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捂住，搖頭。

對四哥的恐懼刻進骨子里，哪怕醉這個傻樣，他也知道不能說。

云清循循善：“你是不是答應了那個人，不能說？”

陸修點頭點頭。

云清放了聲音，沖陸修出個溫的笑容，繼續哄他：“你不能說，但你可以點頭搖頭啊。”

陸修思考了一下：“……”

好像是有那麼點道理。

云清：“那個人是你哥嗎？”

陸修果斷搖頭。

云清輕吸了口氣：“……那是你四哥嗎？”

“……”陸修緩緩點了下頭。

云清一顆心跟著沉進了谷底。

原來霍景深真的知道，不是姜如心親生的……

云清證實了心里的猜測，卻又添了更多謎團。

為什麼霍景深不告訴結果，還要騙？

他是真的想保護，還是……想瞞什麼？

云清想不明白。

所有的問題，都只能等見到霍景深，當面問他才能知道答案！

云清剛走出包間，守在門口的流風立刻迎上來，他似乎剛接了個電話，一只手還著手機，表嚴肅。

“太太，出事了！”他沉聲道，“您的手機無人接聽，四爺的電話打到了我這里……秦以剛才割腕自殺了，正在搶救！但質特殊，現在況很危險，要請您去看看……”

剛才包間里太吵，云清的確沒聽見手機響。

出手機看了眼，的確有一通霍景深打來的未接電話。

之前給秦君誠的那場手，驚艷了整個醫學界，甚至有人稱云清是統一中西醫的新秀，神之手的接班人。

所以，霍景深才會在這種時候給打電話吧……

但云清自己心里清楚，那場手，能功，其實更多的是運氣……那幾本書才是關鍵！

“太太，我們現在先去醫院吧！”見云清站著不，流風有點著急，口道，“以眼下況很危險，真的耽誤不起！”

看著流風焦急的模樣，云清很清楚地意識到，哪怕秦以再壞，流風也不會對棄之不顧。

他們之間畢竟還有那麼多年的深厚誼，而且，還是流風曾經的白月神……

流風是這樣，那霍景深呢？

去醫院的路上，流風幾乎把汽車當火箭開，車子地飛行。

原本一個小時的車程，他是在二十五分鐘開到了，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個紅燈。

“太太！”云清下車的時候，流風突然住。

他走到云清面前，單膝跪下，懇切地開口道：“我知道以做了很多錯事，可是，求您，這回至救一命……”

云清看著流風在面前低下去的頭顱，心復雜。

除了霍景深，這是流風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低頭。

為了秦以……

“如果這次我救不活……”云清涼涼開口，“那你們是不是都會覺得……我是故意的？”

到底還是小瞧了秦以，最后這步，秦以走的不是死棋，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云清這句話扔出來，流風怔住了。

他甚至沒注意到，云清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云清給秦君誠做的那場手，讓一戰名……所以，流風也理所應當地認為，只要云清出手，就一定能把人救回來！

他本沒想過，如果失敗了呢？

“太太……”

流風還想說點什麼，云清卻沒興趣聽，徑直從他旁掠過，走進醫院大門，踏上石階。

很清楚，自己在乎的，本就不是流風的答案。

而是……

云清抬起眼睫，看見了樓梯盡頭，黑墨發一清寒月的霍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