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琚當晚就住在皇宮,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裹著被子假哭,“嚶嚶,謝玄,狗東西,你為何不能時時陪著我?”
幻想著自己是富有的笨公主,謝玄是窮困的男子,被娶了自己。
後來謝玄發達了,納了青樓子做妾,三年抱倆,經常磋磨。
這麽一幻想,聶琚還真哭出來了,嚇死盛夏與暖冬。
聶琚一眼淚,一邊道:“你們別管我,我就是想沉浸在話本裏,嗚嗚我給你們講講吧。”
“話本裏,他不理我,天天去陪那個小妖,後來小妖生了兒子,在我麵前炫耀,我因為深著他,也不反抗,也不告訴父皇。後來我被他折磨死了,臨死說:上窮碧落下黃泉,兩地茫茫不相見。”
“他後悔得發瘋,又納了十幾房小妾,生了三十多個兒子,嗚嗚縱然他邊妻妾環繞,表麵上過得舒坦,但實際上,他過得一點都不快樂。”
聶琚哭得酣暢淋漓,哭完整個人舒服多了,慨著話本裏智障一般的公主。
暖冬給用溫熱的麵巾臉手。
抱抱暖冬,“暖冬小心肝,我要睡覺了。”
暖冬神自若,拍拍後背,“公主小心肝,做個好夢。”
次日,紫宸殿裏,聶琚陪著皇帝吃早膳。
皇帝奇道,“呦呦,你的眼睛怎麽有些腫?誰惹你哭了?是哪個宮人侍奉不力?”
聶琚哪敢說是沉浸話本的緣故,皇帝止看話本,的話本都平康看完後給的。
便隨便找了個理由,“夢中看到了蛇,給嚇的。”
皇帝:“”
不至於吧?昨日不是好的嗎?
父倆用完飯不久,江夏王就來請罪。
“陛下,事已經查清楚了,請容微臣向陛下說明。”
皇帝看著小兒紅腫的雙眼,淡淡道:“你說吧。”
江夏王為難的看著聶琚,“廣陵公主是否回避下?”
聶琚肅然道:“有什麽話是我不能聽的嗎?我可是經常陪著父皇上朝的人。”
多軍政機都知道,江夏王能有什麽辛,是尊貴的公主不能聽的?
江夏王有些為難,“陛下,微臣要說的事,實在不便讓公主聽到,能不能——”
皇帝看向聶琚,“呦呦啊,要不你回避下?”
聶琚不肯,“父皇,我不要回避!我捂著耳朵總行了吧?”
說著跑到屏風後,用雙手捂住耳朵,“你們開始吧,我什麽都聽不到。”
江夏王無奈,臉都弊紅了,道:“陛下,那蛇是微臣養來,用於調整的。哪知那日宴席事務繁多,下人忙得誤了事,才讓蛇跑出來驚擾賓客。”
皇帝很費解,“你是不是傻?!貴為親王,你要什麽樣的補藥沒有?居然在府上養蛇,你有沒有想過,這多危險!”
“是是,陛下放心,微臣有想到這點,所以早就把蛇的牙齒都拔了,害不了人。”
“說!這蛇到底有多好,竟讓你冒險養著?”
“這,這事說起來有些難以啟齒。”
聶琚鬆開手,支愣著耳朵,最喜歡聽別人難以啟齒的事。
隻聽江夏王道:“微臣之所以養西域毒蛇,是因這種蛇的蛇膽可以,可以就是對男人那方麵,有奇效,微臣試過,是真,真的有用。”
聶琚直嘀咕,‘那方麵’ 是哪方麵?
皇帝卻聽明白了,直氣,“你,你那什麽,不大中用?”
聶琚這下悟了,知道是什麽了。
皇帝震驚又心酸,他隻知道江夏王很難有後代,沒想到,沒想到
江夏王紅著眼,愧得無以複加,“陛下啊,是微臣看管不嚴,驚擾一眾賓客,微臣罪該萬死,請陛下降罪。”
皇帝默然無語,降罪?怎麽降罪?
那蛇那事後他讓人查看過,牙齒確實是被拔掉了,傷不了人,律法也沒規定,親王不許養蛇。
他揮揮手,“便是養,也得看好了,絕不能嚇著人啊。”
可憐的江夏王,他到底是有多不中用,才想到用毒蛇膽壯的?簡直有些走投無路了。
想想也是,一個男人沒有後代,那方麵也不行,他得多著急啊。
屏風後的聶琚陷沉思,如果將來謝玄不中用了,絕對不會讓他吃七八糟的東西壯。
蹬蹬跑去東宮,告訴聶行舟這件事。
聶行舟冷笑,江夏王真是天生做王八的料!
為了避開懲罰,連這種事都能抖出來,他養蛇,怕不止要壯這麽簡單吧。
聶琚抱著他的手臂,“哥哥,謝玄的堂妹可厲害了,沈靖安派了個野男人去搞英雄救那套,但沒想到謝家妹妹將蛇死,扔到了那野男人上。”
聶行舟點頭,“我也聽說過的名聲,此氣度絕佳,遇事從容不迫,倒有謝太傅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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