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夫人這般一問,讓晏大將軍陷沉思。
“娘,此事并沒有任何證據,還是不要私下揣測的好,雖然夢兒那孩子確實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對,可也不至于真就變壞了。”
晏老夫人點頭,“老現在只是懷疑,可這件事還會再調查一遍,人若是有了壞心思,早晚要到報應。”
晏老夫人這話明顯說的有些嚴重,柳氏很不聽。
然而旁邊有晏大將軍在勸著,也不好爭論。
柳氏在晏家多年,也是被晏大將軍寵在手心里的。
所以多有些強勢了一些。
除了在晏如夢這件事上,柳氏這個將軍夫人這些年來風評也是極好,孝順婆婆,行事穩重,從來沒給晏家抹黑過。
而且一手將五個子拉扯大,也是很不容易的事。
晏南柯看著柳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并不想讓們母之間的關系漸行漸遠。
有道是濃于水,不論如何,柳氏也是母親,從小到大,并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的事。
除了偏心之外,對照顧的也算周到,各方面的東西也沒有短缺過,小時候也是讓母親碎了心。
而在上一世,母親被死之前,顯然最擔心的人也是,特意讓人給準備了足夠離開的盤纏。
所以,晏南柯對柳氏,無論如何也是恨不起來的。
只是有些埋怨,為何不相信一次。
多說無用,還需要讓晏如夢自己顯原形才是。
因為剛從牢里出來,晏大將軍找了借口帶著柳氏回了房間。
柳氏有些氣悶的坐在梳妝臺前,一邊拆著自己頭上的發釵,一邊道:“你怎麼在娘面前一句夢兒的好話都不說,不管怎麼說,夢兒也是我兒,本來宮里就不好進去,母親還不讓我去見,當真有些過分了。”
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晏如夢。
對于這個兒,打小就從寵在手心里。
在看來,晏南柯就是鐵打的,天跟著父親舞拳弄腳的很皮實,也很心。
可是夢兒不一樣。
自從丟過一次,弱的很,有個風吹草就容易生病。
從小到大,但凡是生病的時候,柳氏都沒日沒夜的照顧在邊,教讀書識字,教琴棋書畫。
而晏如夢也不負所,不管什麼都學的好,是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可是自從嫁人之后,一切都變了。
晏大將軍來到夫人后,輕輕拍了拍的肩膀,“夫人,有些事,我一直忍著沒說。”
“什麼事,你跟我還忍著什麼?”
柳氏語氣有些疑,側頭聽晏大將軍說話。
他這麼長時間沒回來,柳氏還是想他的,所以就沒將脾氣表現的太明顯。
久別重逢,不想吵架。
晏大將軍坐在夫人邊,聲音渾厚,帶著幾分細膩的安,“當時你沒在,不知道時清有多兇險,差點兒就被在金鑾殿上斷了一雙手。”
柳氏瞪大雙眼,心里有些慌了:“真的假的,那他……”
“沒事,正好南柯和王爺來了,當場就將這件事攔下來了。”
柳氏拍了拍口,一雙眸子略微閃爍。
晏時清是一名武將,手是最重要的,如果手指被斷,恐怕再也沒了前程。
“那還好,真是嚇壞我了。”
晏大將軍見事進展不錯,立刻再接再厲,“還有皇上是打算直接將我與時清斬的,是南柯不得已,想出來要以皇上打賭的主意,皇上被激將,就點頭同意了此事,把戰火轉移到了許太師上,我與時清,這才能夠安然回來。”
柳氏低著頭不說話了。
有些沉默,眉宇之間也有一點懊悔。
晏南柯也是兒,也知道最近自己對有些疏離。
“原來是這樣……”
“所以,你就別說南柯了,明天也多看看,和王爺可是冒著命危險來救我的。”
晏大將軍將軍的話,柳氏聽進了心里。
兩人不再多想什麼,一同回了房間休息。
晏老夫人特意給宮祀絕和晏南柯準備了房間,讓他們在晏家住上一晚。
這屋子還是以前那個,晏南柯遣散了丫鬟,房間就只剩下和宮祀絕兩人。
剛關好房門,宮祀絕的影就從背后出現,雙臂抱住的腰肢,將下在肩膀上。
“阿柯,你有事瞞著我。”
男人聲音低啞,著清冷,卻如竹一般分外好聽。
晏南柯保持著關閉房門的姿勢沒。
雖然他現在不管做什麼都順著,照顧,可是不代表宮祀絕沒有自己的想法。
晏南柯也明白,自己白天所作所為,給宮祀絕造了多困。
事側頭,臉頰不由得過他的發。
的,很舒服。
“王爺,你有什麼想問的,可以直接問我,只要不是特別難回答的問題,我都可以告訴你我的一切。”
聽到這話,宮祀絕的眼神亮了亮。
他聲音在耳畔環繞,著一慵懶和困,“許太師的室,你怎麼知道在哪里?”
晏南柯就知道他要問這個。
因為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回答,“因為我偶然間看過一張關于許太師家的設計圖紙,有人將室的設計圖,放置在了那塊先帝所書的牌匾上。”
這個地方可以說是極其,如果不是晏南柯早就知道在這里,本不可能找到。
宮祀絕微微挑眉,“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晏南柯遲疑了一下。
畢竟上輩子的事,不好說。
但是沒想過瞞著他,聲音之,著幾分仿佛能夠穿時間的空靈。
“王爺,你先別問這個,我也有一個想要告訴你。”
宮祀絕瞳孔微微收了一下,約覺到,晏南柯接下來要說的事,會令他震驚。
“其實我……”
房門突然被敲響。
晏南柯的話語頓了頓,就聽見外面有一道黑影浮現。
“王爺,有重要事稟報。”
來人是宮祀絕的暗衛,他眸子凝了凝,在晏南柯的臉頰旁親了親,然后低聲道,“本王出去看看,你在這里等我回來。”
晏南柯輕輕點頭,目注視著宮祀絕的背影。
想必是他有什麼重要的事要理,只是有些浪費了這次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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