉起傷的手掌給他看,“我上過藥,沒什麼事了。”
馮熾把手舉到跟前仔細看了看,手掌有兩破了皮,不算嚴重,但在的手掌上顯得過于刺目。
“我再給你上點藥。”
沈清歡把手從他掌中收回來,“不用,你去洗澡吧,鍋里有熱水。”
有些話想問他,但這麼晚了,明天再說吧。
正要轉,馮熾卻把拉進了懷里。
沈清歡心頭一跳,抬頭看他,他正也垂眸看著,他平常沉靜的眸子里,這會兒夾著灼灼關心。
“今天嚇著了?”
沈清歡一想到今天的景,再想到被拐后可能遭遇的生活,心里還是一陣的后怕,放到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抓住他角,“馮熾……”
“嗯。”
“你今天怎麼過來集市了?”
“正好派出所打電話到營區,說有拐賣團伙在我們附近落下行蹤。”
“他們怎麼這麼猖狂啊。”沈清歡覺得今天這人販子真是瘋了一樣,這麼多人的集市敢直接搶人,要說是,像對胡小娟這樣,拿話哄騙,讓上馬車,然后把擄走,那邏輯還算正常。
但到了這兒,卻是直接搶,這樣腦子的人販子之前怎麼沒被抓?莫不是今天才是第一次作案?
馮熾腦里回閃過人販子頭目的話,眼底一片冰寒,“高回報在眼前,能使一些狂徒鋌而走險。”
沈清歡不解,“我很值錢不?”
兒拐賣,大多數是拐賣男孩,賣給那些想要兒子自己又生不出來的家庭。
婦拐賣,則是賣給山里娶不上媳婦的。
拐賣婦那個錢都比不上兒的,而且婦拐賣的難度要比兒大,畢竟婦最小也十幾歲了,會反抗會呼救。
除非賣到那些個骯臟地方。
沈清歡想到這里,不由又想到了夢中的景。
不過,夢應該是跟現實相反的。
“這個團伙橫幾個省,分上線下線,模樣一般的婦拐去山區給人當媳婦,模樣好的送到港城當舞。”馮熾把懷里的人兒摟,“清歡,你以后沒人陪著,別跑。”
沈清歡震驚地看著他,夢中就聽人販子提到港城。
“真有人賣到港城嗎?”
“嗯。”
“那現在這個團伙的其他人抓到了嗎?”
“還沒有,只是我們這邊的一個小團伙,連頭目都算不上,別的地方還有。”
沈清歡推他,“你勒得我要呼吸不了了,你去洗澡吧。”
馮熾稍稍松了些力道,但摟著的手還是沒放,他凝視著,聲音低沉,“你男人今天給你報仇了。”
沈清歡臉紅了紅。
什麼啊。
好好的“我”不說,說什麼“你男人”啊。
別人說出來應該是討賞的意思,那馮熾他這是?
在沈清歡的記憶里,馮熾格一向是強勢霸道,又冷又。
別說是了,就算是他親媽,估計也得不到他一句心話。
年那會兒和馮微幻想未來伴,在這里,第一就得脾氣溫和,會尊重人,會分擔家務,當然人還要長得俊朗。
馮微故意逗,“如果長輩撮合你跟我哥怎麼樣?”
當時嚇得要去打馮微的,稍稍地想象了下,如果和馮熾結婚,那肯定天天被他訓孫子一樣訓,很多事都不能做,被他管得死死的,沒有自由,沒有尊嚴,比坐牢還可怕。
眼下,馮微那張烏真的靈驗了。
不過就是,馮熾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怕。
難道是長大后,他思想了?
沈清歡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但接到他幽深的眸,心有種被燙了的覺,趕收回目。
他說的為報仇,肯定是不止在集市上的那一腳。
當時他是把那人販子的頭摔破了,手也弄折了。
以前的事先不管,現在的他把從販子手中救出來,又給報了仇,確實值得謝。
抬了下頭,“馮熾,你好厲害,我和繽繽謝謝你。”
“關繽繽什麼事?”馮熾挑眉。
“因為你讓不用失去媽媽。”
馮熾被這巧言令逗樂了,在腰間了下,“那繽繽媽媽幫繽繽爸爸拿個換洗服?”
沈清歡猝不及防地被他這一,差點出聲,最怕了。
忍不住想瞪他。
但馮熾已經轉去廚房提水了。
找服是嗎?
沈清歡進了主臥,把柜打開,在角落里找到馮熾的服。
他在家里一般都是穿個短袖或者背心,就算是現在大冷天也是一樣。
沈清歡找到了他的,就拿了出去,放進了洗澡房。
故意的。
在馮熾提水進來的時候,沈清歡就若無其事地整理的筆記,把筆和本子放進屜里,然后進了房間。
沈清歡把面霜找出來抹了,然后躺在了床上,打算睡了。
但剛趟下來,繽繽就嚶嚶了起來。
趕起床,去看這小家伙。
給看了看尿布,果然是了,可能是睡覺前,給沖了的原因。
給換上干凈的尿布,小家伙又呼呼地睡了。
沈清歡把換下來的尿布拿到外面去,這剛出去就看到馮熾穿著出了洗澡房。
腳步一頓,心虛爬了滿臉,一時忘記了。
應該等他睡了再出來的。
低頭解釋,“我沒看到你其他的服。”
馮熾幽幽道:“好的。”
沈清歡盡量不去看他,把尿布拿到了洗澡的桶里。
洗了個手出來,看到馮熾還是穿著找的那條在客廳收拾繽繽的玩。
沈清歡已經收拾過這些玩了,而這個馮熾看樣子不太滿意,嫌棄收拾得不夠齊整。
但在他拿過一個木碗的時候,沈清歡趕過去拿過來,“這是我弄藥的碗,怪不得沒有找到,原來繽繽拿去玩了。”
然后不經意間就看到馮熾的膛。
他寬肩窄腰,腹部微微隆起,一塊一塊的,數了下,六塊……
不是,在干嘛?
“清歡,原來你讓我只穿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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