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沒理趙雪梅,而是看著蘇婳的臉,唯恐這位小祖宗不高興。
蘇婳此時很震驚,甚至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滿臉迷地看了一眼趙雪梅,又看了看寧媛。
這兩人,不會是瘋魔了吧。
哪有繼母將未來兒媳接府上小住培養的,背地里發生什麼事誰知道,也不怕外人傳閑話。
這可是侯府啊,是世家,不是鄉下小門小戶,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這位寧媛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千金,竟然也答應,姑娘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這是有多想嫁靳珩啊。
蘇婳看傻子一樣的表,深深刺傷了寧媛。
還有那日靳珩對蘇婳的輕哄,那滿眼溫,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嫉妒得快要發瘋。
一晚上都在想,為什麼靳珩的偏不是給的。
真是應了那句話了,越是高不可攀的越人,越是得不到的越不甘心。
要不是這個小賤人橫在和靳珩之間,犯得著這樣嗎。
扯著角出一個端莊且高傲的笑容,“聽說妹妹蘇婳,也不知住在哪個院子,待我來了府上,多多走才是。”
待日后我跟侯夫人給你幾個下馬威,看你還怎麼猖狂!
蘇婳閉著不吱聲,靳珩都沒說話呢,哪有說話的份兒。
靳珩放開蘇婳的手,攬住纖細的腰肢,第一次正式跟寧媛說話。
“住碧泉苑,跟我睡一張床。”
寧媛臉紅了又綠。
這……這是什麼話,這也太直白了。
他怎麼能同自己這個未出閣的姑娘,說這樣的話。
這是靳珩跟說過字數最多的一句話,可是卻覺到奇恥大辱。
侯夫人剛剛只說靳珩專寵這位通房,也沒說兩人住在一起啊。
靳珩又問趙雪梅,“你如此自作主張,父親知道嗎。”
趙雪梅臉變了變,“我同侯爺打過招呼了。”
侯爺不得你早點親,怎麼會不同意。
靳珩看的樣子就知道沒說,意味深長地輕笑一聲,攬著蘇婳的腰走了。
趙雪梅恨得牙,面上卻一副憂心忡忡的表。
“寧媛,你看見了吧,珩兒為了這位通房什麼都不顧了,教坊司出來的小蹄子,不流的手段多得是,你再不來府上,把珩兒的心收回來,以后是要出大子的!”
寧媛早已領教過靳珩對蘇婳的偏寵,說道,“侯夫人,寧媛明白你的苦心,明天我就搬來!”
以侯夫人干兒的份來侯府,父親一定不會答應,但是聽說父親明天要外出公干,簡直是天助我也。
靳珩走到碧泉苑門口,松開了蘇婳的腰,“婳婳,我去趟祖母那,你先回去。”
他低頭在蘇婳香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若是回來的晚,我派人告訴你,你就別等我吃晚飯了。”
“好。”
蘇婳目送靳珩離開,回去凈了手換了裳,坐在那心里糟糟的。
想起了表哥那些話。
想不明白靳珩為什麼要在送信的事上騙,為贖的事,靳珩也沒提過。
可是,靳珩幫娘親出宮,帶去監牢看爹爹,還親自幫贖,不該不相信他,也不該去問。
許是舅舅收到信,沒告訴表哥呢,或者是表哥那時已經離開揚州呢,都未可知。
還有,趙雪梅認寧媛當干兒住進侯府,明顯是沖著來的。
趙雪梅為了報復,寧媛為了靳珩。
早晚要離開京城,無心跟寧媛爭靳珩,但現在要仰仗靳珩的鼻息而活,肯定要討好他。
要討好,便是要爭
靳珩在府上時一切都好說,若是他上朝或是去了京兆尹院,再發生秋桐院的事可怎麼辦。
思前想后,也沒個頭緒。
靳珩怎麼還不回來。
“小姐。”
青棠進來了,“慈安堂派人來傳話,說爺留在那陪老夫人用晚膳,不回來吃了。”
蘇婳擺擺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沐浴后,蘇婳選了件流白綢寢穿在上,絆帶系得松松垮垮,領口大開。
聽見外間傳來男人穩重且有節奏的腳步聲,立刻趿著繡鞋跑出來。
洪波漾,香肩半,服好懸沒掉下來。
靳珩見此景,臉上霾一掃而,提著的領,看遍大好河山。
“穿這樣,你對我的意圖未免太明顯了。”
蘇婳心思的確不單純,但一個姑娘家被他這麼一說,難免臉熱。
“靳珩哥哥。”
蘇婳試探地喚了一聲,既小心翼翼,又嫵婉轉。
靳珩眸倏然變深,一陣麻沿著腰窩爬過脊背,整個人都麻了,著的臉頰,結輕滾。
“再說一遍。”
難道他不高興了?
蘇婳注視著他,男人廓深邃如刀削,就連結也生得鋒銳,角明明噙著一抹淺笑,但深的瞳眸,翻滾的緒,讓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越是危險的越迷人,越是看不清越是讓人深陷。
再加上世家子的矜貴,京兆尹的權勢。
靳珩這樣的男人,的確有讓沉迷的資本,怪不得寧媛瘋魔了,臉面都不要了,要以“干兒”份住進來。
“你靳珩哥哥。”
蘇婳語氣很酸,靳珩都聞到醋味了。
靳珩邊的笑意瞬間就漾開了,“又吃味了,小醋。”
蘇婳手覆在他鋒銳的結上,用指腹輕輕,“爺不許喜歡。”
蘇婳知道靳珩不喜歡寧媛,才敢這麼說,不然算哪塊小點心。
“本來就不喜歡。”
靳珩將抱回榻上,躺在邊,長指挑開寢,放在稔的一。
“上次冶春居門口的事,想不想罵回來。”
蘇婳翻了個,躲開靳珩的爪子,才懶得理呢,誰要跟瘋婆子計較啊。
“我一個下人,哪有資格。”
這話聽在靳珩耳中,就是蘇婳又吃味了,他從后抱住了,手又放了回去。
“誰說的,我說有就有。”
靳珩笑道,“我幫了你這麼多次,這次換你幫我了。”
“你幫我把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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