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看向了夏沁,語氣平靜道:“夏小姐,我雖然知道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夏沐,但是他指使的那個人服藥自殘了,所以現在找不到關鍵的證據可以指認他。據我所知,現在夏氏的權力大部分是在夏沐的手上吧,你就算這樣怒氣沖沖去找他對峙,只要他不承認,到頭來丟臉人是你,不會是他,他不會到任何的損失。”
安知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水,從頭到腳的將夏沁澆了個心涼。
臉上的怒容漸漸褪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憋屈和不甘。
明明才是爸媽名正言順的兒,才是夏家正統的繼承人!
就因為是個兒,所以夏家將來就要落在一個私生子的手上嗎!
媽媽抑郁而死,死前一直耿耿于懷的就是打拼下來的江山要到一個私生子的手上!
然而,為人,不僅不能幫母親完愿!還眼睜睜看著那個小三和的“兒子”登堂室,騎在的頭上作威作福!
本以為出嫁之后就能離這個家,但是想不到才剛剛離婚!夏沐就將主意打到自己兒的頭上來了!
這怎麼不憋屈?
安知將夏沁的神變化收在眼底,心道,夏家“姐弟”的矛盾比起自己調查所知道的,似乎還要深一些。
不過夏沁看起來不像是輕易相信別人的人,所以夏瑤這一次綁架也算是讓因禍得福了。
至夏沁迅速相信了自己。
“夏小姐難道就沒有想過將權力拿到自己的手上嗎?”安知適時開口道。
這個世上,又有誰會跟錢和權力過不去的呢?
然而,夏沁的眼底卻閃過了一抹痛苦的失,道:“沒用的,雖然我也有夏氏的份,但是我爸他思想迂腐,重男輕,不會將夏氏給我的。”
安知勾一笑,道:“夏小姐此言差矣。重男輕也是建立在利益至上,因為將夏氏給兒子,會讓夏先生心里頭舒坦一些,但是如果是一個不的兒子跟一個出的兒呢?他又該如何選擇呢?再如果,將夏氏給夏沐,直接損害了夏先生的利益呢?在利益跟前,沒有父子,甚至沒有夫妻,又談什麼重男輕?”
這話讓夏沁眼前一亮,甚至看到了拿回夏氏的希。
按耐不住心的激,一把攥了安知的手,道:“安老師,我就知道你不是個簡單的人,還你賜教。”
安知輕笑,道:“賜教談不上,不過是想借你的東風,討我的債罷了!”
夏沁現在本沒有心思細問安知跟夏沐到底有些什麼糾葛,一門心思都在如何將夏氏拿回來上,道:“愿洗耳恭聽。”
安知湊近了夏沁,低了聲音,緩緩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兩人這一坐,就是兩個小時了。
直到門外傳來了李娟驚喜的聲音:“嚴先生回來了。”
安知抬起眼,就已經見穿正裝的嚴白從門外闊步進來。
氣宇軒昂,拔俊雅。
“有客人?”嚴白的余掠到了夏沁,聲音溫地問安知。
安知臉莫名有些紅,正要回答,夏沁卻主站了起來,道:“安老師,這是你先生嗎?”
當然不是,安知正要反駁,嚴白卻已經坐到了的側,自然而然手搭在了的肩膀上,并且將不著痕跡地摟進了懷中,沉聲道:“沒錯。”
夏沁自我介紹道:“我是夏氏的夏沁,我看著嚴先生好像有點眼——”
嚴白也沒有遮掩自己的份,道:“我見過你,我是嚴氏的嚴白,你跟你先生謝宇去嚴氏參加過酒會。”
原來他竟然就是嚴氏的總裁,嚴白。
想不到安老師的老公來頭這麼大!
夏沁都有些被嚇到了,急忙道:“是前夫,我跟謝宇已經離婚了,今天特意過來是謝安老師救了我兒的,既然嚴先生回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嚴白禮貌而疏離地點了點頭,道:“李姐,送送夏小姐。”
李娟急忙上前來,對著夏沁客氣道:“夏小姐這邊請。”
夏沁拿起自己的包,道:“安老師,我先走了,你好好注意。”
安知見事進展到這個地步,就解釋不清楚了。
有種認命的無奈,道:“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們微信上再說吧。”
夏沁點頭,這才跟著李娟出了門。
走出去的時候,不經意回頭一瞥,發現嚴白將安知整個人抱到了上,十分親昵地親吻著安知的額頭。
迅速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想不到,一向被外界知之甚,行事低調神的嚴氏總裁,竟然會對妻子如此親昵溫。
安知自然不知道跟嚴白這一幕在夏沁的心掀起了波瀾,眼下,正以如此曖昧又親近的姿勢被嚴白摟在懷中,還被他溫不休地吻了好幾下額頭。
知道自己若是要跟嚴白進一步發展關系,定然是要順從于他,最好再順勢撒撒。
然而,到底臉皮薄,連呼吸都忍不住放慢了好幾拍,道:“你怎麼了?別這樣,李姐就要回來了。”
嚴白這才將放開,啞聲道:“你怎麼一聲不吭跑回來了?我去醫院沒有找到人,差點就要報警了。”
他靠得太近,說話間氣息都如數落在了安知的臉上。
安知下了心頭不控制的躁,道:“是韓深送我回來的,他沒跟你說嗎?”
“他現在都還在手室里頭。”嚴白悶悶地說道。
“剛才陳煜去醫院試探我了,韓深這才送我回來的。”安知如實說道。
嚴白了的頭發,道:“我已經知道了,我調過監控了。”
果然,有錢人是可以為所為的。安知無語地看著他。
嚴白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了,剛回來又遇到這麼一樁糟心事,當下也不想再接著議論陳煜這個破壞心的話題。
他又自然而然地把玩起安知的頭發來,并且將目落在桌面上剩下的半碗桂花酒釀丸子上。
“跟夏小姐在談什麼大事,連這糖水都放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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