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出現祁珩那張俊如斯的臉,郁獻音此刻才發現他上鏡是沒有本人好看的,都有些變了。
一瞬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郁獻音看到他那雙很黑的眼睛,呼吸微窒,“怎麼了?”
“請你看晚霞。”
下一秒,對方切換后置攝像頭,橙紅的霞像火焰一樣在燃燒,整個天空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郁獻音知道越麗的東西就越危險,這是臺風來前的征兆。
“你住幾樓?”
“二十七。”
“住那麼高?”郁獻音覺得臺風天氣,住樓層低的比較好,“那你趕申請換個房間。”
聽筒傳來祁珩慵懶戲謔的聲音。
“這麼擔心我?”
“是個人都會擔心。”郁獻音盯著手機看,他沒把手機攝像頭換過來,看到還是絕的晚霞。
“沒事,我正于風眼中。”
郁獻音驀然松了口氣,“那你能明早回來嗎?還是等臺風結束?”
“等臺風結束,這邊還有事等著我理,暫時還回不去。”
郁獻音“哦”了一聲。
兩人再次相顧無言。
不過十來分鐘,天空從橙紅變了紫,仿佛整個大地都是紫的,郁獻音不覺得,覺得恐怖。
因為從來沒見過紫的天空,越是奇怪的東西越是危險。
“祁珩。”
“怎麼了?”
“你切換前置攝像頭。”
祁珩那張廓致的臉出現在手機屏幕上,郁獻音稍怔,不想起第一次見到他那天。
第一次見祁珩是在學校鋼琴房,午休時間想去練鋼琴。
坐下才發現異常,看到臺上趴著一個人,對方忽然抬頭,一張廓致的臉闖的視線里。
突然被吵醒,他眉眼著幾許不耐,漂亮的桃花眼有些迷糊。
郁獻音還記得當時嚇了一跳,目呆滯地看著他,直到耳邊傳來慵懶低啞的聲音,才回神。
“你想看到什麼時候?”
郁獻音馬上移開視線,覺得尷尬極了,“對不起,打擾你了。”
“沒事。”年拿起外套起就走,背影頎長,后腦勺很好看。
低沉悅耳的聲音從手機傳來。
“在想什麼?”
郁獻音差點就說在想你,話被生生的給憋了回去,“沒什麼。”
“你去出差為什麼不告訴我?”
“昨晚就想跟你說,我回房間你已經睡著了,早上醒來見你睡得,不忍心吵醒你,給你寫了便利。”
聽到這句不忍心,郁獻音心尖一,眼帶疑,“便利?”
祁珩愣了一下,“你沒看到我放在床頭柜的便利?”
郁獻音起走向床邊,一張藍的便利放在床頭柜上,紙上面的字非常漂亮,筆鋒犀利。
【我去臨南出差兩天,起床記得吃早飯——祁珩】
“沒注意到。”郁獻音起床就坐了一會兒,沒注意看床頭柜。
“那你誤會我了。”
郁獻音盯著他的眼睛,把鍋甩給他,“那你自己怎麼不給我發微信?你怎麼就沒考慮到我沒看到?”
“行,是我的錯,我應該發微信告訴你,不應該只寫便利。”
郁獻音聽到想要的答案,角勾起一抹極淺的笑,“原諒你了。”
視頻中的祁珩有些無奈,他確實有問題,認錯能讓開心就好。
郁獻音覺得自己不給他打電話,他是不會給打的,原因就是那晚在車上,他問發生了什麼事。
沒告訴他,他就心不好。
郁獻音想了想還是說出口:“其實我那天晚上在云水閣到陸雁廷了。”
“我以為你不打算說的。”
郁獻音瞳孔微,“你知道?”
“那天晚上有人給我發了匿名彩信,是你和陸雁廷擁抱在一起的照片。”
郁獻音錯愕幾秒,這就是他不開心的原因,他為什麼會不開心啊?
想到兩種可能,一種是祁珩有點喜歡,另一種是看到妻子被別的男人抱,他心里覺得不舒服。
郁獻音覺得是后者。
任何男人看到自己妻子被別的男人抱住,心里多多都會有些不舒服吧,祁珩應該是這種心理。
“對方還發了視頻鏈接,你和陸雁廷抱在一起,你沒掙扎。”
郁獻音,“放……”
把臟話給收回去,“祁珩,我已經放下陸雁廷了,誰說我沒有掙扎?你就沒懷疑視頻被了手腳嗎?”
祁珩搖頭,他確實沒懷疑過,畢竟郁獻音曾經那麼喜歡陸雁廷。
郁獻音把那天的事講述給他聽,聲音都帶著憤怒,“就一句話,你信我還是信你看到的視頻?”
“我信你,”祁珩眼底閃過一心疼,“當時是不是嚇到了?”
他聲音太過溫,郁獻音鼻尖酸,克制著緒說:“一點點。”
話音落下,看到祁珩眼中一閃而過的寒,“你想要整他?”
祁珩挑眉,“怎麼?你心疼了?”
郁獻音立馬說:“誰心疼了,你別做傷天害理的事就行。”
“行。”祁珩握手機,他有老婆,能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郁獻音明顯到他的緒變化,原來結在這,如果不說,他就當做不知道,要冷著一輩子嗎?
“我明天回不去,只能等臺風走了再回去,照顧好自己,別著涼了。”
郁獻音“哦”了一聲。
祁珩不想和結束視線,找話題跟聊,“晚上吃的什麼?”
郁獻音如實告訴他。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小時,晚霞被夜幕吞噬了,兩人視頻了一個小時。
除了許聽霧,郁獻音從沒跟別人視頻這麼久過,祁珩是第一個。
臺風跟天氣預告說的一樣,兩天就走了,郁獻音在網上看到臺風過后的臨南,遍地都是垃圾,樹木。
祁珩是下午四點多的飛機,落地時間是晚上八點多,郁獻音知道他的航班信息,去接機。
晚上八點五十七分,郁獻音在航站樓大廳等祁珩,不多時,一個著黑大的男人從里面出來。
郁獻音一眼就認出他,他高相貌太過出眾,想不注意到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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