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不覺得刺激，隻覺得張。

    除此之外，還有一異樣的別扭緒。

    何嘉和柳霜霜都是他的人，他為何隻在桌子底下牽的手？

    不想再糾結這個，輕聲問：“王爺，您真的放心將後院的事給妾嗎？”

    記得葉嬤嬤與說過，兩位側妃剛嫁過來時，後院諸事是給林側妃打理的。

    隻是林側妃將後院搞得飛狗跳，這才給了何側妃。

    何側妃將後院打理得井井有條，珠玉在前，程玉覺得自己恐怕不能勝任。

    “怕什麽，”顧行舟不在意道，“隻是一個月而已。”

    葉嬤嬤教出來的人，他還是很放心的。

    程玉小心翼翼地問：“妾若是做錯了事，王爺能不能寬大理？”

    鐵麵無私的顧行舟：“不能。”

    氣呼呼的程玉：“那妾便不攬這個差事了！”

    在宜院做寵妾多舒服，幹嘛非要提著腦袋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顧行舟欣賞了一會兒耍小子的模樣，鼓著臉嘟著，靈可。

    比方才宴席上謹小慎微的模樣不知好看了多倍，也更順眼。

    他攬住的肩，低聲道：“若是做錯了事，本王便罰你一整日下不了床。”

    又說這些不正經的，程玉臉上有些熱，手推開他。

    不過也知道顧行舟的態度了，做什麽樣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讓何側妃老實一些，別把手這麽長。

    “王爺歇息吧，妾先回去了。”

    顧行舟笑著應了一聲，又叮囑道：“今晚本王便不過去了，你好生歇著。”

    程玉福告退。

    走出門去，青荷和丹櫻都在外麵等著，主仆三人相視一笑。

    程玉笑盈盈道：“走吧，咱們回宜院！”

    半路上，忽然又想起纏綿病榻的葉嬤嬤，連忙說道：“對了，先去一趟葉嬤嬤那裏。”

    細細問道：“你們可知道葉嬤嬤生了什麽病？”

    丹櫻道：“葉嬤嬤頭痛不止，府醫來看過也不見好，便隻能忍著了。”

    來到葉嬤嬤所居住的明安堂，程玉快步走了進去。

    沒想竟會瞧見沉霄，更沒想到他在侍奉湯藥。

    一個格健碩的男人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捧著碗喂藥，怎麽看怎麽違和。

    丹櫻輕聲解釋：“沉霄是葉嬤嬤的養子。”

    程玉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樣一層關係。

    怕打擾葉嬤嬤休息，程玉沒讓人通報，所以葉嬤嬤還沒瞧見們，喝下一勺苦藥。

    “我都說了讓我自己喝！”葉嬤嬤苦得齜牙咧，“快把碗給我。”

    沉霄殷勤道：“前幾日兒子沒能在您邊盡孝，所以您才會生病，今日我親自喂您，病肯定好得快。”

    說著他又遞過來一小勺，葉嬤嬤愁眉苦臉道：“再這樣喝下去，我的頭更痛了！”

    說著直接將藥碗奪了過來，捧起碗咕嘟咕嘟喝完，幹淨利落。

    沉霄：“……”

    他趕遞上幾顆餞。

    葉嬤嬤隻吃了一顆，沉霄還要再勸，葉嬤嬤眼角餘瞥見次間的主仆三人。

    頓時眼睛一亮：“程夫人過來了！”

    程玉走上前去，沉霄行禮之後自覺地讓了位置。

    握住葉嬤嬤的手，輕聲問：“今日嬤嬤還頭痛嗎？”

    現在頭痛的癥狀還沒發作，所以葉嬤嬤神還不錯。

    玩笑道：“原本是好多了，但是一瞧見傻兒子，更疼了。”

    沉霄臉上頓時著了火，小聲說：“娘，您給我留個麵子。”

    葉嬤嬤白他一眼，又笑嗬嗬道：“不過看見夫人平安回來，我的頭痛又好了不。”

    原本隻將程玉當王爺的寵妾，所以能幫則幫，這段時間相下來，倒是真的喜歡了。

    從不恃寵而驕，說話做事也妥帖，所以前幾日葉嬤嬤擔心王爺之餘，同樣也為程玉揪了心。

    兩人閑聊著，另外三人默默退到了次間。

    沉霄看了眼許久不見的丹櫻，低聲問：“你的傷可好了？”

    丹櫻愣了下，福道：“多謝沉侍衛關心，已經大好了。”

    沉霄沒再說什麽。

    青荷看看兩人，忽然意識到什麽，笑著撞了下丹櫻的胳膊。

    丹櫻皺眉看一眼，青荷趕抿住。

    過了一刻鍾，程玉出來了，主仆三人繼續往宜院走去。

    青荷憋不住了，小聲打探：“沉侍衛是不是喜歡你？”

    丹櫻搖搖頭：“不是，你別瞎說。”

    以前是書房裏的奉茶丫鬟，所以見到沉霄的次數不算，隻是關心一句罷了。

    青荷捂笑：“可我覺得他看你的目不清白。”

    走在前麵的程玉捕捉到了“不清白”三個字，好奇地問：“什麽不清白？”

    青荷正要開口，丹櫻搶先出聲：“青荷說著玩的，夫人別放在心上。”

    “哎呀，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青荷快人快語，“夫人，奴婢覺得沉侍衛喜歡丹櫻姐姐。”

    程玉怔了下，忽然又眨眨眼：“我也覺得。”

    想起遇刺那日，沉霄將丹櫻抱在懷裏的樣子。

    原本已經忘了，但是經青荷提醒，忽然就記了起來。

    丹櫻神凝重道：“夫人別調侃奴婢了，奴婢和沉侍衛並沒有什麽。”

    青荷卻好奇道：“夫人怎麽看出來的，快跟奴婢講講。”

    程玉便將此事說了出來。

    丹櫻愣了愣，當時已經昏迷，完全沒印象，便想著改日親自去和沉霄道謝。

    程玉道：“你若是喜歡沉侍衛，我便去王爺麵前幫你們求個恩典。”

    丹櫻搖搖頭，沒想過親的事。

    見完全沒有懷春的模樣，程玉便不提了。

    終於回到宜院，下人們排一排，齊聲行禮，小白也搖著尾跑了過來。

    程玉驚訝道：“小白長大了不。”

    原本就圓滾滾的子大了一圈，發也更亮了。

    將小白抱了起來，沉甸甸的。

    青荷道：“趙師傅每日都好吃好喝地伺候他，奴婢們也在心照顧。”

    程玉看看眾人，笑道：“宜院人人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