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差點把手機砸出去!
這怎麼可能!
他們只是綁架一個小老頭而已,怎麼就會引起這麼大的陣仗了?
手機差點砸出去,最后關頭又想到是自己手機,砸了還得買,于是沒舍得,又放了回來。
祖宏雙手雙腳,都被綁著,上還著膠帶。
他耳朵沒堵著,一邊聽著車里幾人談,一邊興的嗚嗚。
“把他給我弄開!”
刀疤臉沉聲說著,祖宏里的膠布被撕開,他疼得“咝”的一聲,又呸呸吐了兩下口水,張口就說,“我勸你們還是早點放了我。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不是普通人,你們也都看到了。后面追的人,相當之多。他們能在這麼快的時間里,定位你們,并追蹤到你們,你們覺得,你們功逃的幾率,能有多?”
祖宏活了這麼大歲數,早就見慣大風大浪了。
被綁架這事,一生也遇到過多次,可以說,是很有經驗了。
眼下,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他相信自己很快就會得救的,也一點都不怕。
“你到底什麼人?你說的他們來救你,他們又是什麼人?”
刀疤臉問,他手中握著刀,刀尖對著祖宏的臉,兇神惡煞的,祖宏一點都不怕,“我是祖宏,我是海外華僑。我這次回來,是探親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被你們綁架了。”
他張就胡扯,不得不說,這子還像老頑的。
但刀疤臉一點都不信:“你當我傻子呢。你要僅僅只是一個海外華僑,那些人會這麼大陣仗,往死里追你?另一路人馬,后都追了上千人!我這邊雖然……狗屎的!他大爺,一點也不!這沒有上千,也有上百了吧!”
說話間,刀疤臉猛的看向外面,又震驚喊著,司機嚇得一哆嗦,不小心踩了油門,又連忙松腳,方向盤也跟著打,車子在公路上走了一溜蛇形,這眼看是差點出事。
“尼馬的!會不會開車,不會開車就去死!”
刀疤臉嚇了一跳,氣急敗壞的罵,司機臉發白,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疤哥,我會好好開車的。”
嗚嗚嗚。
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實在是,這種大場面,他什麼時候見過?
對,在拍電影的時候見過。
可那種場面,就算再大,也沒眼下這個場面,來得震撼。
“所以,放了我吧!你們要是現在放了我,我可以幫你們說說好話,既往不咎。要不然的話,等他們追上來,這事就不好說了。”
祖宏心里暗罵一聲,又發揮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極力游說,刀疤臉一掌打過去,惡狠狠罵道:“老不死的,你給我閉!這破是一點實話都沒有!我剛剛都說了,別把我們當傻子!你要真是普通一個小小華僑,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人追你!”
祖宏:……
他說實話,沒人信是吧!
“呸!”
老子就是溜傻子呢!
他吐一口水,祖宏瞪著眼看他,“腦子不好使,被驢踢過了吧。我家里有錢不行嗎?我老頭有錢不行嗎?幾個不孝子想要殺父取財,便找人綁架我,謀殺我,這很簡單的事,你是真不懂嗎?”
或許是他吼得大聲,也或許是他的態度很堅定,刀疤臉一頓,難道真是自己猜錯了?
可后面那麼多人追,又算怎麼回事?
祖宏更是輕蔑:“我當老師的。我教了一輩子書,桃李滿天下,我得民心,他們知道我出事,都來救我……”
刀疤臉:!!
吹,我只看你吹。
我可信了你的鬼!
“把他堵上!”
他一聲令下,祖宏嗚嗚著,又被封上了。
耳邊清靜了。
刀疤臉也跟著松口氣,又低聲說道:“老不死的吵死了。可不管他剛剛說的話,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總之,這老頭的份不會低。所以,我們這次是綁架了一個大麻煩。”
說起這事冤枉!
他們只是接了一個單,要綁一個小老頭而已,誰知道,這就惹上麻煩了?
另外兩人已經嚇得面如土,毫無了:“那,那怎麼辦?對方一看就勢力很大,要不然,怎麼可能調這麼多人來追我們?”
刀疤臉正在考慮該怎麼辦,他的手機響了。
哦!
金主來電。
吸一口氣,快速接起,對方的聲音帶著命令:“人要安全送到指定位置,你們才會有錢拿。”
刀疤臉握著手機,還算冷靜:“可我們現在已經有麻煩了,后面追著上百人,我怎麼可能會在指定時間,到達你所說的指定位置?”
對方冷笑一聲:“那就是你該心的事了。指定時間到不了,不止沒有錢,相反,也要小心你的小命。”
什麼?
完不任務,送不到人,自己還要賠上一條臉?
刀疤臉氣笑,扯口大罵:“我*你姥姥!老子現在豁出命不要,給你綁人,你就這個態度?不就是三十萬?他娘的,老子不干了!”
媽的!
也怪他實在缺錢,三十萬就答應這事,簡直是嫌命長了。
他罵完之后,正要掛電話,對面卻忽然傳來一聲悉的啼哭聲,一個幾歲的男孩,在電話哪邊哭喊著:“爸爸救我,爸爸……有壞人,他們打我,爸爸。”
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間或還能聽到一陣陣低沉的笑意,刀疤臉直接白了臉,也氣瘋了:“你住手,不許打我兒子!你聽到了嗎?不許打他!”
對方停止了打孩子的作,又接過手機,愉悅的問:“那麼,就按時人吧!放心,我會盯著你們的。你們中間但凡有一個敢與警方聯系,我就殺一人!”
電話掛斷,整個車一片安靜。
司機開著車,心都涼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另一人張了張,快哭了:“疤哥,咱們到底這是干什麼呀,這……”
該怎麼辦?
刀疤臉咬咬牙:“還能怎麼辦?上高架!”
高架上車流比較大,一旦上去,借著人多車多的狀況,對方投鼠忌,也怕會傷及無辜,總會小心一點的吧!
“可上了高架,我們怎麼逃?”
他真哭了。
他長得黑瘦黑瘦的,就瘦子。
瘦子這麼一哭,司機也怕了:“我家里還有親媽呢,我媽七十多歲了啊,我不想讓我媽死。”
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
對方既然已經抓了疤哥的兒子,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們。
刀疤臉的氣神,就像是瞬間被空了一樣,他手抹一把臉,又深吸一口氣,極為疲憊的說:“我會跟他們商量,讓他們調直升機過來。上了高架,既然地上走不通,就走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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