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目瞪口呆了。
“姑祖母怎麼……這是氣得狠了吧。”太康大長公主的子一向都很端肅,就算是見著了惡心的人,直接打出去不理睬的。
可是這一次竟然訓斥了長平侯夫人這麼多話,可見太康大長公主是多麼生氣。
想想也沒錯。
辛辛苦苦培育好的小樹苗,轉眼就人家想折了去,這誰能不生氣呢?
“這麼說,哥哥的婚事大伯父是不能做主的了?”唐菀松了一口氣,便對那下人問道。
“大長公主的意思就是隔房的伯父越俎代庖。二公子的婚事誰也做不了主。都說天地君親師,太康駙馬乃是二公子的老師,這做老師的給弟子說親才是應該的。”當然,唐家還有一個寶塔尖兒太夫人。
只是太夫人是個窩里橫的子,太康大長公主臉冰冷嚴厲地問對孫兒的婚事有沒有什麼意見,是不是也想手,太夫人就一聲不敢吭地搖頭了。
這下人看了長平侯府發生的事,便對唐菀恭敬地說道,“王妃安心就是。且我們瞧著鬧一場也好。大長公主已經發話了,說二公子的婚事由來做主。免得那些爛心腸的什麼伯父伯娘給坑害了去。”
唐逸的婚事落到了太康大長公主的手里,這倒是極好的。
唐菀笑著點了點頭,見兒子沒有跟著回來,不由好奇地問道,“念哥兒與呂哥兒呢?”
“世子難得與各家小公子們聚聚,說晚點送回來。”小哥倆這一次去了長平侯府是怎麼作威作福的,唐菀沒見到,有些憾。不過見念有了許多小朋友親近往來,自然也是開心的。
心里放心了唐逸的婚事,自然繼續忙著給唐逸預備聘禮的事。等念回了家,難得沒見著最近與他形影不離的呂,唐菀便好奇地問道,“呂哥兒呢?”擔心念一個人寂寞,念爬到的懷里乖巧地坐著,仰頭對說道,“呂哥兒回家住兩天。”
“為什麼呢?”唐菀好奇地問道。
念一向都不會瞞唐菀的,歪頭想了想便對唐菀誠實地說道,“呂哥兒說給公主府賣個好兒。”
呂小家伙兒不大,可是機靈著呢,念與他最近形影不離的,倒是多也知道他的想法,對唐菀繼續說道,“他想回王府去,求安王叔祖問問姑母的事兒。”
“姑母?”唐菀愣了愣。
這說的就是唐逸的未婚妻子了。
“問什麼事兒啊?”便好奇地問道。
“陛下都登基這麼久了,姑母卻依舊還是白。”念見弈坐在自己的邊看著自己,仿佛在聆聽,便湊過去親了親弈的臉,在他王叔嫌棄的目里彎起眼睛說道,“姑母本該是王府嫡,封一個郡主也是應該的。只是先帝的時候王府衰落被貶為庶民罷了。可是先帝的時候的事兒,誰能說得清呢?”
他便老氣橫秋地說道,“他就說,長平侯府是那麼一個龍潭虎,姑母嫁過去如果只是一個妾未明,還不唐家給吃了?不如求求安王叔祖在陛下的面前問一問,如果能恢復份,哪怕只封一個縣主,有皇家爵位地位在上也是好的呀。”他搖頭晃腦的,小臉兒上都是認真,唐菀看著他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卻說道,“只怕會陛下為難。”
“陛下未必會為難。”弈便在一旁平靜地說道,“靖王只是是當初先帝貴妃作孽。陛下不過是礙著先帝,因此不好主開口為靖王平反。如果安王主提及,也算不得是陛下將先帝從前的決斷全都打破。”
這不是安王做了急先鋒麼,皇帝有了安王這個臺階下,將先帝罷黜了靖王的旨意只重新審問決斷,自然就會決斷出與先帝時不同。到時候,若是能表明當初靖王乃是被先帝貴妃迫害,那不僅在先帝貴妃頭上又踩了一腳,警告了貴妃余孽,還能人都知道皇帝對已經過世的弟弟的牽掛還有仁慈。
安王也會人覺得是顧念著兄弟的人。
唐菀想了想,覺得以安王的子怕是不愿做這出頭鳥。
“他自己不愿意做,也得為兒孫打算。”弈便對唐菀說道,“呂這小子比他還明白。”
安王只知道明哲保,雖然能保住命,也不會有什麼風波牽連在自己的頭上,可是這麼著脖子做人,一旦安王府不能得到權勢,就這麼關著大門做老實人,不出三代,只怕安王府就當真要衰敗了。
就算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自己的兒孫考慮,安王也不能安王府沒于眾人。這樣討好一下皇帝與太康大長公主,于安王并沒有損失。因說到了這,弈便看著對自己笑嘻嘻的念冷冷地說道,“也不知李穆都教了什麼。”
已經聰明得像是兩個小妖怪,再教,只怕是要上了天去。
唐菀雖然聽得迷迷糊糊的,不過卻覺得如果安王當真愿意出頭,也不錯。
難道誰還嫌棄自己的哥哥娶回家的嫂子份太高貴了不?
就很高興,人打聽著最近京都朝廷里的事。
這也沒需要等多長時間。
呂回家的第二天,安王難得在早朝上開了口,為在先帝朝時過世的幾個兄弟開口。
對于其他爭奪皇位自相殘殺的兄弟,安王自然表示死有余辜。可是無辜被牽連,本老老實實卻禍從天降的靖王,安王表示這個兄弟死得屈得慌,若不是先帝貴妃忌憚先帝所有的皇子,一個都不肯放過,靖王其實老實得很,對先帝忠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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