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好之聲不絕,男人們大多盯著舞,世間竟有如此攝魂奪魄的舞姿?
畢克齊像是從夢中醒來,拚命呼喊,“小舞!小舞!”
可惜他的聲音被淹沒了,而舞全程都沒看過他。
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畢克齊怎麽能冷靜?
他想衝去場,被謝玄死死拉住,“別急,我會讓你見。”
舞曲結束,太常寺卿高興的胡子直抖。
過了今日,舞必能名揚天下!的舞姿完全蓋過了任何一個蕃邦國!
皇帝也稱讚舞,賞賜一眾舞者綾羅珠寶。
又問舞,“你可以願太常寺教坊任掌事,教習伎人們舞技?”
舞看向聶琚,“奴婢聽從公主安排。”
聶琚正道:“舞,如今你是自由之,不必事事聽本宮的。”
舞叩首,“公主,如果可以選擇,奴婢願意留在你邊。”
太常卿忙勸道:“教坊掌事是正經職,有俸祿可拿,也有休沐假,你有時間陪公主。如果後麵你想離開教坊,我也不攔你,如何?”
這麽好的人才,得讓去教坊,將舞技傳授出去。
聶琚也道:“你若不喜歡教坊,可以隨時回公主府,本宮保證,在京城沒人能欺負你。”
舞想起自己走過的黃沙萬裏路,想到自己遭的痛苦,再想想今日的榮,不由低泣。
能在萬朝會上揚名,在大鄴授任職,是以前做夢都想不到榮耀。
宮宴結束後,畢克齊已經急得不行,額頭上都是汗,拔腳追趕聶琚。
“公主,公主!”
聶琚驚訝著他,“出了何事?那個幻師又回來了?”
“不不,不是的!我有重要的事!”
他越急越說不清,還是謝玄三言兩句替他解釋清楚。
聶琚愣住,盛夏捂住,對畢克齊道:“天吶,你該不會就是舞在泉水邊遇到的那個人?”
“對對,是我是我!我們是在泉水邊相遇的!”
“可你不是死了嗎?舞說,你拋棄後,被狼咬死了,在沙漠上暴曬,之後被烏啄食,隻剩一副骨架,最後骨架上麵爬滿了黑蟲,慘不忍睹”
畢克齊不由懵了,他何時拋棄過小舞?
謝玄忍著笑,“畢克齊,你做了什麽?能讓人家這麽編排你?”
畢克齊:“”
聶琚反應過來,“盛夏,你帶畢克齊去太常寺,讓他見舞。”
“是,公主。” 盛夏答應著,朝畢克齊道:“哼,負心漢,跟我來吧!”
謝玄眉目含笑,對聶琚聲道:“走吧,我送你回公主府。”
說著要拉聶琚的手。
聶琚避開,正道:“哥哥傷了,我得去陪陪他,不然他該有寒心?”
說著步伐堅定的朝東宮走去,徒留謝玄在背後。
到了東宮,聶行舟正悠閑的把玩桂花。
聶琚撲上去,勉強出兩滴眼淚,“哥哥,都是江夏王害你這般!我討厭他!討厭他!你可得好好活著,你不能死啊!”
聶行舟摒退侍從,笑道:“好了。”
聶琚立馬換了副麵孔,奪過他手中桂花枝,就往他上。
“你冒險,你冒險!萬一你摔出個好歹來,我該怎麽辦?”
聶行舟躲開,“你放心,我有意避開突厥可汗,再說人家隻衝江夏王來,哪敢傷我?”
“你阻止謝玄上場,是怕影響你發揮?”
“是,人多了容易誤事。”
他和謝玄商議過,將江夏王竄掇阿史那魯爾叛逃的事給突厥可汗,但突厥可汗卻沒靜。
正苦惱間,見突厥可汗邀請謝玄跳舞,他便順勢拖江夏王下水,加上江夏王瞧不起突厥可汗,計劃得以完實施。
聶琚歎服,男人的心思深不可測,看來世間最天真純潔的人,非自己莫屬。
“你也累了,不如就在東宮住下?我讓人給你收拾宮殿。”
聶琚起,“不了,我得回公主府,府上離不開我。”
聶行舟嗤笑,“離不你的是公主府嗎?是他吧?”
聶琚還沒來得及打抱不平,聶行舟又正道:“陸嶠被山匪抓走了,一道被抓走的還有長寧。”
聶琚滿臉震驚,“陸嶠被,被山匪抓走了?你怎麽知道?”
“他們一出發,我便派人跟著他們,這事已過去數日,消息該傳到京中了。”
他手下已經潛匪窩,在盡力營救陸嶠,但恐怕沒那麽容易。
待聶琚出了東宮,天已黑下來,宮人提著防風宮燈為照路。
在外頭等待的,除了公主府護衛,還有皇帝派來的人,以及謝玄,後者眷的著。
眾目睽睽之下,聶琚如倦鳥歸巢,一頭紮到謝玄懷中。
“我就知道,你在等我。”
謝玄將抱起,聲道:“這下能跟我走了吧?”
聶琚剛要點頭,皇帝派來的公公道:“且慢,公主,陛下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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