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周老爺子也有自己的。

但他真沒料到，紀雀這一個小小的小姑娘，從很早很早之前，就背負了那麼大一個。

更甚至，那個，是一條人命。

“是為我死的，那些人要殺的是我。”

紀雀低低的說道，“……死的時候，用很小很小的聲音求我，讓我幫忙照顧外婆。還說有爸爸媽媽，只是爸爸媽媽不。”

世間之事，就這麼巧，也是P型。

周老爺子像聽天書，震驚得很：“所以，這件事，外婆也是知道的？”

“知道的。”

紀雀看向老爺子，眼底神像蒙了一沉沉的暗灰，“可這世上最好笑的事就是，自己的兒早就死了，可的父母，卻至今不知道。”

這一刻，周老爺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心中堵得厲害。

為那個死去的孩子心疼，也心疼現在的紀雀。

“好了好了，不說了，爺爺也不問了。但是，爺爺還是想要告訴你，以前的你，是孤獨的，沒有家人的。但以后，爺爺就是你最大的后臺。”

蒼老的手，輕輕的握住。

明明沒什麼力氣，卻讓紀雀覺得心中一，眼圈也跟著紅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的。只是，這麼多年生活下來，我早就把自己當是真正的紀雀了。”

雀，山間野鳥，不足為珍。

可這個名字，是極為喜歡的，因為……這是另一個紀雀，用命給的。

不僅要守著，還要守好。

“你們都是好孩子。”

周老爺子嘆息著說，輕輕拍了拍紀雀，是安，更是認可。

無論到底是誰，都是他周家認定的，下一任周家太太。

……

“你就這麼跟老爺子說了？”

黑曼驚訝的問，“你就沒考慮過，要是萬一他們接收不了呢？”

兩人在外面喝茶。

喝咖啡的話，也不是不能喝，但眼下茶的比咖啡的更大。

七分糖的椰味茶，紀雀咬著吸管，一吸溜一大口，這會兒瞥了一眼黑曼，幽幽說道：“接收不了，那我就走。”

黑曼哼了聲：“你舍得？”

“舍不得又怎樣。如果我挑中的人，看中的是我的出，是我的份，那不要也罷。”

黑曼給豎大拇指，“不愧是雀雀，這霸氣，就是不一樣。”

“你呢？曼曼，你對外的人設，是冷艷大人兒，要時刻注意一下言詞，人設別繃。”

紀雀咬著吸管，一杯茶已經要見了底，黑曼低低的笑，“轉移話題？”

紀雀沒再開口。

茶店來往的人很多，有點外賣的，有親自來拿的，也有像紀雀跟黑曼這樣，坐下來慢慢喝的。

甜品，是一流。

既好喝，又會讓人心很好。

“那些人的來路，我查到了。”

黑曼說，“我晚上打算去一趟，你呢？”

紀雀也去。

但有些煩，皺眉說道：“能不能把境外的人手調回來幾個？就你跟我，在這里忙？我除了養他們，還要給他們打工，嗯？”

不是……黑曼有些無語：“那風跟白子也在忙，他們也在掙錢。”

“掙的夠花嗎？”

紀雀屈了手指，敲著桌面，自從在周保國面前自曝份之后，似乎又野了一點。

說話更厲害，懟人也更兇了：“掙那仨瓜倆棗，兩天就花沒了，要他們有什麼用？”

黑曼：！！

不想說話了。

那風跟白子掙的錢，也就是那所謂的仨瓜倆棗，那可是按億來說的。

結果，到這祖宗里，就是有什麼用？

冤枉啊，都替他們抱屈。

“境外的人手調兩組回來，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盯無常道，無常道搞武是拿手的，你讓人繼續盯了，回頭……搶一波吧！”

說到最后“搶一波”的時候，紀雀咧開笑：“這無本買賣，我是最喜歡的。果然最賺錢的生意，都是寫進刑法里的。”

就如同在X市的地下城，打黑拳，贏一場，便是幾個億手，那心真是太好了。

黑曼：……

只有一個字：服！

這不止是個祖宗，還是個土匪。

“你們干什麼？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了夜，酒吧里群魔舞，人聲鼎沸，有人著，有人笑著，還有人嘻嘻哈哈拉扯著一個人，當著眾人的面，把按在地上，強行撕扯著服。

人拼命掙扎：“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但的聲只是徒勞。

在這個地方，只要被這些人盯上了，下場只有一個字：慘！

很快，躁的現場，變了男男狂歡的夜。

許是酒上頭，許是骨子里的那些見不得的東西在作祟，有人開了頭，自然有人跟著一起瘋。

黑曼跟紀雀推門進去的時候，還以為走錯了地方。

紀雀戴著棒球帽，帽沿得低。

腳步停在門口，偏頭看向黑曼，黑曼冷艷的小臉，有著一抹嫌棄：“這真不關我的事。都說這個地方，我也沒想到，會到這種程度。”

這簡直就是……大型配現場。

白花花的，就那麼彼此錯，毫無遮攔的各種咕涌著……場面太辣眼，紀雀目不轉睛，踩著邊邊過去。

順著通道，走到最里面，有一間房裝著防盜門。

“就是這里了。”

黑曼說，走過去，漫不經心的抬手敲了敲，片刻后，里面有人開門，里咬著煙，一副神小伙的樣，看到們兩個，眼睛跟著亮了一下：“兩位小姐，你們找誰？”

“找人。”

紀雀言簡意賅，手推開他，邁步進去，黑曼面對外人，永遠一臉冷艷，“別擋路。”

兩人一前一后，看起來真是厲害啊！

開門的男人氣壞了，用力把門關上，黑著臉說：“這可是你們主送上門的，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主送上門的人，可不得好好用用？

黑曼與紀雀，被請到了另一個房間。

房間里坐著一個男人，大熱的天，他將冷氣開到最低，上卻穿著皮……俗稱：裝B。

紀雀微笑著看向他：“聽說，你手中有蛙人裝備，昨天還接了一單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