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覺得顧行舟說的話簡直莫名其妙。
又沒見過九公主,為何要去九公主的及笄禮?
到時候兩個人互不認識,多尷尬。
提了個人選:“王爺可以讓何側妃去,份更合適。”
“不能去。”
“為何?”
顧行舟沉聲道:“可能就是暗中加害你的主謀。”
程玉瞪大眼睛:“王爺怎麽發現的?”
顧行舟卻不講了,故意說道:“迎親的隊伍可能要回來了,本王該走了。”
他作勢離開,程玉猶豫片刻,還是說道:“王爺留步。”
顧行舟翹起角,聲線卻平淡:“怎麽,你想知道?”
程玉請求道:“請王爺如實相告。”
顧行舟著的臉,視線落在的瓣上,啞聲開口。
“沒有好,本王很難告訴你。”
程玉抿了抿:“不說便不說吧,我讓我哥哥去查。”
現在可不是任人擺布的王府侍妾,事關的命,爹爹和哥哥肯定會幫的。
顧行舟歎了口氣,無奈道:“不許去。”
程玉坐在亭中,洗耳恭聽。
顧行舟正要開口,沉霄匆匆走了過來。
“王爺,迎親的隊伍馬上回來了。”
顧行舟微微頷首,看向程玉。
“本王下次再講,你不許將此事給旁人。”
程玉奇怪地問:“為何?”
雖然顧行舟說何嘉可能是主謀,但是既然他這樣說了,肯定已經八九不離十。
那麽,告訴爹爹和哥哥之後,查證此事又有什麽關係?
難不害了這麽多次之後,何嘉還想逍遙法外?
顧行舟讓沉霄離遠些,他走近,心神複雜地著。
“阿玉,林纓已經死了,若是何嘉再被繩之以法,父皇肯定會再塞給本王兩個側妃。”
程玉攥了手指,笑盈盈地開口。
“這不是正好,說不定新來的兩位側妃剛好討王爺喜歡呢,皆大歡喜。”
顧行舟定定地看著。
腔中翻湧的不知是憤怒還是難,深深的無力將他吞沒。
好半晌,他黯然地問:“你到底有沒有心?”
程玉依然垂著眼睛,沒敢看他。
這樣的顧行舟,似乎比發狠時還要讓心悸。
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讓顧行舟自嘲一笑。
“算了,你想說便說吧。”
程玉終於抬起頭,不明白他為何忽然改變了態度。
顧行舟直視著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開口。
“你已經是信國公府人人疼寵的掌上明珠,王府後院裏有多人,都和你沒關係了。”
說完,他轉離去。
程玉呆呆地坐了半晌,他生氣了嗎?
可是又沒錯,讓陷害的人嚐到惡果,這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
至於他的後院,多一個人一個人又有什麽區別?和又有什麽關係?
程玉抿了,顧行舟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餘瞥見霜影走了過來,程玉收斂神。
想了想,叮囑道:“方才的事,不要告訴我娘親,我和王爺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霜影有些遲疑:“可是……”
“沒有可是,我現在是你的主子,”程玉冷聲道,“你若是想聽我娘親的,我便讓你回我娘親的院子。”
冷臉斥責的模樣頗得顧行舟真傳,霜影神一凜。
霜影低聲道:“奴婢聽小姐的。”
程玉點點頭:“你保護我也辛苦了,以後月例銀子多加一兩,從我的私庫裏扣。”
忽然間明白,隻要還在京城,隻要顧行舟對還興趣,就逃不過和他打道的宿命。
與其次次遮遮掩掩,不如正大明一些。
“多謝小姐。”
程玉站起:“接親的人要回來了,咱們也去看看吧。”
江芷在秋千旁急得團團轉,見過來,鬆了口氣。
“我正準備去找你呢,幸好你回來了,走,咱們快去正堂!”
們倆去得遲,正堂裏已經滿了人,兩人隻能站在最外圍。
不多時,穿大紅喜袍的清王和冠霞帔的清王妃握著紅綢,朝正堂走來。
清王比一般的子還要白一些,瞧著頗為病弱,但是長相極為俊。
清王妃蓋著蓋頭,看不出什麽,但是瞧著行走間虎虎生風,比清王強了不知多倍。
程玉輕聲問:“我還不知道清王妃是什麽來曆呢,你知道嗎?”
江芷最打聽這個,聞言便道:“清王妃是雲麾將軍的嫡長,聽說自習武,連的幾個哥哥都沒厲害。”
說著,江芷附耳道:“我覺得皇上這樣賜婚,肯定是想讓清王殿下采補,有一副健壯的好魄。”
程玉有些詫異,但是莫名又覺得合理。
打量著清瘦的清王,一大紅喜袍也沒讓他顯得紅滿麵、氣宇軒昂,是該找個健康的王妃。
不過,該是怎樣的采補法?難不讓王妃拉著他鍛煉?
程玉神遊著,視線不自覺地追隨著清王。
站在斜對麵的顧行舟攥了拳頭,看著那個不知好歹的人,眼裏快噴出火了。
已經盯著五哥瞧了這麽久,怎麽還不知收斂!
而且,他站在這麽顯眼的位置,居然本沒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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