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厭材高大,青果和木頭站在屋子外頭的角度,遠遠看過去就似乎是江厭將小的蘇苡擁在了懷中一樣,木頭和青果兩個人都甚是吃驚,若說是以往,九千歲再如何也不會對小郡主這樣……僭越的啊!
兩個人不過瞥了一眼,就急忙躲到了墻邊,二人背靠著墻壁,青果開口道:“這……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木頭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你想的是如何?”
“可是郡主尚未行笈禮啊!爺是不是太著急……”
青果喃喃自語,對于剛剛看到的場面實在太過驚訝了,又加上之前一直侍奉在蘇苡邊,自然對九千歲還有郡主二人之間的事比尋常人更加了解。
可是,郡主如今尚未行笈禮,換句話說,若是行了笈禮,爺是九千歲……是……
“我家主子今年都雙十年齡了,若是換尋常人家的早就娶妻生子了!”
“可重點是,爺他……他不是尋常男子啊!”青果口而出。
“好你個小青果,平日里看你對主子畢恭畢敬,沒有想到,背地里你也是看不起我們這些人!”木頭不樂意了,轉過頭說出的話都有幾分埋怨。
青果手中捧著盤子,立刻扭頭看向了木頭:“胡說八道什麼啊?我怎麼會看不起你們?我是想著,若是爺和郡主二人之間真的有了意,你是為你家主子開心,可是有沒有想過我家小郡主?這天下人會如何說?還有,端王爺和端王妃又怎麼會同意?”
木頭聽了青果的話,煞有其事點點頭:“你說的也是對的,不過我家主子是九千歲,若是能夠得到圣人賜婚,想來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誒,你這個主意好,若是郡主和爺真的兩相悅,能夠有圣人的旨意,誰人也不敢再胡說什麼了!”青果一開心,輕輕用抬了抬胳膊撞了撞木頭,木頭也跟著咧笑了笑。
“青果,你和木頭兩個在外頭嘀咕什麼呢?”蘇苡收拾好針線之后,走了出來,就看到了青果和木頭兩個人躲在一旁嘻嘻鬧鬧的,喊了一聲。
青果立刻站直了子:“郡主,沒有沒有,我們能進去了嗎?”
“那是自然,你們兩個快進來,一同用晚膳吧!”蘇苡又看了他們兩個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用過了晚膳,江厭囑咐了青果好好照顧蘇苡,若是還需要用到什麼東西就同忠伯說,隨后自己就出了府,準備回到東廠。
梁府出事,太子妃死了,他要理的事可太多了。
坐在馬車里,木頭一邊駕著車一邊想著今夜青果說的話,若是主子能夠得到圣人的旨意,是不是就能早些和小郡主雙宿雙飛了!
想到這里,木頭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主子才是,于是壯著膽子開口道:“爺。”
“說。”馬車里傳出來的聲音有幾分冷冽,木頭咽了咽口水,開口繼續道:“若是小的沒有記錯,下個月 初五就是郡主的笈禮了。”
“嗯。”
看來主子比自己還要清楚,木頭支支吾吾:“那個……”
“有什麼話直說。”馬車里的江厭覺到了木頭似乎有話要說,不了他這種扭的態度。
“爺,那我就直說了,這京都的姑娘家,一般在行笈禮前就已經定好了夫家,笈禮之后就會行婚嫁之禮,小郡主如今也到了婚嫁的年齡……”
木頭越說越小聲,突然怪自己是不是太沖了,這事還不知道兩位主子是如何想的,怎麼也不到他一個小的來心啊!
馬車里的江厭默不作聲,雖然不知道木頭怎麼會突然提及此事,但是他卻是說的不錯,再有一個月,小姑娘就要行笈禮了,換做尋常人家的姑娘,是早已經定下了婚約了。
婚約……
江厭的眸子里突然閃過了一狠戾,這京中誰人能夠配的起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姑娘?
想到了隨著越來越大,他每次看到的心都多了幾分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緒,江厭后知后覺也明白過來了,原來他早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將人藏在了心里,只是自己還不清楚。
可是現在……
莫說以前不知道自己對的時候都舍不得半點委屈,如今既然是知曉了,他自己看到養大的小姑娘,自然是由他江厭護著了,若是換做旁人,誰人有資格?
木頭見江厭沒有答話,自然也不敢再說什麼,不過下一瞬,他皺起了眉頭,余看到了屋檐上的黑影,低聲音開口道:“爺,有人跟蹤。”
不用多想都知曉是何人派來的,江厭在宮外有私府的事幾乎無人知曉,那私府地點也蔽,尋常人也找不到那去,所以跟蹤他的人是在半路埋伏的。
“去夭娘那兒!”
……
東宮。
“你說江厭又去了萬花樓?”趙景恒聽到底下人的話,皺起了眉頭,放下了手中的書冊,站起來,走到了窗前:“他連著幾個月,每個月都要去萬花樓好幾次,且次次都是避人耳目,莫不是萬花樓里藏有什麼?”
“殿下,這幾個月咱們的人也經常出萬花樓打探,著實是什麼也打探不出,不過只知曉一件事,幾個月前,萬花樓里來了個琴姬,賣藝不賣,平日里也有接待其他的客人。那個琴姬的份屬下也調查了,就是一個份普通的子,但卻容絕。”
“只不過,江厭開始進出萬花樓的時間同這個琴姬出現在萬花樓的時間是差不多的。”
“去查,這幾個月來江厭出現在萬花樓的時候,那個琴姬是否有接待其他人!”
“是!”
趙景恒手抓著窗沿,江厭不是尋常人,聽聞太監多的是各種變、態的想法,所以說不定,那個琴姬就有這樣的本事,讓堂堂的九千歲的拜倒在的石榴下,若是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樣,或許能夠為扳倒江厭的一個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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