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道:“安安做了移植手?”
不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配型嗎?
“嗯,他休養好,就是一個健康的孩子了。”韓深重復道。
安知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道:“那嚴白呢——他沒事吧?”
韓深的臉一下子沉暗了下來。
安知的心瞬間就揪,道:“他了很嚴重的傷嗎?”
韓深不忍看的目,轉過了臉,啞聲道:“白哥,走了。”
嚴白如遭雷擊,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道:“你在胡說什麼!他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走!怎麼可能!他人呢!”
安知當即拔掉了自己手上輸的針頭,從床上起來。
韓深摁住了的肩膀,道:“嫂子,真的,安安的腎就是白哥移植的,我知道你已經想起所有事了,當初你被陸清月帶走,白哥去陸家大鬧,挨了一刀,一個腎已經廢了,為了救安安,他將最后一個腎,給了安安。”
安知聽罷,整個人瞬間癱坐在地上。
了瓣,想要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還沒有開口,眼淚已經先流了下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怎麼能這樣對我——他怎麼可以——”安知捂著自己的臉,痛哭出聲。
安知這一場,哭得撕心裂肺,絕無比。
記憶中,長了這麼大,從來沒有哭過這麼厲害的。
直到哭得頭暈眼花,韓深才將扶起來,道:“嫂子,你要振作起來,知道嗎?你還有安安要養,你不能讓白哥唯一的骨苦。”
這句話讓安知的神智清醒了一些。
想到之前,跟嚴白在一起的時候,竟然三番四次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對嚴白心。
他連命都可以給,竟然防備再三,用敷衍對待他的意。
而且,什麼都不記得,而他一個人懷著他們曾經的甜記憶。
當他說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時候,他心里頭一定很苦吧。
安知的心臟很痛,像是被揪住了一般。
怔怔地看著韓深,眼淚忍不住又涌了上來。
韓深被這種絕的眼神看的心里悶痛,轉過去,道:“我給你倒杯水。”
他將水倒過來,安知也喝完了。
然而,的眼神仍然是麻木的。
韓深忍不住再次勸道:“嫂子,你要節哀,安安還等著你,而夏沐,還沒有找到行蹤。”
什麼!夏沐竟然走了?
這是安知沒有想到的事!
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竟然還能逍遙法外!
安知的雙眸總算回了些許焦距。
“我要死!必須死!”安知咬牙切齒道。
三日后。
安知高調收購了夏氏,并且更名為嚴安集團。
然后,又聯手李雪做了一一件事。
將被抄了魷魚,整日在家摔東西的陳煜,送進了之前他跟夏沐去定好的房間中。
沒錯,將陳煜送進了神病院。
要引蛇出。
安知剛剛從神病院出來,一輛車就猛地朝撞了過來。
幸好韓深開車技好,要不然肯定要跟那輛車迎面死。
看吧,夏沐按耐不住的。
安知下了車,一堆保鏢圍了上去。
然而,車里頭的人下來,穿著子,長頭發,并不是夏沐。
就在眾人愣神之際,那個人忽然猛地沖上來,拿出一把水果刀,沖著安知就要扎下去。
“安知!你去死!你害死了我老公!你該死!”
這個人,正是陸清月。
韓深眼疾手快,擒住了的手腕,冷聲道:“陸清月,你是神病院呆著不舒服,想要去牢房是不是”
陸清月被制住,彈不得,死死盯著安知,道:“你該死!是你害死了我老公的!你一定要死!”
一直被關在這里,怎麼會知道嚴白死了?
夏沐?
安知猛地回過神來,道:“是金蟬殼!陳煜!趕回去!”
肯定是夏沐用陸清月吸引眾人的注意,趁救走陳煜!
話音未落,神病院里面就是一陣炸聲響起,了一團。
夏沐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帶出陳煜,一群人來到了安知的跟前。
他們跟前,還推著一個坐著椅的男人。
那個男人神郁,竟然有三分像嚴白的樣子。
而夏沐和陳煜,跟在他的側,后還有幾個綠大卡車,甚至荷槍實彈的雇傭兵。
“陸清月,好久不見。怎麼混得這麼差?”男人輕輕勾,看向了陸清月。
陸清月被他看著,竟然打了個冷,尖聲道:“嚴裘,你竟然沒有死!”
“是不是很意外?當初你為了幫嚴白奪得繼承權,不惜推我下懸崖,想不到我沒死,你的嚴白卻死了。”嚴裘冷聲道。
陸清月的瞳孔驀然睜大,道:“你竟然沒死!是不是你害死嚴白的!是不是你!”
嚴裘冷聲道:“我可沒有害他,我不過是讓人幫忙將他兒子弄得病發而已,畢竟,他可是嚴家的掌托人,誰能害他呢?要不是他自愿換腎給他兒子,恐怕一輩子我都不能出現。”
陸清月看了看安知,又看了看嚴裘,眼底的抖越發激烈。
“我這次回來,有三件事要走,第一,要嚴白死,第二,要你,第三——”
他說著,看向了安知,道:“要你兒子。”
嚴家有非常森嚴的規矩,嚴白即便死了,嚴氏的主權也不是那麼容易拿到手的。
除非,控制嚴白的兒子。
本來,他想利用安安拖死嚴白,再讓安知生一個小的孩子出來控制嚴氏的。
可惜,嚴白那個混賬不爭氣,這麼久都沒有懷上二胎,無奈之下,他只能讓安安活了下來。
雖然孩子年紀大了,不怎麼聽話,不過他有那麼多藥,控制一個小孩子而已,不問題。
“我不會跟你走的!我不會的!”陸清月看著嚴裘眼底癲狂的神,恐懼得發抖。
嚴裘從小就癡,心里的人卻是嚴白。
當初將嚴裘推下山,說是為了幫嚴白,其實只是為了擺嚴裘的糾纏而已。
陸清月若是落在他手上,定然不堪設想的——
陸清月見狀不對,轉就要逃走。
然而,嚴裘邊那麼多人,怎麼可能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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