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要考試,林喬竟然也答得不慌不忙,而且……
高組長挑了挑眉,抬眼去看齊副校長。
齊副校長見他是這副表,也起站到了林喬后,然后這一站就站到了林喬答完。
老曲還有事,也不耐煩坐在這里等,中途出去了。
等他回來,高組長正在批宋靜的卷子。
“怎麼樣?”他直接湊了過去。
高組長的紅筆飛快在卷子上打著鉤,“還不錯,滿分。”
老曲一聽樂了,“我就說能行吧,老宋這閨高中學習就好,還是專門學師范的。”
高組長沒說話,把宋靜的卷子放到一邊,拿起下面的繼續批。
齊副校長看看他,目也落在了林喬的卷子上。
這老曲就有些搞不懂了,宋靜都是滿分了,還有看的必要嗎?
然后他就見這第二張卷子很快打滿對號,竟然也是滿分。
老曲不可置信地去看林喬,“你應該早就畢業了吧?這都能記得?”
宋靜同樣不敢相信,目飛速在林喬的卷子上掠過,卻沒能找出一錯,漸漸抿起了。
誰都以為宋靜穩贏的,考卷子不過是走個過場。
誰又能想到林喬一個高中生,還是鄉鎮中學畢業的,竟然能和一樣考滿分?
迎著兩人看過來的視線,林喬舉了舉手,“我可以保證,高組長絕對沒有給我泄過答案。”
這倒把高組長逗樂了,“那我也可以保證,我以前見都沒見過這位同志。”
兩人這一說,瞬間讓氣氛好了不。
林喬這才笑道:“我不是畢業了還記得,是最近閑著沒事干,又準備來學校當老師,提前復習了一下。”
這倒也能說得通,看來這是個做事仔細的,難怪才來幾天就讓楊老師對改觀。
齊副校長臉上出笑容,高組長更是直接道:“要是復習一下都能有你這水平,我也不用頭疼了。”
又問:“你績這麼好,當初怎麼沒考大
學?”
林喬笑了笑[(.co)(com),
沒說話。
上輩子是考了的,還讀到了研究生。
原當然沒這麼好的績,但努努力也能考個中專,只是原畢業的時候林老太太已經不行了,要照顧,本不可能參加高考。
等林老太太過世,戶口什麼全落到林守義夫妻手里,想考大學就更沒可能了。
就算原能考,也剛好考上了,這年代頂替人去上大學的多了,那夫妻倆怎麼可能讓去上?
高組長也就是問問,見不答,又玩笑道:“考不考慮來我們學校復讀?你不來上課我都不管。”
“人家跟著人來隨軍的,你人家來上學?”齊副校長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又不免陷沉。
兩人考同一套卷子,誰水平高選誰,本來是件簡單的事。
現在分數一樣,豈不是白考了?
也不能說是白考了,原本他對林喬的水平沒抱太大期,現在倒是真覺得可以勝任這份工作了。
“要不你再出兩道難點的?”老曲問高組長。
現在的確沒什麼更好的辦法,高組長回去拿了教輔書,翻遍全書又出了三道題。
依舊都是滿分,大概是做順手了,林喬這次還比上次快了一點,在宋靜之前就停了筆。
高組長批完,迎著老曲的目搖了搖頭,“不能再難了,再難就超綱了,本不可能考。”
這兩年才恢復高考,很多學生底子打得并不扎實,所以高考題目出得也不算難。
學校要的是在把基礎分拿到手的前提下爭取更多的分數,而不是學些本不會考的東西。
那這到底選誰?
老曲都沒法在兩邊都是滿分的況下,說把這個工作機會給他找來的宋靜。
最后還是齊副校長做的決定,“試課吧,做老師還是得能講課。”
很多人學習好,卻并不適合當老師。
畢竟自己會做,并不代表也能教會別人做。
老曲對此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那就下周一,讓倆分別試一堂課。”
這年代還是單休,明天就是周日了,要試課,還真得等下周一。
但不管怎麼說,學校突然多了兩個能用的人,還是好事一樁。
齊副校長眼見著出了笑容,高組長抱著作業從辦公室離開的時候,也心愉快腳步生風。
只有老曲有些上不去下不來,宋靜跟林喬道別的時候,笑容也不似一開始那麼自然。
這姑娘大概是從小優秀,被人捧慣了,總覺得自己既可以要工作,也可以要到好名聲。
最后十拿九穩的事,反而被自己搞得沒那麼有把握了。
林喬覺得年輕人要點強沒什麼,只是不太喜歡為那個被架起來的人,也覺得對方有點刻意套近乎了,跟齊副校長打了個招呼就準備離開。
宋靜卻住,目歉意,“今天真是抱歉……”
“我知道你來之前也不知道。”
一開口,林喬都能猜出想說什麼,擺擺手,“沒事兒,反正我也沒吃虧。”
抱著卷子和教案走了。
這一考耽誤了一節課的時間,林喬剛進辦公室,鄭老師就似笑非笑看了一眼,“一張卷子講倆小時?”
來這幾天,林喬也算是出來對方為什麼老對自己怪氣了。
倒不是因為楊老師想把自己推給對方,而是對方同樣高中畢業,同樣跟著丈夫隨軍來了部隊當老師,同樣在初中教化學。
但這個教學水平吧,反正只教兩個班,依舊不時有學生家
長跟學校反映,希能給孩子換個老師。
所以林喬一來,就把林喬當來頂替自己的競爭對手了,看不順眼。
這種不想辦法提升自己反而盯著別人的人哪里都有,林喬直接無視了,倒是跟楊老師代了一句:“齊校長找我有點事。”
因為八字還沒有一撇,什麼沒說,楊老師也不問,只,“第一次講課,覺怎麼樣?”
林喬已經在辦公室有了屬于自己的桌子,坐下來認真想了想,“學生們比季團長可多了。”
這話聽得楊老師笑起來,“那就好,其實多講幾次就習慣了,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第二天要回季家老宅,林喬晚上吃完飯,就把換下來的服用洗機洗了。
這年代剛剛開始興雙缸洗機,一面是攪洗,一面是甩干。
雖然麻煩了點,洗的時候聲音也大,但是真的耐用,有些人家用到四十年后都還不壞。
林喬把甩干的服掛在院子里晾一宿,早上起來已經干了。
疊好收進柜子里,去食堂吃了早飯,看看時間還早,先去軍區商店轉了轉。
雖說結婚的時候就買了香皂,國產老牌紅雙喜的,但林喬其實不大用這種工業熱制皂。
制作的時候為了能快速型,不僅浪費了大量的分,還放了不添加劑。
更喜歡分溫和的手工冷制皂,就是不知道這個年代能不能買到做冷制皂的原料。
畢竟做手工皂最好用橄欖油、棕櫚油或者椰子油,這些都是南方產的,北方市面上常見的都是大豆油、豬油這些食用油。
果然轉了一大圈,也沒找到自己想要的,售貨員見看了半天也不買,還問:“你這晃得我眼都暈,到底要找啥?別看咱們這軍區商店小,好多外面見不到的好東西咱這都有。”
這倒是實話,看食堂就知道了,林喬想了想,“橄欖油有嗎?”
“橄欖油是個啥?”這售貨員顯然是個北方媳婦。
看這樣子只能用常見油做了,雖說做出來質量差了點,怎麼都比買的工業皂強。
林喬正要走,忽聽后有道悉的嗓音問:“你要找橄欖油?”
作者有話要說
季鐸:記住這句話,我不是個重的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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