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難。

沒錯，葉棠現在是徹底地無視了他們。

如果他跑去問葉棠為什麼這樣，葉棠說不定會覺得他腦子進了水。

因為以前，都是他們無視葉棠，現在好像搞得他們有多著似的，簡直讓人生氣！

葉棠的爺爺坐在主位上，看到葉棠下了樓，爺爺輕輕咳嗽了一聲，因為弱多病，他一直在休閑山莊休養，也是今天才回的家。

他雖然一臉虛弱的病容，但還是著對葉棠的慈。

他怕葉棠看到高雪母親的樣子，心里會難，連忙招呼孫過來吃早餐。

“棠棠，快過來吃早餐。”

曾秀蘭則眉頭鎖，強勢慣了的，看葉棠的眼神，也充斥著譴責和不耐煩，仿佛下一秒，就能說出苛責的話。

雖然曾秀蘭這段時間不在家，一直在照顧老爺子，但葉棠的所作所為，還是傳到了的耳朵里，令很不滿。

看到爺爺，葉棠的臉上出了難得的笑容。

心里的寒冰，也有了融化的痕跡。

在葉家，只有爺爺才會對好。

這次從花溪村回來，還是第一次見到爺爺他老人家。

“爺爺，您回來了？”

葉棠走過去，坐在爺爺的邊。

“嗯，你大哥今天早上接我回來的。他啊，還說工作完這段時間時間想去雪，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我記得，往年都是你陪你大哥去雪。老大這個人啊，除了沉迷工作就是雪了。去雪也就算了，在時間上沒半點分寸，經常在雪地里到很晚都不回去。還好有你這個妹妹盯著，否則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在雪地里了。”

看到高雪和葉姜母深的畫面，爺爺拍了拍葉棠的肩膀，安之意很明顯。

他想讓葉棠知道，就算高雪和那七個不爭氣的孫子，再怎麼偏心葉姜，但他這個爺爺，永遠都向著。

葉棠知道爺爺的用意，對上爺爺的目，點了點頭，臉上也出了些微笑意，表示自己沒事。

葉禮墨聽爺爺這麼說，想起往年雪的事，輕輕咳嗽了幾聲。

葉老爺子看了一眼四周，問:“對了，老三和老四呢？”

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有些安靜，只有葉姜臉上出了些為難。

“三哥和四哥出去吃早餐了，因為上次顧辰的事，他們對姐姐可能有點誤會，暫時不想見姐姐。”

葉棠聽了，臉也沒有什麼變化。

如今，三哥四哥想不想見，和又有什麼關系呢？一點也不在意，更不會在乎。

最好，他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才好，大家都樂得清閑和自在，省得相看兩厭。

葉姜看到葉棠臉淡淡的，倒有些稀奇，葉棠難道真的變了？

為什麼，居然一點難過的表現都沒有。

葉老爺子心里嘆氣，沒說話。

其實，老爺子以前也因為他們偏心這個事，經常說服高雪和孫子，希他們對棠棠好一點。

棠棠自小流落在外，從小過得不好，苦難，本來就已經很可憐了。

他還記得棠棠回葉家的第一天，腳上都是泥，不敢踩在地板上，傭人給拿來一雙拖鞋讓換上。

高雪雍容華貴地站在樓上，看著這個第一次見面的落魄兒，眼神復雜，還有些許藏起來的嫌棄。

這種來自親生母親的距離，可能真的很容易讓人生出自卑。

后來，老爺子看著孫小心翼翼地討好家里每一個人，以及那卑微的眼神，他這個當爺爺的，心里也有種說不上來的難。

可是每次提起這個事，高雪就開始抹眼淚，訴說自己這些年也很辛苦和不容易，在知道孩子抱錯以后，原來葉姜不是自己的親生兒，覺天都快塌下來了。

他也知道，兒媳婦心里也苦，確實過不了這個坎，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居然不是親生的，自己的親生兒在外苦，還被養廢了，心里怎麼會不難？

至于孫子，都表示接不了葉棠這麼一個忽然冒出來的妹妹，他們說只會承認葉姜是他們唯一的妹妹。

勸到最后，老爺子長嘆一口氣，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這些年，棠棠在葉家對每一個家人都盡心盡力，掏心掏肺，投其所好地對每一個人好，為了盡快融這個家，多帶了點討好的意思，他都看在眼里。

這麼多年下來，棠棠的好，都好像也沒有到他們。

棠棠明明那麼好，兒媳和孫子們卻一個比一個作。

漸漸的，他對孫子兒媳的所作所為到失，如果將來哪一天，棠棠想通了要離開這個家，他這個做爺爺的也是支持的，希孫子們不要有后悔的那一天。

葉老爺子，似乎已經提前看到了他們的結局。

假如真的有那麼一天，他希孫永遠不要原諒他們。

葉姜看到葉棠過來了，臉上也浮現了燦爛的笑，溫又知。

“姐姐，你今天起得這麼早啊。”

“嗯。”

葉棠坐下來，除了爺爺，對其他人都是淡淡的，甚至沒有緒。

葉禮墨見這樣冷漠到無視的反應和態度，和從前完全不一樣，心里又有點不舒服，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他不會承認，葉棠昨晚說的那些話，口口聲聲說要恩斷義絕，多還是影響到了他。

但他一想到，葉棠昨天搶走了屬于葉姜的子，想到葉棠自以為做了薄，就覺得可以為所為，葉禮墨的臉更冷了。

還是他這個做大哥的，這段時間太放縱葉棠了。

可以鬧緒，但是，任過了就該繼續聽他這個大哥的話。

否則，他可不會對這個妹妹客氣，又不是姜姜！

至于高雪，還以為上次他們冤枉葉棠將葉姜推進水池里的事，葉棠也已經原諒他們了。

否則，葉棠又怎麼會回這個家呢？

的腰最近又疼了，這個周末，還想讓葉棠幫做個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