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的事就不提了吧,總之我試過,試到心寒之后,也覺得人活一世,只要自己和離自己最親的家人高高興興的就好了,其他的,人家都不在乎,我干嘛要在乎。”
“那如果有人已經在乎了呢?”唐糖今晚肩負重任來的,徐念初一直不松口,回去可不好代呀! 周閉了閉眼,對唐糖這危機公關能力呀,鄙視得吶。
連都聽出來這話不對勁,徐念初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唐糖,”徐念初敲了敲唐糖面前的桌面,“坦白從寬,你是不是跟那邊的人接過?” 唐糖咬。
何止是接過,簡直是…… 唐糖也在桌下扯了扯周的袖。
瞬間,兩人暗箱作間的眉來眼去被徐念初盯了個正著:“你們倆有話就說,別這麼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是要說的,唐糖,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開口的卻是周,同時遞上自己的手機:“初初,我先給你看幾張照片,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千萬別哭。”
“哭?”徐念初很颯地笑了笑,都死過兩回了,還會哭? 但當手機屏幕點亮的那一刻,看到一張人臉上滿是縱橫錯的痕,再看到悉的眉眼睛,鼻子,徐念初的手于搐中一! 周見臉驀地沉得像末日來臨,約莫認出是自己,才緩緩開口:“這是在給你做面部修復手的時候,我悄悄拍的,石宇為了謝晨晨,把心里的氣全部撒到了你臉上,而你居然還能理智的送他進監獄,這讓我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以你的手,先把他廢了再送進監獄都不過分,你卻……” 周每次想到徐念初對石宇的仁慈就想把那顆犯的心使勁兒撓撓。
徐念初卻不后悔:“石宇是犯人,犯人就應當到法律的嚴懲,我是害者,但不能用私刑,我現在唯一希的就是好好過日子,我相信法律會還我一個公道。”
“我覺得初初這麼想是對的。”
唐糖舉手表示支持。
“為什麼?”一人一個疑問最后到周頭上了,在桌下一掌抓上唐糖的,“你不覺得徐念初很傻嗎?” “我不覺得啊,”唐糖抬高下,就這個問題跟周展開深的討論,“現在什麼時候啊?多雙眼睛盯著初初看你知道嗎,要是直接湊石宇一頓,是,那是害人應當的以牙還牙,但也暴了初初非常兇狠的一面,這不是毀了我們初初的好形象嗎?”
唐糖說得激,也不忘沖周一笑:“你以為初初跟你一樣,是個不用顧及臉面的人嗎?要是這樣的話,傅云琛還會喜歡嗎?傅云琛喜歡的,就是一個最與眾不同的初初!” 徐念初心里所有的怒氣都在唐糖的一花之間煙消云散。
沒想到唐糖還說出這麼有哲學的話。
也讓周恍然醒悟,這個話題扯遠了。
要不是對有些事無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干嘛要來摻和這個局。
周重新看回徐念初:“好吧,每個人的思想和做法都不同,只要你覺得可以那就可以,我主要是想問你,如果我告訴你,把你的臉從一團紅的漿糊中救回來的人是你應該做爸爸的男人,你會不會對認親這個事重新考慮一下?” 徐念初剛剛好轉的心,忽然又像是被突如其來的烏云籠罩,瞬間又跌落回冰冷的谷底。
臉上對于閨們特有的微笑一斂,再也笑不出來。
僵僵地愣在周的注視中,紅微啟:“你說什麼?” 唐糖手過去握住徐念初已漸冰冷的手:“初初,你冷靜點,千萬別沖,周說的不錯,你的臉經過了兩次修復才能完好如初,而整個九州國,唯一能幫助你的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徐天熙。”
徐念初手中的刀往下一頓,割傷了刀下方的小拇指,頓時鮮直流。
“初初,你……”唐糖忙找服務員要來紙巾,去拭指頭上的。
周覺得徐念初的反應不算過激,卻是一種暗藏在心里的驚悚外放,就像驚悚片里的主角,看似平靜無波,實則心火涌,已然令擅長冷靜事的本質不再是本質。
“你們今天約我出來,都是為了跟我說那個我應該爸爸的徐天熙的事,是嗎?” 周和唐糖不對視地同步點頭。
徐念初一撂刀子,道:“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們都來當說客。”
記憶中,周應該不知道的親生父親是誰,唐糖也只是知道來自一個特別厲害的徐家
。
“徐天熙這個名字,是我從醫以來特別信仰的一個名字,他象征著醫湛與無私奉獻的輝典范。
我也是在手室見到徐天熙那一刻才知道,站在我面前的徐天熙,正是我追逐了多年的偶像徐天熙,不是同名同姓的兩個人,我嚇傻了。”
周眼冒金星,對一個所謂偶像的癡迷幾乎不亞于對一個男人的癡迷。
“我真的嚇傻了,特別是在聽到唐糖說他就是你的親生父親的時候,我更傻了,我覺得既然他肯親自救你,就證明他還是在乎你的。”
徐念初不知道是該相信周對徐天熙是崇拜的喜歡,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不想破壞了和周的朋友關系而去胡思想什麼。
“呃……”唐糖摳了摳頭,先出一臉“我錯了,我說出來你可別罵我”的歉意,然后才道,“大約在六年前,我爸偶然在一次聚會上認識了你爸,你爸一聽說我跟你是閨,就拜托我來做你們的中介,借著和你是閨的關系,近水樓臺的幫他贖罪,也幫他照顧你。”
六年…… 很吉利的一個數字。
因為是唐糖,徐念初不會去懷疑這個時間的準確。
“所以這些年,你對我種種的幫助,都是因為他所托?” “一半是一半不是!”唐糖慌忙擺手。
可不能讓徐念初理解所做的一切一點沒有自己的心意:“所有對你為‘華子’的支持和學業上的支持,都是你父親出資的,但所有的陪伴都是我自己的,我和我爸媽都覺得與其用我們的錢以‘借’的方式給你,不如用‘和我投資的報酬’方式給你,既能增強你發揮你上亮點的自信心,還能讓你沒有任何后顧之憂。”
所以不僅不能責怪唐糖瞞了六年之久。
反而還得謝唐糖的一片苦心。
“初初啊……” 徐念初揮手打斷兩人想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通知他明天來我家,我親自下廚招待他,唐糖,稍后我會把地址發你。”
說完這句話,徐念初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頓飯再也吃不下去。
哪怕再多坐一分鐘,都不確定會不會當著兩人的面掀了桌子。
徐天熙。
這個曾經跪在雨夜里整整一夜,最后卻坐在車上,讓車子駛過的污水濺了一的男人,這個恨,如何能忘?! 偏偏自己最好的兩個姐妹還同時要跟曾經最憎恨的人和解。
又是和解。
這無異于要直接原諒石宇,幫他從有罪辯護為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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