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開口,安知也不好拒絕。
拿著剛才倒酒的瓶子看了看,對杜大志道:“杜老板,真要我陪你喝嗎?”
杜大志抬起了下,態度略有些輕蔑道:“這是自然的,談生意,不吃飯不喝酒,還能做什麼呢?莫非安書還有更好的安排?”
安知搖了搖頭,道:“既然杜老板要喝,我自然是要陪的,但是我酒量不好,這種酒我是喝不下去的,我去換一支度數低一點的過來,這點兒度量杜老板應該有吧?”
若是杜大志說不可以換,安知就能順勢說他故意為難,這個酒就喝不下去了。
杜大志自然也聽出了安知話里頭的弦外之音,只好道:“那行吧,人就是麻煩,唧唧歪歪的。”
安知笑了笑,道:“那我去換了。”
走出了包廂,找到了服務員,直接拿了個空瓶子,然后往里頭倒了一大瓶的白水。
重新回到包廂,安知再次給杜大志倒了酒,自己也滿上了一杯,道:“那這一杯,我先敬讀杜老板。”
說罷,故意作出了辣的表,勉強抿下去一杯酒。
杜大志卻故意只淺嘗了一口,又轉而跟夏沐談事。
安知十分懂事地給自己空掉的杯子又滿上了。
杜大志又抿了一口,跟安知道:“這一杯到我敬安書了,希安書不計前嫌,多多在夏總跟前替我言幾句。”
安知神不,一飲而盡,又作出了難的表,道;“這一杯我是干了,杜老板既然是敬我,應該也拿出些誠意來吧。”
兩人一來二去,雖然杜大志是有心算計,讓安知喝了好幾杯,但是安知也不是傻子,杜大志也喝了有幾。
他見安知面不改,終于也想到了問題,湊過去拿起安知的酒瓶,道:“你該不會是在酒里頭了手腳吧?”
此時,安知那一瓶早就空了。
安知笑道:“我能做什麼手腳,你聞聞這瓶子不就知道了?我不過是轉個的功夫,也瓶酒也是進來才開的,杜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大志嗅了嗅酒瓶,的確是濃郁的酒味,他也有幾分上頭,一時之間也想不通。
安知順勢說道:“杜老板,酒我也陪你喝了,這個合同是否可以簽了?你該不會是耍我們夏總的吧?”
其實這一局是夏沐故意為難自己,安知已經看出來了。
杜大志是供應商,什麼時候得到他為難夏氏的人?
不過既然決定要揪出夏沐的幕后主述,也不能太過端著了。
杜大志自然不敢說不簽合同,急忙爽快地簽上了名字。
夏沐見安知沒有吃虧,覺得這場戲忽然有些乏味了。
收起合同,淡勝道:“杜老板有些醉了,安書你送一下吧。”
杜大志一聽這話,只覺得喜從天降。
這個夏總平日最不好說話的,今天怎麼突然對他這麼好?
他故意裝出了醉醺醺的樣子,連道:“夏總想得真是周到,謝謝夏總,謝謝夏總。”
夏沐回頭,淡漠地看了安知一眼,道:“安書,記得將杜老板安全送回去。”
安知淡聲道:“好的,夏總。”
夏沐離開,杜大志就猛地攥住了安知的手腕。
幾乎是同一時間,安知將酒瓶子攥在了手里。
“杜大志,我覺得你不是我的對手,你說呢?”安知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聲音冷漠地說道。
杜大志想到之前被打傷的慘烈,瞪了安知一眼,道:“我為什麼要做你的對手!你是不是覺得我嫌命長?”
難得他竟然有這樣的自知之明。
安知睨了他一眼,道:“那你還不松開?”
杜大志這才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道:“我可算逮著你了,你那個親戚在我這里借了很多錢,你趕還給我!”
說著,他從包里頭出了一個借條,遞給了安知。
安知掃了一眼,是賀小蘭借的,欠款整整一百萬。
“騙了我的錢就跟小白臉跑路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趕給我還上!”杜大志咬牙切齒地說道。
安知覺得有些好笑,道:“不是我的親戚。”
杜大志聞言,雙眼瞬間瞪得跟銅鈴似的,道:“怎麼可能不是你的親戚!我那天也是在酒店里頭,分明看到你跟一起,還告訴我一個你的,如果你不還錢,我就將這事兒出去!”
安知覺得好笑,賀小蘭能告訴他什麼?
“我真的不是的親戚,而且已經死了。”安知沉聲說道。
“你說什麼?”杜大志不可置信地說道。
“ 你不看新聞嗎?前兩天已經死了。”安知沉聲道,“我跟只是同鄉而已,并不是什麼親戚,”
“那我的錢怎麼辦?你肯定知道家里人在哪里的!你趕將地址告訴我!”杜大志嚇得酒一下子就醒了,猛地拽住了安知,著急道。
安知神淡漠,道:“的家人我也不悉,真是幫不了你。”
說罷,掙開了杜大志的手,道:“我看你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應該可以回去了吧,那我就不送了。”
轉就要走,杜大志急忙上前攔住了安知。
他了額上的汗,道:“安書,不,嚴太太,我知道你肯定有法子的,這個錢真的是借我的,雖然——那個,這個錢對我很重要啊,你幫幫忙——”
安知心道,就說呢,這個老男人這一次怎麼不像之前那麼雄赳赳氣昂昂的了,原來是知道了是嚴白的太太。
重新將杜大志手上的借條拿了過來,看了一遍,道:“法子我倒是有一個的——”
杜大志一聽,當即來了希,急忙虔誠道:“求指教,嚴太太,這筆錢我要是拿了回來,我給你二十萬謝費,真的!”
誰會跟錢過不去啊,安知也是個俗人。
而且,賺錢的同時還能給夏沁添點杜,何樂而不為呢?
安知低了聲音,道:“你可以去查查賀小蘭之前跟謝氏東的事,然后——”
杜大志神專注地聽說完,不斷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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