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男人的寵,什麼兒,只要是他明正娶迎進門的,就是堂堂正正的二皇子妃,就是能一輩子踩在這些下賤的人的頭頂上。至于庶庶子,如今也不在乎,哪怕日后養一個庶子在膝下充作嫡子也就罷了。
可二皇子妃的名分,一定要地抓住,絕不會給任何一個人。
流著眼淚看著曾經對自己海誓山盟,如今卻冰冷無的樟,唐萱許久之后才對臉微微變的樟輕聲說道,“我是皇家婦,不是尋常的沒名分的人。殿下要休了我,有沒有想過會世人嘲笑,看二皇子府的笑話?我是皇家八抬大轎抬進二皇子府的,除非我死了,不然,任何人都不可能撼我的地位。至于休書……皇子休妻,可由不得殿下的一紙休書。”
此刻句句在理,哪怕太后擺出一副不管的樣子,可樟卻依舊被威脅到,臉變。倒是一旁羅家姑娘聽到這里,便巧笑地對唐萱說道,“表嫂何必這樣往臉上金。什麼被皇家八抬大轎抬進門……表嫂從未得到過皇家的承認,又怎麼敢口口聲聲自己是皇家婦呢?”
笑得仿佛一個勝利者,用高高在上的目看著唐萱。
站在樟的邊,無所畏懼,看唐萱的目仿佛在看一個落魄者,充滿了能左右一切的傲慢。
看著的臉,唐萱恍惚了一下,眼前閃過的卻是曾經的一幕。
站在二皇子的邊笑得春明,也曾經靠著二皇子,在臉慘白的堂妹的面前仿佛一個勝利者。
把唐菀踩下去了。
如今,羅家姑娘又來踩來了。
“你胡說!”兇狠地說道。
“表嫂已經不是長平侯嫡,沒有能力做殿下的臂膀,為何不退位讓賢呢?”羅家姑娘靠在樟的肩膀上對唐萱嘆氣說道,“本還想給表嫂留一些面,可憐可憐表嫂,表嫂能有個好名分留在府中養老,誰知道表嫂卻不知殿下最后的憐惜。既然這樣,我就來告訴表嫂……八抬大轎,那是殿下自己給表嫂的榮,可表嫂從未得到皇家與宮中的承認。表嫂以為為何宮中從不召見你?都說奔者為妾,雖然表嫂與殿下并未私奔,可是也算得上是沒有父母之命妁之言,那怎麼可能會是殿下明這樣順的妻子呢?”
倒是聰明,將這件事想通了,就會知道皇家極為不待見唐萱,因此有恃無恐地笑著說道,“因此,所謂的二皇子妃,不過是表嫂自己封了你自己。你的份,若是不要殿下的休書,那也就罷了。”
丫鬟將休書拿來,兩下撕碎,這才看著搖搖墜的唐萱鄙夷地說道,“給你休書是給你面子。既然你不要休書,那你就留在殿下的府中做一個失寵的妾室吧。也不對……你還比不得尋常妾室。明月好歹上了皇家玉碟是名正言順的側妃,你的份還比不上明月呢。論起來,只配和你那個與殿下暗通款曲的堂妹做一個最卑下的小妾。反正你們也姐妹深,那就住一塊兒去吧。反正殿下也煩了你們倆,眼不見心不煩。”
轉頭對樟滴滴地問道,“殿下覺得這樣可好?殿下對還有良心,想要不至于后半輩子回到娘家被人嘲笑。那就與唐芊一同住到后頭的小院去吧。”還沒進門就已經開始置樟的人,樟卻并不在意,點頭說道,“都隨你。”
他對唐家的任何一個人都無話可說。
見他含笑看著羅家姑娘,唐萱眼淚從蒼白的臉上流下來。
那笑容曾經是給的。
那縱容與寵也曾經屬于。
可是現在,怎麼就了妾了?
還是一個連明月那下賤丫鬟出都不如的小妾?
奔者為妾?
唐萱纖細婀娜的搖晃了一下,渾冰冷地看著樟。
嫁給二皇子這幾年,宮中對的冷淡,難道不僅僅是排斥,而是因為并不是真正的二皇子妃?
是了,二皇子迎娶,可是宮中毫無表示,也并無賞賜,春風得意那會兒以為塵埃落定,卻從未想過自己沒有上過玉碟。
所以到了現在,其實無名無分,還不如明月那麼一個有名分的側妃。
“殿下,你怎能這樣對我。”是長平侯嫡,可是卻淪落了二皇子府的一個小妾,這被太夫人養大,一直都告訴自己會為人上人的唐萱如何承?
更到震驚的是,樟此刻對唐家的厭惡溢于言表,不僅是在厭惡,甚至連唐芊都已經厭惡了起來。
不仇恨地看向羅家姑娘,咬牙說道,“都是你勾引殿下!”
如果不是羅家姑娘刻意勾引,樟怎麼會這樣決絕?
然而那羅家人卻笑地看著不知所措的唐萱挑眉笑著說道,“什麼勾引,明明是我與殿下兩相悅,我與殿下是真心相。沖著尊重,我你一聲表嫂,表嫂也聽我一句真心話吧。殿下對表嫂不過是一時被迷了,可是如果殿下對表嫂真的那麼真心,又怎麼會想要娶我呢?”
得意洋洋。
唐萱看著,紅抖,只知道流淚。
二皇子要娶別的人做自己的妻子,把置于何地?
真的只把當做一個小妾麼?
如今才明白當初唐菀看到與樟在一起手牽著手的時候,那無力又悲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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