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青春麗的姑娘,心口一陣陣刺痛,之后又生出惶恐。
把這丫頭送過來給長平侯做妾,是娘家的主意,還是這死丫頭自作主張?
如果是這庶自己的主意也就罷了,不過是一個庶,有的是手段收拾。
可剛剛口口聲聲說“父親”……那就是的娘家親大哥。如果當真是哥哥庶來侍奉長平侯,那代表了什麼?
代表著的娘家,作為后盾的娘家也已經放棄了。
不僅放棄了,而且還先踩了一腳,把打落地獄。
如果不是放棄了這個出嫁,不愿意再給撐腰,又怎麼會這麼打的臉,把這麼一個妖似的丫頭送到長平侯府里來?想到這里,長平侯夫人瘋了似的就想去撲打這庶,剛剛的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全都不見了。
那庶卻一張臉可憐得不得了,委委屈屈地往長平侯的后躲。
長平侯雖然對這庶的貌十分意,不過也知道這件事不怎麼好聽,因此哎呀哎呀地站在那里,若有若無地擋住了長平侯夫人。看著面前這凌的一幕,唐菀都驚呆了,呆呆地看著總是智珠在握的長平侯夫人竟然在娘家庶的手里翻了船,此刻氣急敗壞,再也沒有端莊的侯府主人的樣子,看了一會兒才對唐逸茫然地問道,“哥哥早就知道這件事麼?”
如果唐逸不知道的話,就不會攔著不跟長平侯夫人爭執了。
剛剛攔著,還一副十分沉穩的樣子,唐菀就覺得唐逸是不是早就做了什麼,才會長平侯夫人的娘家拋棄了。
“我什麼都沒做。只是伯娘的娘家是聰明人,這丫頭也是個聰明人罷了。”見唐菀懵懂地看著自己,唐逸笑瞇瞇地了念的小臉兒,溫和地對唐菀說道,“伯娘如今自己敢破釜沉舟,不在乎得罪人,可是娘家好歹也是一個大家族,實在是怕的。”
長平侯夫人自己愿意為了與唐萱母的前程豁出去打擊唐逸,免得二房得意,可是的娘家卻并不愿意在皇帝剛剛恢復了靖王的份又賜婚的時候,潑皇家一頭冷水,送出一個庶做唐逸的小妾,打皇帝的臉,太康大長公主府都不痛快。
若說小打小鬧,長平侯夫人從前只在唐家折騰也就罷了。
可是這件事牽連到了的娘家,自然沒有人會站在長平侯夫人這邊。
之前沒有被太康大長公主罵夠麼?還有那一日,那麼多的皇族小公子們群聚長平侯府,一個不好,這是要得罪無數皇族的,誰還會幫著長平侯夫人。
只是這庶的名聲早前被長平侯夫人鬧得那麼壞,都說是與唐逸有婚約在,只怕也嫁不出去了。既然嫁不出去了,長平侯夫人的娘家索把這庶送到長平侯府來,寧愿得罪出嫁了的姑太太給長平侯做妾,也堅決不肯得罪皇帝,壞了自家未來的前程。
因為這樣,這庶才被送到了長平侯的面前,嚷嚷著直接送給他了。
至于這個庶,與其嫁給怡和郡主的丈夫令皇家不快,寧愿嫁給長平侯。
長平侯與長平侯夫人夫妻并不和睦,長平侯夫人又沒有嫡子,不過是有個兒,還名聲壞了。如果能得到長平侯的寵,生下兒子,日后長平侯夫人能不能坐得穩自己的位置也是說不定的事。
都說柿子要挑的。
比起背后站著皇帝與太康大長公主的怡和郡主,當然是長平侯夫人更和好拿。
無論是為了榮華富貴,還是為了的前程,這庶高高興興自然是愿意嫁給長平侯的。
唐逸在這里頭什麼都沒做過,沒說過。
這些不過是長平侯夫人娘家自己的選擇。
唐菀聽得滿頭是汗。
什麼時候開始,長平侯夫人竟然了柿子了?
不喜歡看到妻妾相爭的畫面,也覺得就算是看著長平侯夫人此刻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會對那庶生出什麼好。只覺得長平侯府越發地烏糟糟的,想了想就對唐逸低聲說道,“哥哥親以后,還是分家出來吧。這府里我覺得骯臟得很。”
看長平侯那一副被那鶯聲燕語的庶給迷得不得了,此刻已經指著長平侯夫人不耐地罵“妒婦!”的的樣子,唐菀覺得自己并不想看見長平侯這樣丑陋的臉。
唐逸與怡和郡主若是親以后,清清白白的兩個人為什麼要住在這麼一個泥潭里呢?
這麼說,唐逸便笑著說道,“我娶的可是郡主。郡主好不容易家業恢復,聽說陛下把從前的靖王府還給了。我準備跟住到王府去。”他十分心疼媳婦的樣子,唐菀覺得這樣也好,便點頭說道,“哥哥有這樣的章程就是。”只是還是覺得長平侯納妾有些不順眼,唐逸見不高興地看著長平侯春風得意,仿佛頭都不疼了的樣子,左右看了看。
念急急忙忙捂住了自己的小耳朵。
唐逸垂頭看著念微笑。
小家伙兒垂了垂小腦袋,把松了一條的耳朵都給堵住了。
弈看著念這乖巧的樣子,哼了一聲,探過來看唐逸想說什麼。
見念聽不見了,唐逸這才在弈與唐菀的耳邊小聲說道,“父親沒什麼好春風得意的。伯娘家里這位姑娘,我知道些……之前總要知道想給我娶個什麼樣的。”他清了清嗓子,又垂頭看了念一眼,小家伙兒天真地仰頭看著他,一副什麼都聽不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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