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知趣地離開了。

    顧行舟的上有些酒氣，程玉有些聞不得這種味道，嫌棄道：“你去沐浴。”

    “好。”

    顧行舟親了的臉頰，很快便進了盥洗室。

    聽著淅瀝水聲，程玉莫名張。

    沒過多久，水聲停了，傳來顧行舟的聲音。

    “阿玉，幫本王拿件裏過來。”

    程玉從櫥裏翻找出白裏，將門打開一條隙，遞了過去。

    “這麽害，”顧行舟失笑，“一會兒還有你更害的時候。”

    程玉：“……”

    重新躺回床榻上，深吸一口氣。

    腳步聲傳來的瞬間，燭火應聲而滅，隻留下一對龍喜燭。

    昏黃的暈下，顧行舟疾步走來，站在床邊。

    他的側臉被燭映得發亮，愈發顯出淩厲與迫，可那雙眼睛卻是充滿深的，安靜地凝著。

    沐浴後的清爽氣息鑽鼻息，周曖昧湧。

    程玉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神，輕輕垂下眼睫。

    在顧行舟眼裏，何嚐不是人的，鼻尖的暈與潤澤的瓣無一不吸引著他的視線。

    他坐了下來，握住那雙弱無骨的手。

    “阿玉。”他輕聲喚道。

    程玉咬了下：“王爺，怎麽了？”

    “沒怎麽，隻是想你。可用過膳了？”

    程玉點點頭。

    “今日累不累？”

    “還好，隻有坐轎的時候有些累。”

    知道顧行舟已經將那些繁瑣的禮節取消了不，所以今日才這麽輕鬆。

    “那就好，”顧行舟又問，“正院的布置你可滿意？”

    程玉還沒來得及仔細看，訥訥道：“我不知道，明日再看吧。”

    “好，明日本王陪你慢慢看。”

    本以為他終於要進正題了，沒想到顧行舟又問：“你不？”

    程玉深吸一口氣：“王爺，你要問到什麽時候？”

    顧行舟輕咳一聲：“本王想讓你放鬆一些。”

    程玉端詳他片刻，點評道：“看起來王爺更張一些。”

    “嗯，怕傷到你，”顧行舟低聲問，“這幾日請平安脈了嗎？”

    程玉咬頷首。

    顧行舟終於掀開被子。

    “已經這麽大了，”顧行舟看向的肚子，遲疑道，“真的能行嗎？”

    程玉惱地蓋住。

    “那就直接睡覺吧。”

    顧行舟頓了頓：“也行。”

    反正這幾個月都忍下來了，再忍半年也沒事。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製力，剛將小心環住，聞到那淺淺的桃花香，他便了。

    今日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就算他心裏不想，也很誠實。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啞聲道：“阿玉，你坐上來。”

    程玉已經準備睡了，聞言有些懵：“坐哪？”

    “像那次本王教你騎馬那樣，”顧行舟將托起來，“再教一次。”

    一陣天旋地轉，程玉坐了下來，俯視著顧行舟。

    屋裏燒了地龍，暖烘烘的，可是隨著的起伏，偶爾還是有涼意穿過。

    不消片刻，所有的涼意都化了火，將燃燒殆盡。

    一滴汗珠順著瓷白的進壑深，顧行舟注視著，強忍著傾的作。

    他怕到肚子，克製著，忍著，直到程玉再也支撐不住，躺在床榻上大口呼吸。

    顧行舟從背後抱住，撥開汗的鬢發，輕地繼續。

    程玉嚶嚀著開口：“不行……”

    “最後一次，”顧行舟含住的耳垂，“阿玉，別怕。”

    終於結束，顧行舟將水的程玉抱起來，簡單沐浴一番，重新躺了下去。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顧行舟眉眼饜足，凝著他的小王妃。

    程玉已經累得不想說話了，隻想閉上眼睛睡覺。

    半睡半醒地回答：“沒有，睡吧。”

    顧行舟著的臉，輕聲道：“阿玉，你真好。”

    “你最壞！”程玉控訴道，“我都說了不行！”

    顧行舟輕咳一聲：“本王一時不自，下次一定不會了。”

    “沒有下次，”程玉搬出娘親，“娘親昨日特意和我說了，孕期同房不好，會傷到我的。”

    一聽這話，顧行舟立刻保證道：“好，沒有下次了，你睡吧。”

    程玉終於放下心，墜黑甜夢鄉。

    醒來時，天早已大亮，有些刺眼。

    程玉慢慢翻了個，躲進顧行舟懷裏。

    喃喃著問：“王爺，你怎麽還沒起？”

    “不著急，”顧行舟親了親的頭發，“陪你睡到晚上都行。”

    原本他是想早起的，但是轉念一想，今日他們不必早起敬茶，隻要用過膳之後進宮見母妃就行了。

    而且，被這樣依賴著，顧行舟心底溢滿了滿足，便陪躺到了現在。

    緩了一會兒，程玉從他懷裏出來，眼道：“我了。”

    “那就去用膳。”顧行舟坐起，將也抱了起來。

    這個姿勢讓程玉臉上發燙，嗔他一眼，自顧自地下了床。

    梳洗之後，膳食也擺上了桌，顧行舟地扶坐下。

    和上次一樣，程玉先吃，他來做布菜丫鬟。

    “昨晚辛苦了，阿玉多吃些。”

    “不許提昨晚。”

    “好，不提，”顧行舟笑容滿麵，“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都是本王做的夢。”

    程玉不理他了，默默用膳。

    顧行舟說起別的：“一會兒收拾妥當了，咱們進宮一趟。”

    程玉問：“見恪人嗎？”

    顧行舟揚眉道：“恪人？阿玉似乎忘了自己的份，如今你已經是秦王妃了，本王的母妃，自然也是你的母妃。”

    “好吧，見母妃嗎？”程玉不太適應地改口。

    “放心，母妃不會為難你的，”顧行舟給夾菜，“很好相，你不必擔心。”

    程玉點點頭。

    用過午膳，兩人坐上馬車，前往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