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蔣清舟有應酬,溫雨便先回了家。
吃過晚飯,溫雨猶豫再三,推開了他書房的門。
打開燈,徑直走到書架前,原先放照片框的地方擺上了書。
相框不見了!
環視屋,書架、文件柜、書桌、角柜等,都沒有看到那個相框。
緩步走到書桌前,手放在屜拉環上,覺得行為不妥,又輕輕把手收了回去。
思緒混間,抬眸看到他們的那張合影,原先是放在文件架里側的,這會兒擺放在臺燈旁邊。
溫雨拿在手里,細長的指尖從他清俊的笑臉上過,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他不知早已看到了兒那張照片,所以,是他們在一起之后,他怕知道,給藏了起來?然后留下他們的合影?他刻意瞞著?
不知道坐了多久,溫雨才怔怔的回了臥室,把浴缸放滿了水,泡了很久,也胡思想了很久。
待深夜11點左右,他回來了,他醉了。
溫雨下樓和李伯一起把他扶到了臥室,吳媽從后院趕過來煮醒酒湯,弄溫水給他拭,這一幕似曾相識。
讓心驚的是,更相似的一幕,是他迷糊間把在下暴風雨般的親吻,可能酒喝的太多,他很快停止了親吻,重重的沉在頸間,耳畔是他含糊不清的呢喃:
“溫雨。”
接著又是一聲:“兒。”
溫雨滾燙的淚瞬間砸落在枕頭上,哽咽著在他耳邊問:
“我是誰?”
可他,好像已經睡著。
溫雨似乎都不知道怎麼起的,怎麼下樓端的醒酒湯,怎麼給他喂下去的......
回到自己臥室,在被子里哭了很久。突然覺得人心是貪婪的,之前告訴過自己,只要能陪在他邊,怎麼樣都可以,什麼份都無所謂。
而今,在乎了,他有多深,在乎就有多深。
耳邊響起霍塵說的:‘你在你哥哥心里地位無人能及’,因為兒已不在人間,所以,這個替代品無人能及。
白琪說的,‘你覺得你有什麼魅力能得到他的垂?貌嗎?他那樣的份,什麼人沒有見過?’,所以,他的不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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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邊,似乎沒有人相信他,只有,相信他,幸福的沉浸在他的寵里,然而,這一份寵,卻不屬于。
這一夜,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熬過去的......
次日清晨。
溫雨沒有像往日一樣給他搭配穿著、打領帶,早早下樓,拿了塊面包、一杯蜂水,便出了莊園,坐上車,給蔣清舟發短信:
{哥哥,文靜說有事找我,我先出門了。}
不多時,蔣清舟回復:
{清早有什麼急事?你記得吃早餐,不要吃路邊攤,公司對面有早茶餐廳。}
看著短信,溫雨鼻子酸酸的。
早茶餐廳?如果沒有他,只有能力吃路邊攤;或者說,如果不是沾了兒的,只有能力吃路邊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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