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給顧行舟帶了四五塊桃花糕。

    畢竟剛吃飽，再帶別的有些引人注目了，隻能簡單地帶些點心。

    顧行舟早就了，一邊吃一邊問：“你去那邊用晚膳，不怕嘔吐？”

    這是等走後，顧行舟才想起來的事，有些後怕。

    程玉笑盈盈道：“我和長輩們用膳的時候，從來沒有吐過。”

    顧行舟篤定道：“這麽乖，肯定是個兒。”

    一想到他會擁有一個小版的程玉，他的心立刻便了。

    “阿玉，本王可以看到你小時候的模樣了。”

    程玉眨了下眼睛：“可是我聽說兒肖母，肖父，如果真的是兒，你的心願怕是要落空了。”

    顧行舟下：“可是總有例外。”

    “比如本王像父皇多一些，頌寧像母妃多一些，你也是更像你娘親，咱們的孩子肯定也是這樣。”

    程玉一想也是這個理，便沒再糾結了。

    反正兒都一樣，都喜歡。

    不多時，兩人躺在床榻上，安靜地擁抱著彼此。

    程玉再次叮囑道：“王爺千萬不要冒險。”

    顧行舟不滿道：“如此良辰景，阿玉就不能說點本王聽的？”

    “王爺聽什麽？”

    顧行舟靠近，啞聲道：“聽你在本王下……”

    程玉及時捂住他的，嗔道：“再說這種話，你就睡地上去！”

    “過過癮還不行了？”顧行舟拿開的手，“阿玉真霸道。”

    程玉不理他了，翻背對著他。

    顧行舟便從背後抱住，低聲道：“穿這麽多，防賊呢？”

    昨晚隻穿著裏，今日居然連外裳也沒。

    “是啊，防的就是那個顧行舟的賊。”

    顧行舟哼了一聲：“本王可沒過東西，隻過一個程玉的人。”

    程玉忍不住回頭瞪他一眼，說得這麽難聽，而且他怎麽沒過！

    “你過我的肚兜。”

    顧行舟頓時有些心虛，差點將這事給忘了。

    “本王隻是留作紀念。”

    程玉便道：“既然是紀念，一定珍藏得很好吧，你現在拿出來給我看看。”

    顧行舟揚眉問：“真想看？本王在蜀州的時候，不止一次用你的肚兜……”

    程玉再次捂住他的。

    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做了什麽！

    “這次本王還要。”顧行舟輕而易舉地握住的手。

    “你最好乖乖給本王，不然，本王可不能保證，明日你醒來時，上會不會多些什麽不該有痕跡。”

    簡直不要臉！

    程玉又又氣，最終還是威脅道：“你若是敢，我就不去見你了。”

    顧行舟哼笑一聲：“阿玉才不會這麽狠心。”

    他就是吃準了心。

    程玉抿了：“睡覺。”

    見的聲線繃著，顧行舟不敢再逗了，重新將抱。

    “阿玉，本王睡不著怎麽辦？”

    雖然昨晚一夜沒睡，白天也隻是淺淺地瞇了一會兒，但是現在他本毫無睡意。

    “我睡得著，”程玉閉上眼睛，“你別打擾我睡覺，不然寶寶會生氣的。”

    顧行舟不太懂：“他氣什麽？”

    “氣你話太多，他一生氣，在肚子裏滾兩圈，說不定我就吐了。”

    顧行舟半信半疑，但是不敢拿的冒險，隻好閉上。

    “本王不說話了，你睡吧。”

    程玉放心地閉上眼睛。

    等睡，顧行舟將翻了個，麵對著他。

    淺淺的、溫熱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臉上，顧行舟不自地靠近，親了下的。

    著安恬的睡，澎湃的心終於歸於寧靜。

    顧行舟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寅時正刻，他準時睜開眼睛，將程玉擁進懷裏。

    依依不舍地抱了一會兒，他躡手躡腳地起，趁著夜離開國公府。

    程玉毫無察覺，一夜好眠睡到天亮。

    醒來的第一件事，先了裳，見肚兜還在，鬆了口氣。

    算他還算識相，沒有真的走。

    不過枕邊空無一人，有些悵然若失地翻了個。

    卻見一封信擺在顧行舟睡的地方，像是他還在。

    程玉失笑，慢慢坐起，拆開那封信。

    信很短，掃兩眼便看完了，但是很喜歡。

    【阿玉，拆開這封信便代表你在想我。】

    他還在下麵畫了一幅畫，孤舟與玉佩，正是繡的那枚香囊。

    落款隻有一個龍飛舞的“舟”字。

    程玉用指腹挲了一下落款，將信重新疊好。

    次日清晨，期待地拆開第二封信，沒想到這次的信更短。

    【阿玉，我也想你。】

    程玉懷疑他在懶，這次連畫也沒有！

    但是還是忍不住翹了翹角，像是他們倆在對話似的。

    雖然都是些短的不能再短的信，但是讓每日都有期待。

    看完五封信，程玉準備去桃花源了。

    和梁衡約定的時間是午時一刻，提前一刻鍾到的，本以為還沒人，沒想到顧行舟早早便來了。

    程玉下意識鬆了口氣，幸好沒讓丫鬟們進來。

    正慶幸著，顧行舟已經大步走了過來。

    “似乎了一些，”顧行舟打量著，“是不是不吐了？”

    “前兩日就好了，所以食不錯。”

    顧行舟放下心，將抱進懷裏。

    他有點委屈地開口：“五日不見，本王從阿玉眼裏竟看不出一丁點思念。”

    程玉笑盈盈道：“你不是留了信嘛，我看信就行了。”

    自然也是想念他的，隻是總覺得下一瞬梁公子便進來了，所以心裏繃著一弦。

    “本王已經跟梁衡說過了，讓他兩刻鍾後再過來。”

    程玉著急道：“可是這樣的話，我祖母們肯定不會滿意梁公子的態度的。”

    顧行舟哼了一聲：“滿意他做什麽，滿意本王就行了。”

    他將程玉按坐下來。

    “本王已經學會把脈了，讓本王好好診一診。”

    程玉狐疑地看著他，真的這麽快就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