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乖巧的應答,闕老爺這才滿意了點。
剛剛闕淼雨在那咋咋呼呼的說了一堆,他在那邊都聽見了,心里一直急著等這個蘇漾教訓闕淼雨一頓,誰承想居然那樣的心平氣和,可把他急死。
“吃飯了,兒媳婦。”
闕夫人笑著招呼,而闕云丞還在打電話,眉頭鎖,似乎事有點麻煩。
“別管他。”闕夫人說。
雖然跟闕云丞不算特別悉,但好歹在目前闕家里,已經是最悉的人了,蘇漾會下意識的依賴他,這一點自己都沒察覺到。
餐桌上。
闕家夫婦二人跟一起吃,期間闕夫人不停地給夾菜,“不吃就不吃,但千萬不要因為是我夾給你的你就著頭皮吃,聽著沒?”
蘇漾心里暖暖的,連笑容也甜了幾分,“不會,我不挑食。”
見是真的什麼都吃,而且也不像是裝出來了,闕夫人臉上的笑容怎麼都藏不住。
“會喝酒麼?”闕老爺問了句。
蘇漾抬頭,直到里的食咽下才答,謙虛了些,“酒量不怎麼好。”
“把我珍藏最久的那瓶拿過來。”闕老爺立馬吩咐人。
蘇漾放下筷子,眼里有點忐忑不安,新公公這是干嘛?
試試的酒量?
直到闕夫人親自給三人斟酒,蘇漾直接站了起來。
作為晚輩,哪有請等著長輩給倒酒還坐著的道理。
闕夫人按著坐下,“你別拘束啊,這是你自己家。”
自己家……
三人輕輕了杯,蘇漾開口:“謝謝爸媽能……接我,我也沒什麼好送給你們的,我準備了兩幅字畫,明天送過來。”
提到見面禮,闕夫人對附近的傭人招招手。
不一會兒,那傭人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小盒子過來。
盒子打開,闕夫人道:“把左手給我。”
蘇漾不解,只能乖乖的手過去。
直到看見闕夫人給戴上了一枚翠玉扳指,才開口:“媽,這……”
“東西倒不貴。”
闕夫人笑了笑,“不過這個是你之前戴的,它代表著你以后就是闕家主人了,除非你們不在一塊了,不然你不可以摘下來。”
這枚扳指,就是權利的象征。
“它的側面雕刻著一個闕字。”闕夫人說,“要好好戴著。”
蘇漾的心臟像是過山車似的,“謝……謝謝爸媽。”
這太貴重了……
有點不過氣,覺得大拇指在發燙。
闕云丞這個狗日的怎麼還沒打完電話?!
等飯都吃到一半了,闕云丞才坐回來,他瞧見了蘇漾左手上的那枚扳指,笑著看了眼他媽。
闕老爺問:“公司事多?”
“嗯,這段時間沒怎麼過去。”
“兒媳婦,你之前學什麼的?”闕夫人問。
蘇漾回答:“翻譯。”
闕夫人一聽,眼睛亮了,“你以后跟著云丞唄,家里的海外的生意在接洽,闕云丞會經常往國外跑,夫妻也不能總分居,你就當他的隨行翻譯,也正好了解了解咱們家公司。”
蘇漾本來也沒想以后什麼都不做,只是跟著他……工作?
而闕云丞顯然都忘了這件事,聽到后他歪頭打量著蘇漾,“你會哪種語言?”
“通的有法語,德語和韓語,日語不是特別,俄語也只是剛門吧。”蘇漾到底是謙虛了點。
況且本就很久都不那些了,的確生疏了些。
畢竟翻譯這種工作,不是死記背的東西,就跟中文試卷上的閱讀理解似的,對方說的話,你翻譯過來要盡可能切,有時候說錯兩個詞,都可能曲解了對方都的意思。
可不覺得闕云丞不會說其他國家的語言。
闕云丞點點頭,“跟著我正好,你會的,我都不會。”
蘇漾:“……”
這一點闕夫人點頭證實了,“他會的都是冷門的,比如泰語、斐濟語、希臘語這些。”
蘇漾怪怪的看了眼闕云丞,“你當初是想去了解西方神話的麼?”
闕云丞被這句話逗笑了,“這不就等著你給我來當翻譯的麼?”
看著兒子臉上的笑容,闕夫人抿低下頭。
兒子喜歡,就喜歡。
一頓飯到了后來,基本上也不吃什麼了。
闕云丞被闕夫人走了,而蘇漾則留下來陪闕老爺說話。
當周圍沒了人,蘇漾突然覺闕老爺就像個普通人一樣,說話神態都沒那麼有氣場。
“云丞一生下來就矜貴,家里兒子多,他能繼承家業花了不心思,小時候我為了鍛煉他,還把他一個人丟到了偏遠的地區讀書,他就那麼一個人熬了四年,一個電話也不往家里打,才13歲,就要強的很。”
闕老爺喝了口酒,“他之前沒談過朋友,所以我剛開始知道他登記了,我還驚訝的。”
他抬眼看著蘇漾,“可能是云丞特別喜歡你,所以一直沒跟我們說,就怕我們從中干涉,不過現在你們已經結婚了,爸希……你們好好過,把闕家撐起來,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你現在是闕家的兒媳婦了,沒人再敢欺負你。”
許是酒的作用,也或許別的什麼,蘇漾的鼻子一陣泛酸,點頭:“我會的,爸。”
“嗯。”
闕老爺頓了頓,話音一轉,“所以盡快要個孩子,趁著還年輕,我跟你媽也健朗,能幫你們帶。”
蘇漾臉頰一紅,尷尬的咳嗽了聲:“啊,好。”
-
二樓書房里。
闕夫人手里捧著一杯溫水,仿佛正在問話,“你跟怎麼認識的?”
“就那麼認識了。”闕云丞沒多解釋。
闕夫人擰眉,“你真破壞了他們的婚姻麼?”
說是那麼說,但如果闕云丞真的是第三者侵,導致人家離的婚,那這是不對的,作為母親該教育還是要教育。
“我接到的時候,的婚姻已經岌岌可危了,我不過是……”
闕夫人幫他補全了后半句,“趁人之危。”
見他沒接話,闕夫人笑了笑,突然很好奇:“你是不是可喜歡了?”
“媽……”闕云丞頗為無奈。
“我是你媽,你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的?”闕夫人瞪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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