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賜：“什麼味道？”

笑了下，然后說。

“。”

……

快走到宿舍樓時，宋嘉茉回頭：“我們這邊還有個景點——”

本來想說新修的燈會轉圈，結果一轉眼，每個寢室樓下的樹叢里，都有在擁吻。

靜很大，排列明確，隔一棵樹就有一對，像是達了怎樣的默契。

突然忘記了這件事，一時有些尷尬。

“他們今天……還……激烈的，”說著說著，有些費解的模樣，“以前沒這麼大靜啊……”

“別、別看了，趕走吧，非禮勿視。”

被嚇得不輕，生怕陳賜覺得是特意帶他來看這個，一時連講解都忘了，向后一撈，拽著他的手腕，加速往前走。

終于，最后一對的間隔后，樹邊沒人了。

松了口氣，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拉著他，手指了下。

可這時候松開，好像更奇怪。

正在思考，怎麼結束會比較自然的時候——

陳賜突然停住了腳步。

往前的作猛地一定，又重新被拉了回來，肩膀撞到樹上。

一樹之隔，隔壁的還在調。

臉頰滾燙，正想讓他有什麼事兒等會再說，突然聽到陳賜的名字。

“宋嘉茉。”

面前有暗影覆下，他的鼻尖一指之隔。

宋嘉茉聽到他問：“還想當兄妹嗎？”

怔怔抬起臉來，心跳的天平被轟然打翻。

他說：“如果不想，我要吻你了。”

第53章 第五十三步

這晚的月朦朧, 頭頂枝葉擺。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繾綣起熱意，明明是很靠近的距離, 卻只是定格在那里。

等了一會兒。

他手指挲過的耳垂，鼻音很重, 似是催促：“嗯？”

大腦一片空白, 張著, 半晌只會發出一個音節。

“啊。”

很輕, 很茫然，很好欺負, 跟貓撓一樣。

“算了。”他忽然說。

還沒反應過來這個“算了”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

陳賜的就了下來。

這個吻起先緩慢輕, 他的手搭在腰間, 后來隨著舌深漸漸收，越靠越近, 有些不過氣，珠開始麻，漸漸蔓延到全。

呼吸滾燙, 他的舌尖長驅直, 勾纏過的上顎，遞進來一些濡的東西。

眨了幾下眼睛, 看著他近在眼前的、分明的睫。

沒來得及細數, 他的手掌落下, 蒙住的眼睛。

“閉眼。”

接吻的間隙里，聽到他說。

于是就很老實地閉起眼睛，視覺通道被關閉，其余的更顯深刻，聽到一些細微的吸吮響, 和他吞咽時的聲音。

眼前不知怎麼地出現了畫面，好像能看到他在黑暗中結滾的樣子。

漸漸面紅耳赤起來，不想顯得太木訥，可又不知道該怎麼主，手指起先搭在他的肩膀，想了想，又改放在他后背上。

但這個姿勢好像也不太對，腳發地想著，手指又挪回來，來回挑了好半天，頭也不知道該往那兒偏。

陳賜咬住的下，突然笑了。

很抑制不住似的，他額頭抵著的，脊背輕微抖，像是與共振。

宋嘉茉被他笑得眼皮發燙：“你笑個屁。”

他緩緩睜開眼睛，瞳仁里有層很淺的念，嗓音低啞。

“信你沒男朋友了。”

“我了，”說，“我一天換十個。”

他舌尖抵著齒關，像是又很短促地笑了聲。

“那吻技怎麼沒點長進？”他嗓音低纏，“你男朋友不行。”

“確實，”壯著膽子，掀起眼皮，“我男朋友不行。”

……

氣氛無聲轉換。

陳賜垂著眼看，手指著手心，啟了啟，正想恰好地說點什麼——

外面傳來宿管的聲音。

“要熄燈了啊，再不回來的我不開門了！”

樹林里的小，登時作鳥狀散開，如同飛走的驚鵲，回到各自的窩里。

宋嘉茉也拽了拽他的袖子：“要關門了，走吧。”

像是要說的話被打斷，他低聲：“你也要回寢？”

正想說是肅大要關門了，句子輾轉到齒關，卻變了：“嗯，我還沒有年呢，哥哥怎麼能對我這樣呀。”

前面那男生嚇得被石頭絆了一跤，回頭看了眼，又倉皇逃竄。

陳賜：“……”

*

等回到家，已經是十點多了。

宋嘉茉站在門口，朝臺階下的人道：“那……我先回去啦？”

拿出鑰匙，又有點猶豫，轉過頭去，言又止。

陳賜挑眉：“怎麼，想邀請我進去坐坐？”

冷不丁被人猜中，驀地后退兩步：“你想得。”

然后快速拉開門，閃了進去。

門“砰”地一聲關上，長長地屏住一口氣，牢牢著門框。

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很快。

緩了會兒，點開微信，找到某個備注為“不要找”的聯系人。

然后一字一字地，將這個備注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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