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正要離開的安知忽然頓住了腳步。
下了眼底的不可置信,抬起眼看向謝宇,道:“你剛才說什麼?是夏小姐主邀請你進屋喝茶的?”
謝宇的眉目之間有些得瑟,道:“當然!我們兩個復婚是勢在必得的事,我不管你跟是什麼關系!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安知的心忽然一寸寸涼了下來,就連謝宇揚長而去都沒有察覺。
回到車子里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雙手捂住了眼睛,猝不及防的就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雖然跟夏沁相的時間不長,剛開始也只是看在夏瑤的面子上。
但是安知待卻的確是真心的,是真心將當朋友的。
是萬萬沒有想到,最后差點了夏沁的墊腳石。
夏沁明明厭惡謝宇骨,怎麼可能會主邀請謝宇進屋呢?而且恰好給發了信息——
安知想到自己剛進來那一幕,沒有關上的大門,刻意反鎖的衛生間門,中了藥的謝宇——
不由得渾發冷,脊背后冒出了陣陣寒氣來。
安知也是個心思縝的人,再聯想到賀小蘭給自己發過來的那張照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夏沁這是看上了嚴白,想要一箭雙雕。
這就是為什麼拖著不將夏瑤帶回來的原因,不想激怒謝宇,想要設下這個局——
如果被謝宇玷污,就可以在跟嚴白之間制造誤會,可以趁虛而,而嚴白會遷怒謝宇,絕對會讓他這輩子都在牢房中度過。
一石二鳥,既可以擺謝宇的糾纏,沒有了后顧之憂,又能讓自己跟嚴白生出嫌隙來。
不得不說這條計策真是毒的很。
安知狠狠地在方向盤上錘了一把,心想自己沒有挖祖墳吧?
果然,妒忌心能使一個人變得瘋狂。
是什麼時候對嚴白生出心思的?
絕對不單單是昨晚的。
安知細想下來,每次來到家里,都大獻殷勤,其實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現在都是別有深意的。
都怪自己一葉障目,竟然時至如今才看清楚!
之前被陳煜上了一課,竟然還不長進,差點又在這個自以為是的朋友上栽了一個大斗。
還真是活該。
安知下心底想要找夏沁對峙的沖,攥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
安知從來不是什麼任人拿的柿子,又不是屬泥的!
斤斤計較,有仇必報,才是的格!
安知正打算開車回去,手機卻突然響了。
是嚴白打來的電話。
安知緩了緩自己的呼吸,接聽了電話:“老公?”
嚴白的聲音嚴肅而冷沉:“韓深說你在醫院,我來醫院了,沒有看到你。”
又是韓深這個大。
安知掩下眼底的冷,道:“我來警察局辦點事兒,我馬上回去,你在那里等我吧。”
雖然安知基本可以確定這次的求救是夏沁給自己挖的坑,但畢竟只是猜測,還需要進一步的證實。
安知掛完電話后,將車子開回了醫院。
直接回到了夏沁所在的病房,果然發現嚴白就站在門口。
見了,嚴白急忙上前,一把摟住了的腰,深邃的目灼熱盯著:“出了什麼事?”
公共場合,安知本來覺得這樣摟摟抱抱的,有些礙于觀瞻的,但是這一次沒有避開嚴白的懷抱,反而直接反手摟住了他的腰。
聲音微淡冷,道:“沒事,先進去再說吧。”
嚴白被帶進了夏沁的病房。
看到兩人姿態親昵地進來,夏沁的目不神地暗了幾分。
安知看在眼里,道:“夏小姐,已經撤訴了,你的前夫也回去了。”
夏沁眼底泛著淚,看著安知,道:“安老師,剛才嚴總過來問我,我覺得這種事,還是由你親自告訴他比較好。”
嚴白的眉心瞬間擰起,渾都是凜冽的寒氣,他目冰冷地掠了夏沁一眼,卻問安知:“安知,怎麼回事?”
安知兩個字,他已經加重了語氣。
果然,就算謝宇沒有得手,也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容忍這種事的,夏沁心里頭微喜。
安知也沒有瞞,在嚴白的懷里頭,低聲道:“夏小姐的前夫為了夏小姐復婚,不僅搶走了孩子,還在夏小姐的茶水下了不干凈的東西,幸好我去得及時,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夏沁聞言,眼淚掉得更多了。
臉蒼白地看著安知,哭道:“他為了不讓我懷疑,自己也喝了那種茶水,太可怕了,安老師,他沒有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安知仍然神自如,道:“一個中藥過度的人,失去理智,能對我做什麼?我帶了防狼噴霧,然后將他綁起來了。”
嚴白的臉已經黑得不能用難看兩個字來形容了,沉得幾乎隨時可以滴出水來。
他看向安知,目如銳利的檢測一般,從頭發看到了鞋子上,然后啞著聲音問道:“確定沒有傷?”
安知搖了搖頭,忽然拉起了他帶著薄繭而寬厚的手掌,撒似的:“真的沒有傷,你放心。”
嚴白縱然抑了心底的怒意,卻忍不住拔高聲音道:“有事為什麼不通知我?你一個人莽莽撞撞的,你到底有幾條命?”
安知從來沒有聽過嚴白這麼大聲跟說話,也被嚇了一跳。
抬起眼,猝不及防就撞進了嚴白微紅的眼眶之中。連帶著握著的那只手也有些抖。
安知的心底忽然驀地涌出了一近似窒息般的覺來。
若果判斷沒有錯誤,這種覺,應該就是心疼了。
在安知的記憶中,似乎自己從小到大都是獨斷獨行的,就連跟父母和弟弟的都不深。
更沒有經歷過自己的安危竟然會讓一個人如此著的覺。
安知突然覺得心虛。為什麼會心虛?大抵是安知覺得這場中自己保留太多,跟嚴白的付出并不對等吧。
“真的沒事,保證沒有下次了,好嗎?”安知急忙抱住了嚴白,甚至在他的下上琢下了一個輕吻。
然而,這一幕,卻深深刺痛了夏沁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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