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獻音反問:“你覺得呢?”
祁珩牽著往沙發走,“我不想你我全名,想你我老公。”
“你說你會的,只是時間問題,我等了那麼久,也沒見你。”
他語氣幽怨裹挾著不滿,郁獻音強忍著笑,在沙發坐下,“咱們還有大半輩子呢,你急什麼?”
祁珩嘆氣,“睡午覺嗎?”
郁獻音搖頭,不習慣睡午覺,想起祁珩那個黑本子,“你是不是有個特別寶貝的本子?”
祁珩詫異,“你怎麼知道?”
“本子里面記了什麼?”郁獻音不答反問,今天勢必拿到那個本子。
祁珩看向的眼神幽深復雜,半晌才開口:“你想看?”
“想,”郁獻音點頭,“媽跟我說你有個特別寶貝的本子,注重你的私,從來沒問過你。”
“他們懷疑你在本子里面寫了你喜歡的孩子,是真的嗎?”
祁珩點頭,“是。”
“我要看。”郁獻音想知道里面寫了什麼,大可直接拿來看,為了尊重他,才會來問他。
祁珩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角掛著淺笑,“你求我。”
郁獻音角微,“你是一點虧都吃不得?逮著機會就報復回來?”
“逗你的,我哪舍得讓你求我。”祁珩微微彎腰,從茶幾下拉出一個箱子,拿出本子遞給。
郁獻音沒想到這麼順利拿到本子,都覺得有點不真實了。
翻開看到筆鋒犀利的字,[不喜歡下雨天,不喜歡吃巧克力。]
右下角畫了一只胖的蝸牛。
從這個胖又變形的蝸牛來看,郁獻音就知道祁珩沒畫畫天賦。
郁獻音繼續翻頁,[喜歡吃酸甜口菜,吃小蛋糕。]
右下角畫了一只海綿寶寶,這海綿寶寶畫得非常象。
郁獻音繼續翻頁,[討厭別人倒的書,討厭數學課。]
著紙張的手微頓,要觀察得多細致才會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繼續翻頁。
翻了一大半,記錄的全是“”的事,這個“”沒名字,郁獻音知道這個“”就是自己。
本子還蠻厚的,寫了將近一大半,每頁只寫兩句話。
郁獻音合上本子,轉頭看祁珩,“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海葵花?怎麼知道我喜歡聽什麼歌?”
“又怎麼知道我喜歡哪個作家?”
郁獻音這些事很有人知道,而且上學時也沒跟別人說過。
祁珩是從游戲中知道的,那個馬甲還沒掉,“你覺得我怎麼知道的?”
郁獻音搖頭,“我不知道。”
祁珩思忖幾秒,“你很快就會發現的,等你自己去發現。”
郁獻音著他畫的派大星,“媽說你沒有畫畫天賦,我覺得畫的好的,起碼像,就是形狀很怪。”
“你為什麼每一頁都畫東西?”
“練習畫畫。”祁珩想學畫畫是因為郁獻音,他想把郁獻音畫下來。
“結果練了一個月發現我是真沒天賦,所以就放棄了。”
郁獻音:“……”
下午三點多,盛楚嵐讓祁珩帶郁獻音去對聯,時麥懷有孕,盛楚嵐讓啥也別干,怕磕著著。
祁修遠和祁惟在廚房準備年夜飯,連老爺子也進廚房視察了。
祁珩和郁獻音先正門對聯,到后院門對聯時,祁時閱也來了。
小家伙穿著厚厚羽絨服,還戴著手套,郁獻音說:“天太冷,阿閱回去吧,等會兒凍壞了可不好。”
祁時閱搖頭,“小嬸嬸,沒事兒,我穿得很厚的,不冷。”
郁獻音沒再說什麼,見祁珩拿著對聯走過來,輕松爬上梯子,接過祁珩遞上來的橫批。
“你慢慢,不著急。”祁珩幫扶著梯子,微微蹙著眉。
祁時閱一臉疑,“叔叔,為什麼是小嬸嬸上梯子對聯?”
“爸爸說男子漢大丈夫,這種事就該是男孩子干的,不應該讓小嬸嬸,叔叔你不是男子漢?”
“以前都是叔叔自己上梯子,今年怎麼是小嬸嬸上梯子?”
郁獻音噗嗤一笑,子忽然搖晃一下,險些把橫批給歪了。
看搖晃的,祁珩在下面看得心驚膽戰,“別笑,小心點兒。”
郁獻音把橫批完了還在笑,“抱歉,我實在是忍不住。”
沒人回應自己的問題,祁時閱又問:“叔叔,你為什麼不?”
看到郁獻音安全下來,祁珩提起的心才放下,“小孩子哪那麼多問題?”
“我好奇啊,為什麼呢?”祁時閱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
“玩雪去,”祁珩掃了眼那邊的雪,又補了一句,“你小嬸嬸上梯子對聯這事不許說出去。”
祁時閱問:“為什麼呢?”
祁珩板著臉,“哪那麼多為什麼?不許說就是不許說。”
祁時閱歪著腦袋思考,“我知道了,叔叔你是怕他們笑話你?”
郁獻音噗嗤一笑,現在小孩都非常聰明,何況是祁惟和時麥的小孩。
祁珩沉默不語,冷眼瞧他。
“行吧,不說就不說。”祁時閱害怕祁珩這種眼神兒,跑去玩雪。
完橫批還有上下聯沒,郁獻音第一次對聯,在郁家都是傭人的,年夜飯后就去放小煙花。
郁獻音拿著上聯爬上梯子,又聽到祁珩囑咐慢點,“沒事,我要是不小心跌下去,不是還有你嗎?”
祁珩形微僵,目不轉睛看著,的眼睛清澈明亮,仿佛會說話。
郁獻音站在上面看祁珩,從這個角度看到男人利落分明的下頜線,他的臉型俊又不失剛之氣。
輕挑細眉,“你接不住我?”
祁珩直視,“接得住。”
“那不就行了。”郁獻音收回視線轉頭,認真對聯。
為了春聯,把手套給摘了,雙手凍得通紅,指尖粘了春聯的紅,無名指上的鉆戒璀璨奪目。
祁珩眼底劃過一心疼,啞著聲音說:“別把安全到別人手上。”
郁獻音轉頭看他,表認真,“你又不是別人,你是我的丈夫。”
祁珩心臟重重一跳,如若不是在對聯,他會把抵在門上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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