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苡對京城并不悉,青果和陸嬤嬤也是一樣的,原本興致得三個人想著要出來尋找合適的居住地方,結果卻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車夫原以為小郡主只是想出門,所以帶著就往京城最熱鬧的東三街去,今日暖高照,天氣甚好,東三街人聲鼎沸,雖然有積雪,卻到都是擺攤的攤販。
蘇苡早已經被被外頭的熱鬧聲給吸引了,掀開了簾子瞧著外頭,一雙清澈的眸子里都是驚奇。
青果同樣也被吸引了,不停欣喜喊著:“郡主您看!有糖人!哇!你看那邊!還有雜耍!”
陸嬤嬤年齡大,倒是冷靜一些,看著兩個小姑娘在馬車里如此不安分,有些著急:“小郡主小心些,莫磕著頭了!”
車夫笑著問道:“小郡主,如今是東三街最熱鬧的時候,可要下車逛一逛?今兒個天氣好,若是運氣好,還能遇到戲班子搭臺唱木偶戲呢!”
蘇苡早已經把尋住的事忘得一干二凈了,聽到車夫這麼說,立刻同意了,下車之前,陸嬤嬤心的將帷帽給戴上:“郡主若是想要下車逛一逛,還是莫要以真面容示人為好。”
下了車,主仆三人都被京城的繁華給吸引住了,青果拉著蘇苡這里看看那里瞧瞧,小販們也不停招呼著:
“誒,姑娘好眼,這可是我家的祖傳鐲子……”
“姑娘,快來看看我家上好的帕子!”
“姑娘,來碗熱騰騰的餛飩呀!”
“姑娘……”
不過一時半會兒,蘇苡和青果的手里都已經拿著糖人還有冰糖葫蘆,就連陸嬤嬤手里也拿了一冰糖葫蘆。
“辛神醫!謝謝你救了我啊!謝謝你!”突然前頭的人群里傳來了一陣喧囂,把蘇苡和青果都給吸引過去了。
就看到了一個白胡子老頭坐在一張桌子前,一個年輕男子不停朝著他磕頭道謝,白胡子老頭將他扶起來,開口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兄弟,既然疾治好了就趕回家去吧!”
那年輕人不停道謝,周遭的人議論紛紛:
“還真是神了!前幾日這牛二還質疑這神醫胡說八道,誰知道還真的把他的病治好了!”
“怎麼回事啊?”
“你們不知道啊?這神醫前兩日在這兒遇到了牛二,那時候牛二還好好的,但是神醫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說他有事!”
“對對對,那牛二當時還罵了神醫,說他是個江湖騙子!誰知道那天晚上牛二的就開始發,然后潰爛!”
“昨日牛二趕來找神醫,神醫給了他一包藥,你說神不神,他的就好了!”
“這神醫這麼厲害?!”
“那可真是太厲害了!”
蘇苡聽得津津有味,青果卻是不信,開口道:“真的這麼神奇?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那白胡子老頭聽到青果的話,轉過頭來,樂呵呵笑了笑:“小姑娘,老頭子從不騙人!”
隨后就將目落在了陸嬤嬤上,手指了指陸嬤嬤:“大妹子,不瞞你說,老頭子覺得你啊!要注意注意你的手腕!”
陸嬤嬤一頓,隨后看向了自己拿著東西的手,一臉不明。
蘇苡皺了皺眉頭:“嬤嬤向來子康健!”
那個辛神醫已經走到了陸嬤嬤邊,手了的手腕,隨后松手:“是不是覺得有些酸麻疼痛?”
陸嬤嬤了自己的手腕:“還真的有些酸疼!”
“我的醫是祖傳,誰上有病誰上沒病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別說老頭子沒有提醒你,大妹子,你若不及時醫治只怕日后這手可就保不住了!”
辛神醫這話一出,陸嬤嬤有些慌了:“這可該怎麼辦?”
蘇苡卻覺得不對勁,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了青果,往前一步:“嬤嬤別著急!”
“小姑娘家家的,不是你生病自然是不著急的,大妹子,我這兒有可以治好你的藥,有些貴,十兩銀子,但卻能保住你的手!”辛神醫話音剛落,已經有人附和:
“你們就相信他吧!剛剛那個牛二就是被他治好的!”
“對啊對啊!十兩銀子買個健康,也是值得的啊!”
“主子,這……”陸嬤嬤突然沒有了主意,被辛神醫這麼一嚇都已經了,只好把希放在了蘇苡上。
蘇苡低聲音對說:“嬤嬤不要著急,我們這就回去,請阿厭哥哥找大夫來給嬤嬤把脈,這外頭的大夫我是如何都信不過的!嬤嬤放心,若是嬤嬤真的哪里不舒服,我砸鍋賣鐵也一定會把嬤嬤醫治好的!”
陸嬤嬤聽到蘇苡的話臉好看了些,心里也吃了顆定心丸,誰知道那辛神醫見陸嬤嬤被蘇苡說搖了,眼睛骨碌一轉,嘆了口氣:“小姑娘家家的,什麼都不懂,若是真的耽誤了以后再來找老頭子,可別怪老頭子沒有先說好,不治!”
周圍的群眾因為看到了剛剛牛二的疾真的被神醫治好了,大家都對辛神醫的醫深信不疑,突然全部人都指責蘇苡說怎麼那麼鐵石心腸,竟然不顧親人的健康!
青果氣得跟旁人吵起來,沒有想到大家都還是相信辛神醫。
辛神醫就坐在那兒,也不開口,就聽著大家對蘇苡的指責。
蘇苡沒有遇到這樣的況,突然百口莫辯,卻在這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人群里傳來:“聽說辛神醫專門治療疑難雜癥,還請辛神醫幫我看看我了有什麼病?”
所有人抬眼去,就看到了一個男子,著黑窄袖長袍,袖口鑲繡金線祥云,腰間是一條白玉腰帶,上掛著玉佩,氣度非凡。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今日因公出宮辦事的太子趙景恒。
趙景恒原本也不想管這事兒,只不過剛剛路過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戴著帷帽的子維護著一個老嬤嬤,一陣輕風吹過,那帷帽正好飄起了一角,帷帽下的絕容讓趙景恒晃了晃神。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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