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蔓反應過來，隔著朦朧淚眼著賀宴錚。

賀宴錚在邊坐下，語氣幾乎是肯定：“蔓蔓，昨晚第二人格傷害你了？”

見余蔓蔓瞬間了手，賀宴錚又道：

“是不是侵犯了你？”

余蔓蔓連忙搖頭，可臉依舊發白。

賀宴錚心頭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他強住對第二人格的怒火，捧起了余蔓蔓的臉。

余蔓蔓垂著眸子，逃避和他對視。

賀宴錚幾乎猜到了什麼，他著掌心里的淚水越來越多。

淚水落在他傷口上，有些刺痛，可心頭的怒火卻是越來越盛。

余蔓蔓雖然本質上是個萌孩，可大多數時候都是很堅強的。

就算是昨天見到他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失態過。

所以，必然是發生了大事。

而兩個人都在床上，還能是什麼別的事？

賀宴錚覺太突突跳著，心頭除了怒火、自責、心疼，竟然還有一嫉妒。

“蔓蔓，你聽我說。”賀宴錚抬起余蔓蔓的下，強迫看向自己的眼睛：

“我和第二人格雖然是兩個人，但是我們是同一個。”

聽到這句，余蔓蔓心臟狠狠一。

呼吸有些發抖，心頭冒出一個猜測——賀宴錚是不是什麼都知道了？

他會怎麼看？

他會不會以后都要和劃清界限了？

等這個念頭涌出的一瞬，余蔓蔓才恍然驚覺，竟然一直都不止把賀宴錚當純粹的病人麼？

他們之間的界限里，還摻雜著什麼？

那些有意無意的人的話，還是他在微信里說的，要娶的話？

又或者是，千里送藥時候的心……

比先前更涼的覺從腳底升起，很快傳遍四肢百骸。

余蔓蔓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起，竟然對賀宴錚有了別的心思。

而那種心思，一直被自己刻意藏，小心翼翼，可終究還是會在這樣的時候清晰呈現出來。

為什麼千里送藥？

其實偶爾沒有按時吃本不會前功盡棄。

找了一大堆理由，最后只是想要自己騙過自己罷了——

喜歡賀宴錚，喜歡他第一人格，僅此而已。

不喜歡第二人格，一點都不喜歡，卻有了第二人格的孩子。

雖然他們是同一個，可主人格不知道那天的事，這對他來說，就是背叛。

余蔓蔓沖賀宴錚搖頭：“你別繼續說了，他什麼都沒做。”

不想在自己想清楚解決辦法之前，將賀宴錚拉下水。

賀宴錚見余蔓蔓不愿意承認，于是也沒有真要探究或者證實一二。

他只是捧著的臉道：

“蔓蔓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論將來發生什麼，你要記得，我和他是同一個。”

“我當然希他消失，但是如果他沒有消失，還對你做了什麼，侵犯了你，我會對你負責。”

余蔓蔓震驚著賀宴錚。

今天是認識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這麼認真地沖說話。

“所以不論什麼，都別怕，你如果遇到他，好好讓自己活下來就好。”賀宴錚道：

“如果他侵犯了你，我們結婚，再一起消滅他。”

“如果他的靈魂戰勝了我的，那你走得遠遠的，一輩子都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