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還是喜氣洋洋的東宮，今日卻四掛起了白布，誰人能夠想到不過一夜之間，這東宮太子竟然亡！

圣人大怒，下令徹查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對太子和太子妃手，卻也因為聽到了趙景恒死了的消息，急火攻心，在下了令之后，趙晉昌竟然當著文武百的面，口吐鮮，直直倒在了龍椅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子亡，陛下陷了昏迷，大安所有的事全都落在了平日里就掌握著朝政的九千歲手中。

這朝堂的風，突然就都變了，之前的太子一黨，竟然紛紛都上前討好他們之前彈劾過的九千歲。

“如此說來，竟然是太子妃殺了太子殿下？”

金鑾殿上，九千歲江厭坐在了龍椅左側之下，一雙鷹眸淡淡看著文武百，指腹輕輕挲著，底下跪著太醫院的太醫還有用仵作，他們都垂著頭，對九千歲稟報著東宮的況。

“回稟九千歲，太子殿下的傷是因為太子妃的金簪子心臟，而且據驗尸，太子心臟的位置不僅僅只有一個傷口，也就是說，太子妃的簪子最起碼傷了殿下十下有余。”

“一派胡言！”江厭呵斥了一句：“據東廠調查，當天晚上是太子和太子妃大喜的日子，宮人送太子妃進了喜屋走完了所有婚禮的儀式之后，所有人都退出了屋子。”

“宮人們依著規矩在殿外守候，等著太子和太子妃傳喚，可是一個晚上殿都沒有吩咐，宮人們也不敢上前打擾，太子大婚，等著伺候的宮人至也有幾十名，們都能作證，當天晚上只有太子和太子妃在屋子里，沒有其他人！”

“太子文韜武略，據本座所知，太子妃從未習過任何功夫，若是按你們所言，難不，太子是被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給殺死的？”

江厭的話在殿中回響著，接著就聽太醫磕頭補充道：

“回稟九千歲，太醫院的所有太醫檢查了太子和太子妃之后，發現太子生前中了迷魂散，中了此藥的人，渾沒有任何的力氣，哪怕是經百戰之人在此藥力之下，也只能任人宰割！”

“此話更是荒謬了！按你們的說法，本座捋一捋給朝中各位大臣聽一聽，這竟然是太子妃給太子下了迷魂散，然后在大喜之日將太子殿下給殺害了？”

江厭輕笑出了聲，仿若在講述一個什麼笑話那般。

朝中眾臣無一人敢應答。

卻又聽太醫支支吾吾道：“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陳太醫，你好大的膽子，如今太子和太子妃尸骨未寒，你竟然敢如此污蔑他們！”江厭重重的拍了拍椅子，嚇得那陳太醫子都哆嗦了一下：“微臣不敢，微臣不敢！九千歲，請容微臣繼續稟報。”

“說！”

“微臣同李仵作發現，太子妃生前一直食用五石散，這東西原本是用來治療傷寒的，可若是長期使用便會刺激傷及人的腦部，致使那人出現幻覺、幻聽，做出的事可能與平日判若兩人。”

大殿上瞬間又雀無聲了，這太醫和仵作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太子妃因為食用五石散，所以導致出現了幻聽幻覺，在大喜的日子里給太子殿下用了迷魂散，將太子殺害了，隨后自刎亡？

江厭坐在椅子上，似乎想思索整件事的真假，那模樣讓人覺得哪怕平日里九千歲和太子殿下不合，可卻也是盡心盡力在找出太子的死因。

“雖然你們說得有依有據，可此事想來于理不合。”江厭的眸子的就如同刀劍那般銳利。

“九千歲，太子妃生前若是一直食用五石散，端王府的人必然會發現異樣的，微臣提議，找端王府的人來了解一番。”

“張大人說得有理，只不過自從端王府同郡主鬧出了斷絕關系的事之后，端王爺就一直抱恙，許久沒有上朝。”

“微臣聽說，這太子妃待嫁的時候， 似乎同端王爺和王妃關系不和……”

朝中大臣們你一句我一句，江厭就坐在那兒，靜靜聽他們互斗著。

終于，有人提議：“其實若是要知曉太子妃之前是否有何異常，就應該將伺候的人捉拿下，嚴加拷問。”

聽到這話，江厭終于抬起了眸子：“本座倒認為這伺候的人沒有做錯任何事，不應該私自用刑。”

眾人：……

不應該私自用刑，這話竟然是從東廠九千歲口中說出來的？

“來人，太子妃的婢子在何？帶上來大殿，也讓眾位大人親耳聽聽事實真相是如何！”

江厭的話讓那些疑心太子亡一事同東廠是否有關的人又心生疑慮，若是真的同東廠有關，想來這麼重要的人證，九千歲定然不會讓就這樣出現在金鑾殿之上。

阿目恐懼，如同鵪鶉鳥那般哆哆嗦嗦走上了殿中， 不過是一個小小婢子，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在看到一朝服的江厭的時候，油然而生的驚慌讓“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九千歲，這就是太子妃的婢子，阿，太子和太子妃出事之后，東宮一眾人等都被關押在了天牢，阿也一樣，這期間并未有任何人接過。”

“東宮一事關系大安社稷，圣人雖然讓本座全權調查真相，可事關太子，本座也不敢馬虎，李大人，你既然是刑部尚書，那這個婢子就由你來問話！”

“是！”

刑部尚書走上前去，看著瑟瑟發抖的阿，開聲呵斥道：“你伺候太子妃多時，如今在九千歲和眾大人面前務必說出實言，否則后果如何你自是知曉的！太子妃生前，是否有什麼怪異的行為？”

阿早就被這樣的場景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重重的朝著江厭磕頭，額頭著地面：

“回稟九千歲……姑娘自從……自從被冊封為太子妃之后……就……經常胡言語，夜里也經常夢魘……”

“五石散確實會讓人夢魘，而且會越來越嚴重。”一旁的太醫補充說道。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又聽阿繼續說：

“太子妃對著空氣讓奴婢將人趕走，到后來……到后來……”

“后來如何？”李大人呵斥一聲。

“九千歲饒命！奴婢不敢說！”阿的子如同篩斗那般，卻聽主座上的人傳來了寒冽的聲音：

“你可想清楚了？事關太子太子妃，若是你知不報可有何后果？”

阿頓了頓，隨后像是豁出去一樣：“太子和太子妃大婚的前幾日，太子妃經常獨自發呆喃喃自語，說，說……說要殺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