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離開之前,回頭看了云清一眼。
眼神里充滿著恐懼和忌憚……仿佛是索命的鬼一樣。
云清狐疑地皺了皺眉,也是滿腦袋問號。
這個劉剛,絕對沒見過……但看他那樣子,好像被嚇壞了。
是誰在暗中幫?
……難道又是薄景琛?
淘汰賽正式開始,云清也沒心思去細想,開始著手準備。
第一個走進去的自然是菲,沒過多久,擴音里就傳出通過的消息。
沒人覺得意外,依菲的本事,不能通關才是意外。
云妍書是第二個,耗時比菲久了點,但依然順利通過了。
走出來后,一掃先前的霾,特意停在了云清面前,連裝都懶得裝,直接冷嘲熱諷道:“能參加比賽算你運氣好!不過這次的淘汰賽是臨時加辦的。組委會準備的油香料有限,我剛剛又失手打翻了兩瓶最常用的,你還排在最后一個進去,到你可能都不剩幾滴了。”
云清低頭仔細拭著自己的銀針,理都沒理。
云妍書被這樣無視,表不太好看,冷冷丟下一句:“我就等著看你待會怎麼力挽狂瀾了!”
云清剛收好自己的針灸包,就聽見音箱里傳出聲音一位選手淘汰的聲音。
云清臉上波瀾不起,安靜地坐在原地等著下一位選手進去。
越往后,淘汰率越高。
排在云清前面的選手剛走進去沒有兩分鐘,就哭著出來了。
“什麼都沒有了,讓我拿什麼調香!”
緒失控,大哭大鬧地撒潑,最后被保安扔了出去了。
云清是最后一個,從容地拿上工箱,走進了賽場。
面前是一排正襟危坐的評委,坐在正中央的是主席阿曼達。
看云清的表有些可惜,因為場上所剩下的調香材料已經寥寥無幾,在云清之前進來的幾名選手心態很差,知道自己難晉級,索破罐子破摔,把調香皿都弄壞了,也不打算給后面的人機會。
在這種條件下,阿曼達并不相信云清能調出一款足夠晉級的香。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而云清雖然沒有遲到,但踩點趕到,本就是對比賽的不尊重!
有時候運氣和態度,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云清。”阿曼達開口道,“你也可以選擇現在直接退賽……”
“為何退賽?”云清今天穿了一條素長,安靜站在那兒,便有一出塵的氣質,清冷淡然,平靜地道,“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臺下,菲站在角落里,兩手抱臂,冷眼睨著臺上的云清,不屑道:“真是死鴨子!”
眼下臺上現有的香料油,菲都不能確定自己能調出一款可以晉級的香。
這個空有皮囊,靠男人上位的草包更加不可能!
云妍書也沒有走,等著看云清怎麼丟人現眼,云妍書甚至悄悄打開了手機,打算把整個過程錄下來,到時候發到網上,讓所有人都看看這賤人是怎麼被淘汰的!
一想到云清待會丟臉的樣子,云妍書就覺得揚眉吐氣。
這該死的賤人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苦心布置的計劃,都讓這賤人躲過去了!
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連原材料都不夠,云清哪怕有通天的本事,今天也變不出一瓶好香來!!
臺上的云清只挑了唯一那瓶還算完好的油——雪麝香。
它味道寒烈霸道,有些刺鼻如冬日的炭火,一般的香料本不住它,更別說和它融合。
故而這油十分冷門,沒人選它,它也就運氣很好地幸存了下來。
而后,云清又收集了零星幾樣原料。
單憑這些東西,想調出一款好香本不可能!
不過是在垂死掙扎罷了。
菲已經能看到最后的結果了,徹底失去了興趣,打算離開。
然而此時,臺上始料不及的一幕卻出現了……
就連見慣了大場面的菲也是臉微變,瞳孔震:“在干什麼?!”
只見臺上的云清,先用三枚銀針扎在自己左手三個位上,隨后,用一把鋒利而巧的手工刀,割破左手掌心。
沒有如同預料般的傾瀉而出,反倒規矩地連線,從云清握的手心里滴落,融剛剛調制好的香水里。
用自己的……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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