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也不能在這種地方旁若無人的接吻啊。
桑玥正想說什麼,突然聽到機場廣播里傳來播報,“秦晟先生,請您盡快前往登機口,航班即將起飛。”
眼看著就要誤機了,站在旁邊的楊惟不得不過來提醒,“秦總,我們的航班馬上起飛了。”
桑玥臉頰更紅,用力推開他,催促他趕登機。
“走了。”
秦晟轉過,趕往登機口。
桑玥站在原地,戴上口罩,強忍著被路人圍觀的恥,等秦晟的背影消失在登機口,才轉往外走。
順利登機,楊惟把一疊資料拿出來,放到秦晟面前,一一展開,調侃道:“秦總,您今天真是讓我意想不到。”
秦晟心格外好,不介意他打趣,“意想不到什麼?”
楊惟沖他豎起了一大拇指,順勢又說了句他聽的話,“剛剛太太一直看著您,您都登機了還沒走。”
秦晟眼底笑意更濃,腦中想到桑玥,飛機才剛起飛,便已歸心似箭。
他手指在面前的桌面上敲了敲,正道:“不要打擾我。”
經常坐飛機,他有在飛機上理工作的習慣。
桑玥臉上的熱意一直持續到從機場出來才稍稍緩和,坐上車,直接讓司機送自己去公司。
這幾天消極怠工,積了很多工作沒做,桑玥到公司就開始工作,中午吃飯時,手機接到一個陌生號碼。
手機經常有客戶聯系,很多都是陌生號碼,桑玥沒多想,接起電話。
“你好,請問是桑玥士嗎?”對面傳來一道年輕男人的聲音。
桑玥:“你好,我是桑玥,請問你是?”
“這里是城南派出所,你的弟弟寧策未年,在飯店打工,被我們帶了回來,你到我們這里把他領回去。”
寧策?
桑玥一怔,頓了幾秒,“不好意思,我工作很忙,沒空過去,你聯系他媽過去領他。”
“他媽媽已經去世,桑玥士,你現在是我們唯一能聯系上的寧策的親人。”
桑玥呼吸一窒,“什......什麼?......去世了嗎?”
對面沒回答這個問題,“桑玥士,寧策是未年,還不滿十六歲,屬于工,他在我們這里,不吃不喝,堅持讓我們放他走。”
桑玥腦中嗡嗡的,寧策是同母異父的弟弟,當年還在母親邊時,寧策便已出生,被母親送回桑家時,寧策才一歲多,他出生后就一直是帶著他玩,離開時,寧策抱著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
母親把送回桑家后,便帶著寧策離開,之后再沒見過他們。
這麼多年過去了,再聽到他們的消息,沒想到是通過這種方式。
死了,怎麼就死了呢,還不到五十歲。
桑玥中酸,抬手,在臉上抹下一滴眼淚,吸了吸鼻子,仰頭看著天花板,調整了下呼吸。
有什麼好難過的,早已拋棄了,這麼多年連面都沒見過,是死是活,跟有什麼關系。
深吸了口氣,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好,我現在過去。”
“總監。”林靜拿著文件進來,見桑玥眼圈紅紅的,臉上有哭過的痕跡,腳步頓了下,擔憂道:“總監,你怎麼了?”
“沒事。”桑玥拿出化妝鏡,了張紙巾,對著鏡子了臉,拿出氣墊,一邊補妝,一邊對林靜說:“我等會要出去一趟,私事,你陪我一起。”
林靜點頭,“好。”
下午三點,桑玥和林靜到達派出所。
報了名字,派出所的工作人員領著們往里面辦公室走。
“寧策,你姐姐來了。”
工作人員推開門,側過,桑玥便看到一個清瘦的年坐在沙發上。
年低垂著腦袋,一聲不吭,面前擺了份盒飯,一口都沒,倔得很。
工作人員顯然拿他沒辦法,對桑玥說:“你跟他說吧。”
他們跟他說話,這年都不搭理。
桑玥走到年面前,“你就是寧策?”
年垂著頭,沒應聲。
桑玥雙手兜,沒什麼耐心的說:“你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出來,我很忙,沒時間跟你在這里耗,事實上,我并不想出現在這里,但是沒辦法,他們只能找到我,你已經浪費了我的時間,所以請你,配合點,抬頭。”
“我沒讓他們你來。”年聲音有些氣惱,抬起頭,出一張俊的臉。
桑玥目盯著他的臉,問:“知道我是誰嗎?”
寧策角抿一條線,過了會,說:“不知道,你走,不用你管我。”
桑玥淡淡道:“我走了,你能讓警察不給我打電話嗎?”
寧策沉默片刻,解釋,“我跟他們說過了,我跟你沒見過面,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他們不聽。”
他們當然不會聽一個未年說了什麼,這麼一個無父無母,在外面打工的年,不到能接手的人手里,出了事,誰都承擔不起責任。
“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寧策知道這個指的是誰,悶聲道:“大半年了。”
“沒留下什麼書?”
寧策仰頭,抬起下,聲音有些哽咽,語氣故作隨意,“突然猝死,什麼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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