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違背公序良俗的啊,他們怎麼就,怎麼就沒管住自己呢。
高遠嘆氣。
容嫣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不知道他腦補了些什麼。
“抱歉,是我之前騙了你,我和遲總的關系……”
“我知道,這種事任何人都難以接,我表示理解。其實你不來勸我也沒事,我在盛世干了這麼多年,保守點還是不問題,只是……”
高遠語重心長的說:“阿嫣,遲總他結婚了啊,你們這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啊。”
萬一被遲太太發現了,可就是家丑了啊。
高遠突然想起什麼,看向了容嫣的腹部。
這樣坐著,肚子的隆起弧度便大些,已經看得出來懷孕了,他睜大了眼睛,一副三觀都被顛覆了的表:“你……你肚子里的孩子,該不會也是遲總的吧?”
容嫣點頭:“就是啊。”
高遠:“……”
天吶……那啥……十有八九孩子是有缺陷的,他們也太大膽了,也太太大膽了!
高遠已經沒話說了。
活久見啊。
終究是他見識得太,才會被這樣的消息雷得三觀盡碎,這下好了,今晚肯定是睡不著了。
容嫣看著他起起伏伏深莫名的表,大概猜到他又腦補了些什麼,有點無語:“那個,我就是傳聞中的,遲景淵的妻子。”
高遠的思路在飛,腦子在后面追:“嗯,你說什麼?”
容嫣:“……”
十秒之后,高遠直接從位置上彈了起來,他指著容嫣:“你你你你你你,你們這樣子,民政局能讓你們領證?”
容嫣:“……”
都說得這麼明顯了,這人怎麼還在叔侄關系里跳不出來呢。
嘆了口氣,打算用對付小孩子的邏輯從頭跟他解釋:“我和遲景淵一開始就是夫妻,因為是婚,不想讓你們知道,所以我撒了個小謊,說和他是叔侄關系。”
“現在總明白了吧。”
高遠:“……”
他用了好長時間才明白過來話里的意思,臉上的表由驚嚇轉變了震驚:“你你你……你是說,你就是遲太太?”
容嫣無奈,點了點頭。
明白了。
這下是徹徹底底明白了。
搞半天,容嫣不是什麼侄,就是遲大總裁的老婆,盛世的老板娘!
神奇了,傳聞了這麼久的老板娘,竟然就在自己邊!
高遠覺得很匪夷所思。
短短時間,他接收了太多炸的消息,此時腦容量過載,已經有些不堪重負了。
幸好啊……幸好之前他及時收了手,和容嫣化干戈為玉帛,不然現在的后果……哦不,他沒后果了,早就被踢出盛世了。
“高經理,保能做到嗎。”
高遠點了點頭,神恭敬:“那是必然的,這個要是守不住,我也在盛世干不下去了不是。”
遲總,眼前的遲太太,肯定第一個就廢了他。
…………
安好了高遠,容嫣準備上樓找遲景淵。
電梯到達12樓,正準備出去,卻看見沈氏夫婦從另一部電梯走了出來。
不想和他們面。
打招呼是件很煩的事。
容嫣按住了開門鍵,想等他們走遠些了再出去。
不曾想,沈母走到1206的房間時停了腳步,拿出房卡,開門進去。
沈父則是面無表的從沈母面前走過,往里走了幾米遠,拿出房卡刷開了1210的房間。
沈氏夫婦居然分房睡,他們破裂了?
明明上次接風宴上,他們還是恩的夫妻,并沒有看出一點不和諧,背地里,都開始分房了嗎?
容嫣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哪里不對勁。
直到早上來到辦公室。
容嫣打開項目資料,腦中突然靈一閃,愣了下神,立刻從檔案里找到了歸魚小鎮的產權信息。
產權上,上面只有沈父沈乾的名字,沒有沈母應嘉淑的名字。
容嫣心里的疑云更重了。
沉默片刻后,出門,徑直去了遲景淵的辦公室。
遲景淵正在和聞有聲聊事,看到,他語氣了:“怎麼了。”
容嫣立刻把自己見到的,以及產權證上的信息說了出來。
遲景淵聰明如斯,立刻反應了過來。
他撥通了電話,問清楚沈氏集團近期的向,確定他們在參與南城項目后,眉目一片冷峻。
“所以,沈晏一開始就在給我下套。”
歸魚小鎮是沈乾的產業,如果他們夫妻關系破裂,應嘉淑可以提出財產分割要求,那麼法院很有可能凍結歸魚小鎮所有產業。
凍結了,哪里還能進行買賣。
不能買賣,他們這些天的場盡調,前期耗費的大量心,全都白費。
不僅如此。
他們知道遲景淵喜歡歸魚小鎮,一定會把重心都放在這里,正好借此轉移注意力,讓沈氏有機會拿下南城項目。
好一個一箭雙雕。
不,一箭三雕。
遲景淵目深深地看著容嫣。
沈晏的第一個目標,可是。
容嫣并沒有注意到遲景淵眸中的異常。
只是冷靜的分析:“應該不是沈晏在下套,我猜測,他并不知道父母破裂的事。”
那天和元洲吃飯,是看見沈家四人路過了的。
當時的沈氏夫婦在正常流,并沒有表現出一點異常,那麼很可能,他們沒有把實告訴沈晏,只是想利用這個機會聲東擊西,拿到南城的項目。
同時確保盛世無法收購歸魚小鎮,就可以了。
沈晏沒那麼傻。
他和盛世還有合作,不可能冒險得罪遲景淵,因為他從新項目中獲益也不。
遲景淵下意識的抿起了。
雖然知道說的是對的,但他還是不高興,很不高興。
居然幫沈晏說話,沈晏是沈家人,他們給他挖坑,還幫著別人說話?
遲景淵松了松領帶,眉目有些煩躁。
“這件事我會理的,沈氏算盤打得這麼好,我怎麼好意思讓他們得償所愿。”
遲景淵冷嗤,在安城,還沒有哪個膽子大到這地步,居然敢算計到他頭上。
容嫣點了點頭。
遲景淵有防備就放心了。
本來還想跟他說什麼,看了看旁邊的聞有聲,有外人在,只好轉出去。
“真敏銳,不愧是遲總的人。”一旁的聞有聲,輕飄飄的破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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