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即便他破口罵蠢,也無濟于事。
但是這個孩子,他本不想留下來。
如果留下這個孩子,夏沐還不跟他鬧翻天?
“好了,小雪,別哭了,孕婦哭對不好的。”陳蘭一見李雪噎噎的可憐模樣,可要心疼壞了,急忙安道。
李雪眨了眨紅紅的眼眶,道:“蘭姨,我,我對不住陳煜哥,對不住你!”
“好了,好了,都是安知那個小妖婦鬧出來的事,跟你沒有關系!”陳蘭睨了陳煜一眼,又罵道,“當初我就早你離婚了!非不離!現在鬧到這樣,也怪你自己!”
已經等了半小時了,安知還沒有過來。
陳煜臉沉,回應了陳蘭的目,道:“你早就知道懷孕了,你為什麼瞞著我?”
陳蘭眼里閃過了一抹心虛。
不過自己生的兒子是什麼臭脾氣心里清楚得很,先發制人道:“你好意思說!你喝多了兩杯就胡來!得虧是雪兒,若是換了旁人,你還得吃司!離婚后馬上就跟雪兒扯證,以后好好對人家!”
陳煜本沒有心說這些七八糟的東西,目冷地盯著前方。
就在此時,安知總算是姍姍來遲了。
安知的目淡淡地掠了一眼,哭得梨花帶雨的李雪,臉不善的陳蘭,渾寒氣的陳煜。
笑容燦爛,客氣而禮貌道:“早上好啊。”
陳煜做事嚴謹,向來討厭沒有時間觀念的人。
但是眼下況急,他直截了當道:“資料帶過來?進去吧。”
安知卻頓住了腳步,看向了后,道:“裴律師,把東西拿過來讓陳先生簽一下吧。”
裴言應了一聲好的,從后走出來,將文件遞給了陳煜,道:“陳先生你好,我是安小姐的律師,這是我擬好的離婚協議以及關于一些財產的理,請你過目一下。”
陳煜繃著臉看向了裴言,然后看向安知,道:“怎麼?還怕我不給你錢?連律師都找來了”
兩個人走到如今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什麼分和臉面好說了,安知順著他的話點點頭的,道:“難道你覺得你自己的人品很好?”
陳煜氣結,上前猛地攥住了安知的手腕,道:“走!先領了證再說!”
他用力暴,安知十分嫌棄,猛地甩開了他的手,道:“現在是你在求我!陳煜,求人要有個求人的態度,你該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站在旁邊的陳蘭一聽這話頓時就炸了。
跳出來指著安知罵道:“安知!你個小娼婦!你不要太過分了!家里的錢都是我們陳煜辛辛苦苦掙的!你一個婚出軌找小白臉,不守婦道的賤婦,你還有臉了!你竟然還敢要錢!你的臉怎麼那麼大啊!你要是再胡攪蠻纏,我馬上將你爸媽過來,讓他們說道說道,他們是怎麼教出來的好兒!”
陳蘭一直不怎麼喜歡安知,安知跟陳煜結婚這麼多年,就沒有給過安知好臉,不過以前是看在安安的份上,對安知還算是客氣。
但自從陳蘭知道安安不是陳煜親生的之后,就越發的變本加厲了,對安知非咒即罵。
這種難聽的話,安知實在是聽膩了,也實在不想委屈自己去忍的無理取鬧。
安知攤了攤手,道:“陳煜你看到了吧?不是我拖著不離婚,是你媽說話實在太難聽了,既然這樣,那就不離唄,我回去了。”
說著,當即轉過,對著裴言道:“裴律師,請教一下,像這種經常誹謗謾罵我的行為,有沒有法子制裁一下?”
陳蘭一聽安知說這話,差點氣得當場吐。
聲音拔高了幾個度,指著安知罵道:“你這千人騎萬人睡的小賤婦!你心思歹毒,你不得好死!我是你婆婆,我罵你兩句怎麼了?我一沒有打你,二沒有待你!你拿什麼制裁我?你當法院是你家開的是不是!我告訴你,馬上簽字,不然我就敲鑼打鼓找到你家里頭去,將你找小白臉的事唱出來,我看你爸媽的面子往哪兒擱!”
安知頭痛地了太。
裴言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一本正經道:“安小姐你是不是覺得頭暈耳鳴,心跳加速,有種想暈厥過去的覺?”
安知瞬間明白過來,扶著自己的額頭,道:“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
陳煜的臉已經黑了鍋底,冷斥道:“夠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
裴言扶住了安知,繼續一本正經道:“據我國的刑法,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造事實誹謗他人,節嚴重的,可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而且,我看言辭激烈,已經對你的神造了嚴重的損害,你可以申請傷鑒定,依法申訴神賠償。”
專業的人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一樣,一針見啊。
安知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裴律師寫份訴狀了,神損失費這個東西不好說,就暫且要個二十萬吧。”
陳蘭雖然也算有錢,但是是窮苦日子過來的,對錢看得比命都嚴重,要二十萬,已經是要割的,放的了。
果然,安知這句話說出來,陳蘭本來怒氣沖沖,理直氣壯的模樣瞬間像吞了蒼蠅一般難看,憋屈,青紫錯。
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大罵特罵,但是一看安知邊的律師,又慫了,最后只能生生出兩個字,咬牙切齒道:“你敢!”
陳煜煩不勝煩,怒斥道:“安知!我媽畢竟是你的長輩!我勸你得饒人且饒人,不要太過分了!”
安知反相譏:“雙標?逮著我就賤婦娼婦的罵,怎麼不想想饒了我?你看我像不像個柿子?”
陳煜氣得腦瓜子嗡嗡的響,他冷冷看了陳蘭一眼,道:“媽,給道個歉!”
陳蘭一聽這話,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
什麼!要給安知道歉!算個什麼東西!難道罵錯了媽?
陳蘭一臉抗拒。
知母莫若子,陳煜冷聲道:“你要不想賠錢坐牢,你就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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