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話音剛落,喬植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起,電話那頭傳來喬野的聲音:“大伯,沉香我拍到了。我想找個人,晚點過去找您……”
喬植直接掛了。
很明顯,喬野本玩不過眼前這個人。
包間很安靜,云清聽出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是那只花蝴蝶的。
他這男人……大伯?
喬植又虛咳了幾聲,冷笑道:“我這條爛命,是這世上最不能威脅我的東西……”
云清被噎了一下。
這男人完全不按套路來。
喬植閉了閉眼睛,自言自語地低喃:“死了倒也好……”
藍水心早就死了,留下的那個孩子,如今肯定也不在人世了……一直都是他抓著執念,自欺欺人不肯放手罷了。
“……”
云清看著喬植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皺了皺眉。
走近,才發現這個看似蘭枝玉樹,氣場強勢罕見的男人,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頹靡腐爛的氣息。
他活著,靈魂卻好像已經死了一樣……
既然他想死,那就隨他。
云清起,留下一句警告:“不管你要做什麼,離我家人遠點。”
喬植想起霍景深那晚來找他,初次見面,就被他要挾,那是因為他知道,霍景深的肋就是這個人……
他倒是有些羨慕這種……那是曾經,他以為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
喬植忍不住抬頭看了眼云清離開的背影。
纖瘦單薄的軀,卻有種說不出的堅韌孤傲……
這一瞬間,他恍惚想起了二十一年前離開他的藍水心……
眼前云清的背影,和當年的藍水心重疊。
喬植忽然激起來,他地出手想抓住什麼,心臟卻承不住這種劇烈的緒,他膝蓋一,整個人猛地栽倒在地……
‘砰——’
剛走到門口的云清就聽見后傳來一聲鈍響。
回過頭,就看見喬植吐倒地的影,他渾還在機械地搐。
幾乎沒有猶豫,醫者的本能,讓云清當即就沖了過去。
這人可以死,但不能死在眼前!
“堅持住!”
云清迅速解開喬植領的盤扣,讓他氣,目掃過喬植服底下的皮,微微一怔。
他上留下了一大片火燒過的疤痕,看上去分外猙獰,跟他整個人的氣質都很不搭……
云清分了下神,想起昨晚,霍景深那只花蝴蝶……喬先生!
而花蝴蝶剛才在電話里,面前這個男人大伯……
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都姓喬。
喬……
云清總覺得這個姓氏,在哪里聽過。
不過眼下救人要,沒時間細想,先手按在喬植蒼白的手腕脈搏上,替他診脈……
但一分鐘后,云清表變得有些古怪。
收回手,眉心擰,看向已經昏死過去的男人,遲疑了片刻,云清還是出隨帶著的針灸包,施針救人!
同時,還從喬植上到了特制的煙,里面卷的不是煙草,而是用奇楠沉香當引子的藥。
云清直接用茶水沖泡,然后掀開喬植的面,開他的強行把藥湯灌了進去。
隨后,把喬植搬到了旁邊的貴妃榻上。
哪怕喬植瘦,可到底是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分量擺在那兒,等云清把人安置好,自己也出了一汗。
好在沒過幾分鐘,喬植就蘇醒了過來。
他轉了轉眼珠,目落在旁去而復返的云清上,又看見了旁邊只剩下藥渣的茶碗,很快就明白發生了什麼。
“……你不是想我死?”喬植艱難虛弱地出聲,“為什麼還救我?”
“我是個醫生。我不可能見死不救。”云清著汗,順便丟給他一個白眼,“所以下次,你死遠點。”
“……”喬植微怔了怔,角終于浮現一真心實意的笑意。
這個孩的格,倒是跟藍水心有幾分相似,心,善良……
看來他之前聽信那些流言,對先為主偏見太深了。
喬植有些愧。
一把年紀,反倒忘了耳聽為虛……
“你救了我,作為回報,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喬植輕咳了幾聲,提醒道,“你好好考慮,我的承諾,可不是誰都能拿到的……”
云清打斷他:“我想好了。”
喬植有點無奈地摁了摁眉心:“……那你說吧。”
云清直勾勾地盯著他:“告訴我,你的份,還有來北城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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