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輕靈抓著手中的那條巾帕,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生生強忍著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聽著外頭由遠漸近的腳步聲,那宮人將食盒收拾好,低聲道:
“九千歲道若是娘娘決定了,明兒個正午時候便將那尊金花圣母放在院中,東廠的人自然會將娘娘的意思傳達給九千歲;若是娘娘舍不得著宮中的榮華富貴,九千歲也明白的,每個人都有最的選擇,日后若是娘娘在宮中遇到什麼困境,東廠都欠娘娘一個人。”
說完這番話,宮人已經低著頭準備離開,卻在那一瞬,馮輕靈輕聲問道:“他,如何了?”
能夠拿到這條巾帕,便是說明東廠的人自然是知曉他的下落,他的況他,雖然明知道不應該提及,可是馮輕靈還是忍不住想要知曉。
“自打娘娘宮,城郊的破廟里就多了一個容貌盡毀的男子,他終日戴著黑幃帽,免費給那附近的百姓看病,無人知曉他從何而來……”
那宮人說完這番話,馮輕靈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就這樣滴落下來,可是宮人沒再說什麼,小荷已經拿了安神香走了進來,,馮輕靈立刻背過子,將眼淚掉,又將巾帕趕了起來。
“娘娘,安神香拿來了,是否要現在點上?”小荷沒有發現半點異常,開聲詢問道。
“嗯,點上吧!你也退下了,本宮有些乏了,想要歇息了。”
“是,娘娘!”
黑夜中,馮輕靈躺在了床上,忍不住將東廠送來的那條巾帕在了臉頰旁,眼淚就這樣緩緩落下,馮輕靈閉上眸子,里輕輕道:“秦郎……”
翌日。
趙晉昌讓人又送了好些金銀珠寶還有綾羅綢緞到馮貴妃的殿中,后宮沒有人不羨慕的,就連小荷拿著那些彩鮮艷的布匹時候也笑著對馮輕靈說:“娘娘,您看,陛下的心都在娘娘這兒,奴婢聽說今兒個的賞賜只有娘娘獨一份……”
小荷后面說什麼馮輕靈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今日的又恢復了往日雍容華貴的模樣,不適宜的妝容涂抹在臉上,上穿的是趙晉昌喜歡的服飾。
外人看來,便是宮中唯一的寵妃,所有的一切都只有獨有,可是……馮輕靈看了一眼小荷手中那些布匹,從來都不喜歡這些鮮艷的東西,從小到大喜歡的都是素純白的東西。
真的……過夠這樣任人擺布的生活了!
馮輕靈突然想到了什麼,開聲對小荷說道:“那天東廠送來的金花圣母,你放在哪里了?”
小荷頓了一下,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布匹,開口道:“娘娘,奴婢將放在柜子上了。”
“你去將金花圣母拿來,放到院落中去,難得今兒個出了些太,聽聞這些仙人喜歡,再去打盆清水來,給金花圣母拭一下。”
“是,娘娘!”
馮輕靈緩緩走到了門口,看著小荷忙前忙后將那尊東廠送來的金花圣母放在了院落中的桌子上,有些心慌左右看了看,也不知曉,東廠的人能不能瞧見,能不能將的心意說給九千歲知曉。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同九千歲沒有半點,可是馮輕靈卻覺得,他定然能夠幫助自己的。
……
私府。
自從昨兒個圣人賜婚,不到一天,京都的人都知曉了這東廠的九千歲竟然要迎娶那位從小就在莊子里長大的小郡主。
一開始旁人都說那九千歲不是心系萬花樓的那個琴姬,怎麼轉眼又同小郡主親了?
于是街頭小巷就流傳出了各種各樣的版本,說是那小郡主橫刀奪,也有人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小郡主雖然同端王府斷絕了關系,可如何也是個郡主,那琴姬又如何同郡主比。
更多的人卻是為小郡主到惋惜,說好好的一個姑娘家,竟然嫁給了一個太監。
不過這些風言風語如何也影響不了蘇苡。
聽說太子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就在過完春節之后要大肆辦了,如今宮中四都在加工加點,太子大婚,一切都馬虎不得的。
比起宮里的一切,江厭同蘇苡的婚事就簡單的太多了,這一切都是按著蘇苡的意思來辦的,說自己如今已經不是端王府的人了,再加上江厭的份,著實不宜大辦這場親事,只是安安靜靜在這小小的私府中同阿厭哥哥完儀式便是。
至于親人,便是他們周遭的這幾個人參加便是。
江厭原本卻是不愿的,只不過……
若是眼下不依著的意思來,簡單的將儀式舉行了,只怕等到趙景恒婚之后,他們二人的親事就要繼續往后再拖上一拖了。
畢竟若是太子亡如同國喪,只怕舉國上下都要為其守孝三年。
他可等不及那麼久了。
“阿厭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江厭回過神來,就看到蘇苡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說的那些你可聽進去了?日子就不挑選了,咱們就在大年初一那日親可好?總歸是舉國同慶的大好日子,定然是個極其喜慶的……”
“好,都聽的。”江厭將人拉進了懷里,輕輕親了親的額頭,蘇苡的臉一下就紅了:“你,你別這樣呀!”
那的模樣讓江厭的心如同被什麼東西輕輕拂了又拂。
眼看春節越來越近,這些日子可真是忙壞陸嬤嬤了,原本不贊同小郡主同江厭在一塊的是陸嬤嬤,可自從聽了蘇苡的一番話之后,陸嬤嬤也豁然開朗了, 雖然說時間湊了些,可是什麼都要親自布置。
說雖然婚禮簡單,可是該有的儀式都要齊全,旁人有的也小郡主也該有,不能委屈了半分。
只不過陸嬤嬤沒有想到,所有想到的東西,江厭一切都給安排好了,本就就需要再勞,唯一需要的就是忠伯送來的東西都要過了陸嬤嬤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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