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這一覺,睡得特別踏實。
對于時臻,幾乎是沒有防備的。
天剛亮,沈溪就起床了。
悄悄穿好服,看著還在睡的時臻,心里的疑一閃而過。
時臻每天都要晨跑,這是前幾天發現的。
今天這樣的況,從領證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過。
也許是因為回到老宅,所以睡得比較沉吧,沈溪心想。
快速洗漱一番,悄悄出了門。
其實,不只是時臻喜歡鍛煉,也很喜歡。
從小跟著爸爸晨跑,即使是上了大學也從來沒間斷過,只是自從那次手以后,爸爸就不讓做太劇烈的運了,跑步也只是小跑。
這幾天因為剛和時臻領證,又忽然搬到他的住,加上心里有事,所以晨跑就被一再耽誤。
時臻家的老宅占地面積很大,圍著小跑三圈下來,沈溪已經累得氣吁吁了。
果然,鍛煉必須持之以恒,這才幾天沒跑,力就有些跟不上了。
沈溪回去洗了個澡,換了一服。
下樓的時候,見時臻的媽媽正在廚房煮東西,一旁的傭人在一旁打下手。
兩人的對話聲清晰可見的傳的耳朵。
“夫人,你想吃水晶餃和生煎包你吩咐我一聲就行,我來做,何必你親自手做。”
“不用,你在一旁指導我就行,張媽。”
“我聽時臻說溪溪喜歡吃余記的生煎包和水晶餃。”
“本來想讓司機去買,但是現在這個點,買回來一會兒又冷了,過后加熱就不好吃了,還不如我自己做,等溪溪醒來就可以吃。”
“看來夫人很喜歡溪溪小姐呢。”
“嗯,是很喜歡,溪溪乖巧可,漂亮致,我第一眼就很喜歡。”
“你不知道吧,張媽,我們家溪溪還是個大學霸,當年可是以理論第一的績考津大口腔系的。”
沈溪被夸得一陣臉紅,同時又有些,除了爸爸媽媽和黎舒,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對自己那麼好。
沈溪發現,時臻的媽媽對自己,似乎有種盲目的喜,這樣的事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畢竟,時臻有喜歡的人,早晚會和自己離婚,到時候又該如何是好?
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溪溪小姐確實很厲害,不過,我們家爺也很厲害,牛津大學的博士,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津大的教授了。”
“時臻那小子除了讀書,一點也不好玩,我還擔心溪溪不會喜歡他,畢竟他比溪溪大了七歲。”
“夫人放心吧,爺那麼優秀,再說了,二十九歲也不算大,看上去,溪溪小姐并不是那種會在意年齡的孩。”
張媽說對了,沈溪確實不是那種會在意年齡的人。
只是,和時臻,恐怕要讓他們失了,想到這兒,沈溪就有些愧疚。
張媽出來的時候,就見臉微紅的沈溪站在樓梯口發呆。
熱的打招呼,“溪溪小姐,你起來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沈溪收起臉上的緒,換上一個大大的微笑,“我睡不著了。”
沒說的是,都已經晨跑結束洗了個澡下來了。
廚房的云秀聽到聲音,探出頭說道:“溪溪,先坐一會兒,早餐馬上就好。”
沈溪笑著進了廚房,假裝沒聽到兩人剛才的對話,笑著問道:“媽媽,你在做什麼早餐?真香。”
云秀笑著說道:“媽媽在做水晶餃和生煎包,聽時臻說你很喜歡吃,媽媽特意讓張媽教我的。”
沈溪一聽,拉著云秀的手臂說道:“謝謝媽媽,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我不挑食。”
“那怎麼行,溪溪在家是沈家的寶貝,現在嫁來我們時家,也同樣是時家的寶貝。”
沈溪不由慨,云秀這樣的婆婆真是萬里挑一的好婆婆,真正的把兒媳當作兒來疼那種。
同時,又有些慶幸,從小到大,自己一直生活在和呵護中。
不管是爸爸媽媽對自己的寵,還是現在和時臻結了婚,時媽媽對自己的疼,都覺得這是上天對自己的偏。
有時候會忍不住想,一直以來的好運氣會不會哪天忽然被用,最后剩下的全是霉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寧愿一開始就好壞參半。
云秀最后還是抵不住沈溪的撒賣萌,同意幫自己。
兩人邊聊邊弄,沈溪趁機問道:“媽媽,我聽說時臻高中就去英國讀書了,是真的嗎?”
說起自己的兒子,云秀眼里除去滿滿的驕傲,余下的全是心疼。
“嗯,高二就去了。”
說起這個,云秀似乎是想起什麼,眼眶有些紅,“我和你爸爸生意忙,幾乎沒時間管他,時臻從小就是他帶。“
“本以為他會像大多數沒父母陪伴的小孩一樣,心理叛逆、打架斗毆,但是他卻沒有,從小就乖巧懂事,學習上進。”
“高二的時候,他主提出想去英國讀書,學習更多國外先進的知識,然后回來報效祖國,我和你爸爸既欣又不舍。”
“最后,我們還是不忍心拒絕他,答應了他,就這樣,他一個人在異國他鄉一呆就是幾年,直到他博士畢業才回來。”
沈溪一陣驚愕,這樣算來,時臻竟一個人在國外呆了八九年,這麼多年,他是如何度過的?
云秀接下來的話給了答案。
“他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牛津大學的時候,我和你爸爸都替他高興,但是,他雖然能力非凡,乖巧懂事,卻很和我們通,有什麼事都是自己扛著,以至于他甚至有些沉默寡言。”
“他剛上大一的時候,有一天,我和你爸爸忽然接到一個男孩打來的電話,告訴我們,時臻在英國兼職的一家酒吧里被幾個黑人打進了醫院。”
聽到這樣的話,雖然已經是過去的事,但沈溪的手心還是出了一層汗。
說到這,時媽媽停頓了一下,眼里有淚閃過。
沈溪抱了抱,“媽媽,如果不想說,我們就不說了,我不聽了,好不好?”
時媽媽卻了眼淚,繼續說道:“我和你爸爸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被當地的醫生搶救過來,邊有個陌生的男孩陪著。”
雖然被時媽媽這驚險的敘述牽引著,但沈溪還是很快捕捉到話里的信息,男孩?不會就是時臻喜歡的那個男人吧?
“一問才知道,那個男孩和時臻是校友,比時臻小一歲,也是個中國人,他也是高中就在英國讀書,時臻當晚就是因為他才和那幾個黑人產生了口角。”
說到這里,沈溪幾乎可以肯定了,那個男孩應該就是時臻一直以來的人了。
問:“媽媽,后來呢?”
“那個男孩一個勁的和我們道歉,我和你爸爸并沒有怪他,我們相信時臻做事一定有他的理由,果然,時臻醒過來以后,講了事的經過。”
“是那幾個黑人先找事,最后還侮辱我們中國,所以時臻看不過去,就和他們理論,那幾人仗著人多勢眾,和時臻起手來。”
沈溪小心翼翼的問道:“媽媽,那個男孩后來和時臻是不是為了好朋友?”
說起這個,時媽媽笑得很開心,“嗯,后來兩人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景讀完研究生原本就打算回國的,但因為時臻要繼續讀博,所以他也留下來和時臻一起讀博了。”
“那麼多年,也虧得景陪在他邊,兩個異國他鄉的人互相幫助,才讓時臻的留學生涯不那麼枯燥煩悶。”
聽到這里,沈溪終于恍然大悟,原來他們竟是這樣結識并相的,作為一個生,都忍不住。
時媽媽將兩盤水晶餃,一盤生煎包裝盤,示意沈溪端上,兩人一前一后坐到了餐桌上,“來,溪溪,我們邊吃邊聊,關于時臻的事,只要是你想知道的,媽媽都可以告訴你。”
“嗯,好的,媽媽。”
很顯然,對于時媽媽講的,沈溪很興趣。
“出了那件事以后,我和你爸爸就決定把公司發展到國外,尤其是英國,這樣就方便我們照顧時臻,后來時潤醫療在英國就有了分公司。”
“只是,時臻從小就習慣了沒有我們在邊的日子,獨立慣了,即使后來我和你爸爸一直和他在一起,他有什麼事也很和我們說,更多的是和景說。”
“直到去年他回國考察向他拋出橄欖枝的幾所醫學院,在津市呆了兩個月,再回英國的時候,我和你爸爸就發現他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他會找我們聊天,雖然平時他也會笑,但是那段時間卻笑得異常多,看人的眼神不再是淡漠疏離,多了一說不出來的溫暖。”
“和我們的關系也慢慢的熱絡起來,有什麼事也會和我們商量,這讓我和你爸爸都覺得詫異,只是,對于這樣的變化,我和你爸爸也不好問。”
“不過,對于我們來說,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總之時臻和我們的關系越來越親近,這就夠了。”
對于時臻的變化,沈溪到沒多興趣,只想知道那個景的男人為什麼沒和時臻一起回來。
“媽媽,既然時臻和那個景的人關系那麼好,為什麼他沒和時臻一起回國?”
時媽媽一聽,呀,都怪自己剛才沒說清楚,也難怪溪溪會誤會。
說:“景和時臻是一起回國的,只不過他回來就被他爸爸勒令接管他家的公司。”
想起景當時來找自家兒子時出的那一臉哭無淚的表,云秀就覺得好笑。
“他爸爸的公司是搞互聯網的,而景博士讀的又是金融,所以,你可以想象,這半年來,景要忙什麼樣子,我都足足五個月沒見過他了。”
沈溪終于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沒見過那個人了,估計這幾個月,連時臻都沒怎麼見過他。
就算沈溪沒經歷過,也能想象那個景的男人這半年來經歷了什麼。
學的是金融,卻要管理互聯網公司,這度雖不是南轅北轍,但也沒多大的關聯,這樣的境,可以想象有多麼的艱難。
不過,那個景的男人能夠和時臻為朋友,一定也是個和時臻一樣的天才,應該能很快將公司打理好。
這樣優秀的男人,和時臻還真是很般配呢,沈溪忍不住想。
吃完早餐,時臻還沒下來,沈溪坐在沙發上忍不住想,這頓早餐還真是吃得值啊,不但聽了那麼多時臻的八卦,還知道了那個男人白景,一個和時臻一樣優秀的男人。
同時也理解了,為什麼時臻會放著人而娶了這樣一個小丫頭。
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名流世家,要是明目張膽的娶那個白景的男人,那對兩家的公司都會損失巨大。
憑時臻這樣理智的人,萬不會做出傷害兩家利益的事,所以娶自己,應該也是權宜之計。
只是不知道,那個白景的男人知不知道時臻和自己領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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