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同學,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的航班已經落地快二十分鐘了,我都沒見到你人,是怎麼回事?”
沈溪一聽,心道一聲,完蛋,小舒肯定生氣了。
忙解釋道:“小舒,對不起,你現在在機場嗎?”
“不然呢?姐今天本來有課的,為了接你,我連峨眉師太的課都沒去上,你倒好,半天不見人影。”
沈溪一聽,更是覺得對不起好友。
“小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然而,沒等說完,電話就被余玄宇拿了過去。
一旁的余玄宇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多半是沈溪讓朋友來機場接,結果半路被自己截胡了,所以朋友生氣了。
“喂,你好,是小溪的朋友嗎?我是余玄宇,生病發燒了,剛好在機場遇到我,是我讓跟我走的,還希你別因此責怪。”
聽到他的話,那頭的黎舒有些愣神。
余玄宇,是那個小溪小時候心心念念要嫁的余玄宇嗎?
他終于舍得回來了?
只是,眼下是什麼況?
余玄宇怎麼又會剛好在機場遇到小溪?是巧合嗎?
他剛才說,小溪生病了。
余玄宇說完,就把電話給了懷里的沈溪。
沈溪接過電話,有些沒底氣的說道:“小舒,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放你鴿子的。”
那頭的黎舒聽到好友生病了,哪里還顧得上生的氣,只問道:“怎麼會生病?現在還發燒嗎?有沒有吃藥了?”
沈溪眼眶一紅,心中只剩。
哽咽著聲音對好友說道:“只是個小冒,吃了退燒藥了,別擔心,小舒。”
“你快回去吧,對不起,害你白跑一趟,晚點我打電話給你。”
黎舒一聽沒事,頓時放心了不。
只是,黎舒現在才想起一件事,好友生病了,時教授怎麼會放心一個人回來?
剛才在電話里,小溪只告訴,提前結束旅行了,先回來,問可不可以去機場接?
沈溪是最好的朋友,就算有事,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接的。
何況都一個多星期沒見到好友了,很想念。
當時自己雖有些疑,但還沒來得及問,小溪就說要登機了,回來再慢慢和說。
現在看來,好友忽然提前結束旅行,其中一定有問題。
做為丈夫的時臻,放心讓生病的妻子孤一人乘坐飛機,太說不通了。
上次聽小溪的意思,時臻還是很重視的。
既然這樣,他更不可能讓小溪獨自回來。
那麼,就是兩人吵架了?或者鬧矛盾了?還是時臻做了什麼對不起好友的事?
掛了電話,黎舒一直在想這些問題,心里滿是擔憂。
只是,又忽然冒出個余玄宇,只怕問題會越來越復雜。
那邊,不知道況的黎舒滿腹心事的把車開離了機場。
這頭,沈溪和好友剛掛完電話,就被余玄宇抱上了車。
余玄宇將抱上車,自己則繞過車尾,從另一邊上了車。
司機是個年輕的小伙,見兩人坐穩,便問后面的余玄宇,“宇哥,現在是去醫院還是?”
沒等余玄宇開口,后面的沈溪就說道:“玄宇哥哥,我不想去醫院。”
是的,時臻那天問怕不怕?
說不怕,其實是騙他的。
怎麼會不怕呢?
怕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才大一,還有很多事沒做。
沒有好好的孝敬父母,沒有談過,沒有驗過完整的大學生活,沒有和閨跑遍全國。
就連那個小時候追在屁后面喊哥哥的人,初中以后,也是第一次見。
不想那麼快就離開,讓這些都為憾。
幸運的是,活著下了手臺。
只是,從此以后,竟有些怕進醫院。
說出來估計都沒人信,一個學臨床的,現在竟然怕進醫院。
余玄宇聽到近乎哀求的話,心一疼。
他知道沈溪為什麼怕進醫院,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覺得心疼。
他看著臉依舊蒼白的孩,點了點頭。
“好,不去醫院,那先去我的住,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好不好?”
沈溪原本想說不用了,結果還沒開口,余玄宇像是知道要說什麼一樣。
他說:“要麼去醫院,要麼我把你送回家,你自己選一個。”
沈溪立馬垂下腦袋,一副我沒得選的表。
讓拖著這副病歪歪的子回去,還不被爸媽盤問一番。
再說了,還打算瞞著他們自己提前回來的事。
下意識的,并不希父母知道和時臻吵架的事。
不管是出于什麼心理,就是不希時臻給爸爸媽媽留下 不好的印象。
余玄宇見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笑,還是沒變,什麼都表現在臉上。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進了市區,駛進津市一高檔的別墅區。
下了車,余玄宇順勢就要抱起,沈溪執意要自己走。
剛才在機場自己完全是沒注意,就被他抱起了,加上還在發著燒,渾無力。
掙扎一會兒,見余玄宇并沒有將放下的打算,再看著一路朝他們看過來的人,只得妥協。
現在出了一汗,燒也退得差不多了,有了些力氣,不會再讓玄宇抱著了。
況且,和時臻已經是夫妻。
余玄宇見堅持要自己走,眼神黯了黯。
他想,沈溪需要時間來慢慢接他。
畢竟,除了去年兩人匆匆見過一面以后,他們已經有九年沒有好好的在一起面對面的相過了。
他眼神溫,一臉笑意,“既然你不要我抱,那我扶著你,這樣總可以吧?”
沈溪搖搖頭,“不用了,你看,我自己可以走的。”
說著,生怕余玄宇不相信他,自顧自的向前走了幾步。
余玄宇見對自己如此防備,心中難免一痛。
不過,幸好自己已經回來了,從此以后,他就會一直守護著了。
以前自己不能給的東西,現在他都可以給了。
他抬頭,看著走在前面的沈溪,心中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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