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笙看著林舒,想說些什麼安,又覺得說什麼都是廢話。重嘆了一聲后,手從瀟瀟送來的果籃里選了一個橘子,低頭剝了起來。
姜南笙把剝好的橘遞給林舒,林舒小口的咬了一口,又說道:“讓導演幫我把后天的時間空出來。”
姜南笙:“剛開機就罷工?”
林舒:“顧淮銘生日,我想回京市一趟。”
也許,這是能陪著顧淮銘過得最后一個生日了吧。
翌日,林舒收工之后,一個人乘坐晚上的航班飛回京市,連助理都沒有帶。
既然想給他一個驚喜,自然不能大張旗鼓的回去。而林舒一直都知道,自己邊的助理是顧淮銘的人。
江市飛京市的航程只有兩個多小時,林舒戴著墨鏡和口罩,低調的走出機場后,才拿出手機撥打顧淮銘的電話。
然而,電話一直于關機的模式。聯系不上他。
林舒只能先乘車回明山別墅,路上又撥了幾次號碼,顧淮銘依舊關機。
車子經過西點店的時候,讓司機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把提前定制的蛋糕取了回來。
林舒一只手拎著蛋糕,一只手拖著行李箱走進別墅,李姐看到,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小舒小姐,您怎麼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林舒摘下口罩,十分的不解,又問,“顧淮銘呢?”
李姐看了眼林舒手中拎著的蛋糕,瞬間心領神會,頗為無奈的回道:“爺想和您一起過生日,所以飛去江市了,現在應該在飛機上。”
李姐說完,又嘆了口氣,幫林舒把行李箱拎上了樓。
林舒站在原地,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之后,只剩下滿心的悵然若失。
林舒沿著實木樓梯向樓上走去,走進顧淮銘為打造的‘金屋’。把蛋糕隨手放在了茶幾上,了外套,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柱從頭頂流淌下來,洗掉了滿的風塵和疲憊。
林舒洗完澡,換了條緋紅的抹長,又化了一個致的妝。準備和顧淮銘視頻。
可視頻也無法接通,他的手機應該一直于飛行模式。
林舒說不出的失落,從顧淮銘的酒柜中選了一瓶藏酒。當只有你一個人喝悶酒的時候,再好的酒喝到口中覺也是苦的的。
林舒漫不經心的晃著手中的水晶高腳杯,看著墻壁上掛著的古董機械鐘,還有不到十分鐘,時間就要劃過十二點了。
林舒手托著腮,茫然的看著時針慢慢的挪向十二點鐘的方向。
然而,十二點的鐘聲還沒有敲響,臥室的門卻響了。
林舒下意識的看過去,看到臥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顧淮銘邁著長走進來。他穿著黑的長款大,如一把出鞘的劍,深沉鋒利,染著一風塵。
“一個人喝酒,這麼有興致?”顧淮銘眉宇清冷,看向的目卻炙熱。
林舒愣愣的看著他,有那麼一刻,甚至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而后,才放下酒杯,直接撲進他懷里。
“你回來了。”林舒的手臂抱著他的腰,他的上還帶著室外的寒意,卻覺得無比的心安。
“嗯,回來陪你。”顧淮銘彎起手指,指腹寵溺的刮過鼻尖。
顧淮銘是抵達了江市機場后,才從助理口中得知林舒已經飛回京市了。他幾乎沒有猶豫,又訂了飛京市的航班,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如果不是航班延誤,他大概還能回來的再早一點。
“我打你電話,一直都關機。”林舒靠在他膛,語氣里有些小委屈。
“一直在飛機上,手機關機。”顧淮銘回道。他坐了將近六個小時的航班,眼底有一疲憊。
“過十二點了,顧淮銘,生日快樂。”林舒踮起腳尖,在他角輕啄了一下。
“禮呢?”顧淮銘掉外套,隨手丟到一旁,回又摟住。
林舒把一只包裝的禮盒遞到他手中,拆開后,里面是一條藍的條紋領帶。
“敷衍我?”顧淮銘半笑不笑的問。
“難道不是應該理解為想要拴住你嗎?”林舒眨著一雙亮閃閃的眼睛,嗔的看著他,小手指輕輕的勾著他指尖。
這個禮,多是有些敷衍的。可顧四生來就是天之驕子,什麼都不缺。
“那你想要什麼,我補給你。”
“我想,要你我。”顧淮銘斂眸看著,嗓音暗啞,眼神深的讓人看不。
“我你啊。”林舒仰著下看他,眼神又干凈,又無辜。
總是說的這麼天真誠懇,他差一點兒就相信了。
“小騙子。”顧淮銘輕笑,笑容卻毫不達眼底,墨的眸子似乎掩埋了深深的疼痛與蒼涼。
頭頂水晶燈幽黯的照在他五深邃的側臉上,在他周籠罩了鍍了一層不真實的。
“你的,隨時可以收回,也隨時都能離開。乖孩,你最的是你自己。”
而他最的,卻是。
顧淮銘低啞的嗓音,讓林舒心臟突然的揪痛,抓著他的手變得用力。“顧淮銘……”
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只是話剛出口,他突然低下頭,用力吻住。
這個吻極侵略,齒間都是男人強烈的剛氣息,結束后,林舒覺舌都是麻的。
“有時候,我希你能理智獨立。但更多的時候,我又恨你的獨立和理智。林舒,你是怎麼做到說不要我,就能真的不要我的。”
顧淮銘自嘲的低笑,糙的指腹著鮮艷滴的紅反復磨蹭著,發泄似的。
“我……”林舒片輕,可‘沒有’兩個字好像卡在嗓子里,怎麼都發不出來。
的確,放棄過他。也隨時準備再放棄他。
“怎麼不說話了,心虛這樣麼?”顧淮銘似笑非笑的勾著的下,而林舒卻目躲閃,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你吃蛋糕麼?”林舒現在只想終結這個話題。一眼看到放在了茶幾上的蛋糕盒,手想要去拿。
然而,白皙的指尖剛到蛋糕盒上的帶,便被一勁力重重的扯了回去。的脊背無意間撞在了墻壁的開關上,屋的燈瞬間熄滅,四周陷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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