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正也是愕然,“趙二湖死了?”
雖然昨晚就有了心理準備,但事發展得太快了,苗正都難以置信那麼快。
“但這跟阿宛有什麼關系?趙老二的事,我也是知的。”
“昨晚是我帶人去找的,趙老二是被老四推下山的,也是李嬸你拒絕送醫的,怎麼就賴到阿宛頭上了?”
趙李氏早有準備,張口就顛倒黑白,“你別滿噴糞,我哪兒不送醫了?我只說晚上醫館不開門,打算早上送過去的。”
“哪兒曉得,昨晚莫名其妙跑來說要給老二治,我們攔都攔不住。”
“結果倒好,今早一來,老二就高燒得沒氣了!”
“都說沒那金剛鉆別攬那瓷活,現在老二沒了,這責任不在在誰?”
趙三族老冷冷地道,“哼,小小年紀,心腸歹毒的,這樣的人要是留在咱們村,以后指不定是惹來更大的禍患!”
“現在還是在家里,在咱們村,這以后要是嫁去別村別家,再害死夫家人,傳揚出去,咱們村的名聲還要不要?”
“以后誰敢跟咱們村結兒親家?咱們村的姑娘能不能嫁出去?”
“就這樣,苗村長,你還要護著嗎?”
趙三族老不愧是當著族老的人,比起趙李氏的胡攪蠻纏,他的話更扣人心。
在場的人不由都沉默了。
就是苗正都不敢接話了,他只能歉疚地看了眼出來的趙宛舒,卻見面無異地看著眼前的鬧劇。
趙李氏神更加得意洋洋,“沒話說了是吧?我看不但要把這孽種沉塘了,還得開祠堂休了林氏那惡婦!”
“就是這賤婦,害了我們趙家上下,休了都是便宜了,合該把也沉塘才是!”
趙宛舒見攀扯林彩云,眉眼一沉,厲聲道,“這事與我娘何干?還是積點口德!”
“今早你阻攔我給二伯看病的時候,可不是這副臉……”
“好啊,你居然還不知悔改,滿嚼蛆!”趙李氏渾一僵,突然往地上一坐,鬼哭狼嚎。
“老二你個沒良心的,你怎麼就死那麼早,你瞧瞧,你老娘都被潑臟水了!”
“老婆子的命苦啊!早早就白發送黑發人,三伯你可都看見了啊!”
趙三族老冷冷道,“真是冥頑不靈!你個孽障,當眾都敢對你大小聲,可見你平日里是何等的囂張,忤逆不孝了,難怪能做出這般丑事!”
“照我看,你這人是留不得了,至于你娘壞了我趙家的名聲,更是要不得,明兒個族里就給出一封休書,讓滾回娘家去。”
要不是林彩云的娘家還在,他甚至會打算把林彩云一道兒給送去沉塘,死了眼前干凈。
趙宛舒剛才是顧著黃珍珠沒得機會開口,此時聽趙三族老武斷地置自己,不由覺得氣憤之余更覺好笑。
“傷人的沒事,袖手旁觀的沒事,反倒是我這個被拉來救人的當替死鬼!可真是好大一番糊涂判法!”
“而且,張就要人命,便是縣尊大人判案都得證據確鑿,確認事實,您老人家就靠一張草菅人命?”
趙三族老被挑戰了尊嚴,臉都黑了,“事實都擺在跟前,你還有什麼資格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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