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得意的一勾,說話的語調也變得溫和起來,“這還差不多。”
睜著一雙流轉的杏眸,深深凝視著陸正南,心中暗自思忖,他這麼說是原諒自己的了吧?
隨后,人那顆七上八下的心終于恢復了正常的跳頻率。
與此同時,也暗暗到慶幸,自己并沒有嫁給一個殺人兇手。
“正南,現在想想,所有命案的兇手應該另有其人。”嚴肅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聽到這句話,陸正南笑意驟斂,眉目冷清,渾散發著一種肅殺之氣。
“兇手是誰?”他厲聲問道,聲音里染著怒意。
這聲發問令心頭一刺,險些將那個人的名字口而出。
唐夢雨捂著腔的位置,輕呼出一口濁氣,心跳的頻率隨之降了下來。
剛才實在太危險了,差點兒就把陸正北的名字說出來。
那個人渣可是陸正南的弟弟,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況下,貿然指證陸正北,后果可能比上次指控陸正南還要糟糕。
因為,陸正北不僅有殺人的嫌疑,還是屢次強迫大嫂的強迫犯,可謂惡行昭著,像他這樣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倘若讓他知道有人懷疑自己,弄不好馬上就會殺人滅口!的命能否保住先不說,就怕他連陸正南都不會放過。
在心里思索了一番,有些糾結的輕蠕了幾下紅,提聲說道:“賀阿姨的事,很明顯是有人在陷害你。我覺得,之前那些所謂的殺人案件,也不可能是你做的。”
陸正南濃郁的劍眉微微上揚,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既然如此,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頓了幾秒,心頭一個想法閃現,鄭重地說:“有空我帶你去做一個全面檢查吧,證明一下你沒那個什麼間歇失憶癥,也向大家證明你本沒殺過人。”
其實,早就認為這個病純屬子虛烏有,自己認識陸正南的時間并不短,從來沒見過他犯這種病。
相反的,他的記憶力實在太好,甚至能記住自己無意間說過的話,簡直就是個人錄音機。
“夢雨,你當真相信我?”男人的聲音沉凝了一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里蹦出來的。
唐夢雨的眉頭擰在了一起,剛才自己費了半天舌跟他分析案,明擺著就是相信他啊,陸正南為何還要再次確認一遍?
莫非因為他曾經被自己懷疑過一次,所以失去了對的信心嗎?
不行!必須扭轉他的印象,重拾他對妻子的信心!
“當然!”說話特意拔高了聲音,似乎說話音量的大小代表了信任程度的高低,“正南,我相信你!因為我相信我的眼睛和我的覺。”
陸正南沉寂了片刻,原本搭在扶手上的雙手握,緩慢地放在了上,兩只手的大拇指有節奏地上下叩擊著。
他抿著,凜冽的眉宇深深的斂起,一雙黯淡無的黑眸里仿佛籠罩著薄霧,給人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覺。
良久,他面向,微微勾了,“夢雨,如果我不是瞎子,而且還能站起來,那麼,即便我們沒有,你是否會跟我做一輩子夫妻?”
言畢,他的角向下一,俊眉斂沉得更加霾。
唐夢雨微微一怔,抿著低下了頭來。
這個問題,猶如在的心湖里投下一枚巨大的石子,濺起無數的波浪。
人生在世,哪里有那麼多假設?誰能猜到,明天和意外,到底哪個先來?
有些猜不他的心思,但從他的面部表來看,貌似心并沒有那麼好。
按照常理來說,任何一個健健康康的人變這副樣子,心中都會產生無限的傷和怨懟。一下子失去了正常的生活,無法繼續隨心所地做喜歡的事,這種失落怎麼可能輕易平復?
而且,對于陸正南來說,他失去的不只是健康的魄,還有彌足珍貴的親,以及為男人的尊嚴和驕傲。
黯然地嘆息一聲,替他怨恨命運的不公,心間頓時涌上了無限的殤意。
既然時不能倒流,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好妻子的義務,盡量讓陸正南過得踏實舒心。
向前邁了一步,微弓著腰湊近那張俊臉,出手握住了他的大掌,即便他看不見,也是滿眸堅定地看著他,微微笑著溫地說:“正南,你這話說的很奇怪啊。你現在眼睛和不好,我也仍然是你的妻子。至于以后會不會一生一世都是夫妻,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
唐夢雨不由得微微嘆息一聲,就在不久之前,還以為自己會和周紹輝為夫妻,結果居然迫不得已嫁了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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