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眼底閃過一慌，但很快，就鎮定如常。

不悅地皺眉：“你跟蹤我？”

流風緩步走近，臉沉，難看到極點，盯著秦以：“如果我沒有跟過來，你還打算欺騙利用我多久？”

他沒想過跟蹤秦以，只是看遣散了保鏢，擔心會出事，才暗中保護……卻沒想到，最后竟撞破這麼不堪的。

在他心里純潔善良如白月的神秦以，居然還有這樣惡毒的一面！

“我什麼時候欺騙利用過你？”秦以目微瞇，睨著流風有些好笑，“我你做什麼了嗎？一切都是你自愿的！將云清的藥方給我，掉包給老太太準備的壽禮……哪一件是我指使迫你的？”

“你……！”流風攥拳，卻無法反駁。

他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窒息的憋悶，眼前的秦以依然麗人，可在他眼中卻變得無比陌生……

秦以也意識到自己話說得太重，畢竟流風對來說，還有用。

緩和了神上前想拉流風的手：“流風，你聽我說……”

料，流風卻后退了兩步，避開了的。

他看的眼神震驚之余，都帶著一厭惡。

“你還想說什麼？想把我當個傻子一樣繼續玩弄在手心里！幫你對付云清？？”

秦以臉微冷，收回手。

“流風，我們也算從小一塊兒長大，你很清楚，云清本配不上景深！”

流風搖著頭，緩步后退。

“以前我一直都覺得，這世上除了你，沒人配得上四爺。可現在，我不確定……”

他轉想走，背后卻傳來秦以驟然拔高的嗓音。

“流風！”秦以寒聲警告道，“你要是敢去救云清，就是在害霍景深！他們倆之間，注定只能活一個！”

流風步子微頓，皺著眉回頭：“你在胡說什麼？”

“這世上唯一能解霍景深毒的解藥，就是云清的。”秦以笑意極為諷刺，“可霍景深毒膏肓，想徹底清除毒，就必須給他換。也就是說，得干云清！”

流風猛地一震，眉頭皺得更，狐疑盯著秦以，在猜測這話幾分真幾分假。

他已經不敢再輕信這個人里出來的任何一個字！

秦以邁開步子，施施然走到流風面前，指尖輕佻地勾起他的領，微笑道：“不然你以為，林云鶴這次為什麼會幫我？”

流風極為震驚：“林神醫他……”

“就算霍景深的藥是云清準備的，口之前，林云鶴都會親自試藥。要是里面有兩位藥材不對，他肯定能當場辨別出來……”秦以湊近流風，緩緩吐字，“你很清楚，林云鶴淡泊名利，孑然一，無無求本不可能被我收買。他能站在我這邊，也只有這一個原因……那就是為了霍景深！”

流風表徹底凝固，心下發寒。

他知道秦以說的都是真的。

林云鶴唯一的心結……就是四爺的病！

眼見流風神出現松，秦以趁機循循善。

“流風，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景深！他的已經撐不住了，難道云清在你心里，比景深的命還重要嗎？！”

“……”流風狠狠閉了下眼睛，轉一拳用力砸在墻上，心底的掙扎糾結歸于平息。

比起四爺的命，一個云清……本不算什麼！

哪怕他對不起云清，也只有等來世再還了……

秦以將流風的反應盡收眼底，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水牢那邊的守衛已經讓秦伯庸找借口悉數調開了，這回，云清那賤人翅難飛，只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