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兒,這次恐怕我也無能為力了。這位國舅夫人,從小就不喜歡我,看著我就怪氣的。”慕容蓁苦著一張臉道,“除了國舅夫人,兒嚴雪晴更是從小就是我的死對頭。”
葉清影不解:“這是為什麽?”
慕容蓁聳聳肩擺手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看先皇和先皇後對我很好,嚴雪晴心裏不平衡吧。”
慕容蓁原姓喬,喬家世代守護慕容一族,是皇族的侍衛,父親為保護先皇意外去世,喬氏一族僅剩下慕容蓁一人。
先皇歎喬家忠義,就把喬蓁收養到宮中,賜公主之銜改國姓慕容。
先皇後仁慈,視慕容蓁如己出,教養寵從無偏頗。可正是這樣的福分,也讓了許多人的嫉妒對象。
“小時候在學堂,嚴雪晴就一直看我不順眼,跟著其他的皇戚小姐排我。有一次,們又捉弄我,往我的書箱裏藏繡花針,這都不是第一次了。我真忍不住了,我把一硯臺的墨水直接糊在了嚴雪晴的臉上。”
葉清影驚呼:“然後呢?國舅府沒找你麻煩?”
“找了,國舅夫人當即就趕過來,一頓把我臭罵,還揚言要打斷我的手……幸虧那次皇兄在場,幫我作證,還讓嚴雪晴給我道歉了。”
慕容蓁回想起舊事,話頭停了一下。
好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就天天跟著皇兄屁後麵跑了。也是自那以後也沒人再敢當著他的麵欺負。
知道國舅府關係到慕容無妄的社稷,慕容蓁也想出一份力。
絞盡腦想了想,道:“我想起來了。先皇後在世的時候,每次國舅夫人進宮覲見,皇後娘娘都會讓人準備一碟鬆子百合,這應該是國舅夫人最喜歡的。”
葉清影稍稍準備了一下,來到了大佛寺的梅園。國舅夫人位份高,又講究,當時特意安排了獨門獨院的梅園給。
明,嚴夫人正在院子裏逗弄一隻鸚鵡,這鸚鵡是從家裏帶來的,每日都要看好幾回,可見喜歡的。
這鸚鵡型巨大,沒有籠子,五彩斑斕的羽,站在鳥架上十分打眼。
葉清影看見它,腦海深突然浮現了一隻蒼鷹的模樣。兩年了,也不知道那隻蒼鷹是不是還在青州的天空中翱翔,尋找它的主人。
“見過夫人。”葉清影上前行禮。
嚴夫人斜了一眼,不鹹不淡道:“沈夫人有何貴幹?”
葉清影笑著套近乎道:“夫人來大佛寺已有好幾日了,公主讓我來問問夫人吃住可還習慣?有沒有什麽短缺?”
嚴夫人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哼,自己怎麽不來?還真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真公主了?”
葉清影臉上一直帶著笑容,岔開話題道:“夫人,廚房剛做了些點心,我送來給夫人嚐嚐……”
葉清影轉要去拿糕點,突然門外傳來一道歡快的聲音。
“芳姨,你最吃的鬆子百合買回來了,還是城中那家百年老字號。”
葉清影轉頭一看,隻見陸雙雙挽著嚴雪晴的手,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那模樣看著十分親昵。
“嗯,放那吧。”國舅夫人眼皮都沒抬一下,隨口應了一句。
陸雙雙走了過來,看見葉清影手中的食盒,出很是得意的表。
“芳姨,大佛寺的齋飯口味太素,以後您一日三餐我都讓下人給您去城中買,芳姨和雪晴妹妹想吃什麽盡管開口。”
“那多麻煩……”嚴雪晴婉拒道。
“不麻煩,不麻煩。”陸雙雙拉住的手,“反正我們也是每天都讓城中的下人送,順路的事。”
“那敢好,我早就吃膩了這裏的齋飯了。雙雙,你快坐下。”
嚴雪晴拉著陸雙雙坐下,葉清影像是明人一樣被孤立在一旁。
陸雙雙那討好的姿態不要太明顯,葉清影估著,沈敘昨晚說來大佛寺‘求助’並不是說謊,隻是求助的人不隻是,而是陸雙雙罷了。
看嚴夫人端著一把穀子在逗弄那隻鸚鵡,但那隻鸚鵡一直不吃,葉清影笑道:“看來,連這鳥兒都吃不慣這大佛寺的齋飯,夫人,我讓人去後山抓了些蟲子來……”
“慢著。芳姨這隻鸚鵡可不是普通的鸚鵡,它怎麽能吃那些不幹淨的蟲子,吃了生病怎麽辦?”
陸雙雙仰起下得意地了葉清影一眼,隨後從下人手上拿過來一盒鳥食。
“這是珍禽閣心調配的鳥食,吃了不掉不生病。你的行嗎?”
陸雙雙開葉清影,獻寶一樣打開鳥食湊到嚴夫人跟前。
“芳姨,你試試……”
話還未說完,陸雙雙眼前一黑,手上也跟著一沉,接著的手就像是被釘子鑽了一個一樣,巨疼無比。
那隻鸚鵡突然撲棱起翅膀飛到了陸雙雙的胳膊上,鋒利的爪子抓著的手,尖銳的鳥想要啄手中的鳥食。
陸雙雙嚇得手一抖掉到了地上,那鳥就直直啄在了的手掌心上。
“啊——快起開,你這畜生——”
陸雙雙花容失,一邊尖一邊咒罵。
嚴夫人的臉唰地一下垮了下來,“快把鸚哥抓住,別讓它被傷著了。”
一個下人拿出一塊生丟在鳥架上,又吹了一聲口哨,不知那鸚哥是聽到哨聲還是聞到了香,一下鬆開了陸雙雙重新飛回了鳥架上。
陸雙雙一錦被鳥爪勾出了紗,頭上發髻淩還著幾鸚鵡,手掌更是鮮直流,好不狼狽。
嚴夫人看都沒看一眼,帶著鳥回屋去了。
嚴雪晴安了陸雙雙一句:“雙雙,你剛剛靠得太近了,我們家這隻鸚哥護食,還是隻食,你下次看見了可別再靠近,嚇到它了。”
陸雙雙敢怒不敢言,還得陪著笑臉給一隻畜生道歉。
“是我唐突了,下次我買幾斤來給它賠罪。”
葉清影被這稽的一幕逗笑,忍不住笑出了聲。
見嚴夫人已經進屋了,無功而返,葉清影隻好先離開。
剛出了梅園,陸雙雙怒氣衝衝追了上來。
“葉清影,剛才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故意刺激我讓我靠近那隻畜生,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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