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隆功名被削再不能出仕為,就是這欽犯份都不知道哪一年皇上才會開心赦免,所有的一切,都是拜玉堂春所賜,他對玉堂春已恨不能將剝皮拆骨,一口口吞掉才能解了這無邊的怨毒之意。
靠著這無窮無盡的仇恨,一切折磨辱他都忍了下來,他的前程沒了、人生毀了,心中唯一的目標就是要把玉堂春活活折磨死才甘心,如今終于有了機會,王景隆怎會不欣喜若狂。
石被拖運到地方,囚犯們又被打發到帝陵左側栽植果木,王景隆被安排扛著兩只糞桶,去五谷回之地擔挑兵工匠們臭氣熏天的排泄。王景隆兩只肩膀早被磨得潰爛不堪,一直沒有機會痊愈,擔著扁擔那陣痛楚似鉆心。
他挑著兩擔糞便蹣跚走過一叢灌木,耳邊忽地一聲喚:“三公子!”,語落,管事王平從草叢中攸地鉆了出來,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一眼,撲過來抱住王景隆淚流滿面地道:“公子,您怎麼被折磨這副樣子了?”
他瞧見王景隆蓬頭垢面,赤的腳踝跡斑斑,上被鞭笞的不樣子,不傷心流淚,王景隆急忙放下擔子,厲聲低喝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快說,是不是父親你來救我?”
王平了眼淚,忙不迭點頭道:“老爺知道咱們家是得罪了幾位筑陵大臣,公子爺到了這里必定九死一生,因此臨走時已安排了一切,小的將您救出去”。
王景隆焦灼地道:“怎麼可能?帝陵外圍有兵把守,你看我現在模樣,又戴著腳鐐,逃不出多遠,就要被人抓回來了”。
王平忙道:“爺勿急,老爺已有萬全之策了”,他抬頭四下看看,一腳踹翻了糞桶,拉住王景隆手道:“快,跟小的來”,說著一扯王景隆,鉆進了草叢之中。
王瓊為了寶貝兒子煞費苦心,他臨走之前已安排最為忠心的家仆王平留在京中,先找到刑部一個當年他提拔推薦的管事幫助買通一伙亡命之徒協助,打聽到給陵上送菜的人家后,命他們盤下了這家菜店,然后制了輛有凹槽翻板可以藏人的騾車,準備將兒子救出。
只是這計劃中獨缺一形相似的尸,是以才拖延了這麼些時日,直至昨天,王平打聽到一戶人家的秀才去世,年齡形與王景隆相似,這才趁夜盜墓,取了尸趕上陵來。
方才到了工地卸了蔬菜后,王平趁人不備和人將那尸帶到僻遠山谷中,系上鐵鐐,換上一仿制的破爛囚服,將臉頰砸得稀爛,然后拋谷中,這才趕回來搭救爺。
王平將王景隆帶到那停在草叢邊的騾車上,重金買通的那幾人正在車子周圍,狀似剛剛解手回來,四下觀察著周圍形。王平匆匆上車,掀開一塊木板,出一個僅容一人躺下的凹槽,急道:“爺,快躺進去”。
王景隆也顧不上說話,急忙搶上車去躺進凹槽,王平蓋好木板,張的心一放松,竟一下子癱在車上。雇傭的那幾人中領頭的是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漢子,他見事已辦妥,吐掉中的草梗,跳上車輕輕跺跺木板道:“牛老板,這個就是你兄弟?事已辦妥,咱們趕快回去吧,剩下那一半銀子......”。
王平陪笑道:“黃老大盡管放心,銀子我已人備好了,只要我兄弟一離開泰陵到了安全的地方,剩下七百兩銀子便馬上雙手奉上”。
一臉胡子的黃老板著黃板牙兒滿意地一笑,招呼道:“兄弟們上車,走啦”。
王景隆躺在車底,屏著呼吸,心都幾乎跳出了腔子。車子駛出泰陵工地,守在外圍的兵見是每日送菜的那兩輛騾車,隨意向空車上看了看,便揮手放行了。
王景隆的子一直繃得的,好象隨時都能呼地跳起來,聽到那軍喝令放行的聲音,王景隆象被去了筋兒一般癱在里面,這時才驚覺全已被一層冷汗。
他躺在車底,咬著牙在心底獰笑發誓:“我回來了,玉堂春!你等著吧,王景隆被你害的這麼慘,我不會就這麼姓瞞名茍且生,我要你死!一定要你苦不堪言地死!哈哈哈哈......!”
……
皇宮西北部的雨花閣前,兩名小太監打開殿門。楊凌和著一便服的正德皇帝一左一右站著,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遲疑半晌才神怪異地踏進大殿。
殿中供奉著五佛像,每佛像都有一人來高,勉強看出那佛像都是一男一互相摟抱,只是長相態都怪異了點兒。
后邊隨進四個小太監,手里捧著托盤,楊凌從盤中取出三枝香來,小太監趕過去,在主佛像前的香案上點起香燭,楊凌就著燭火將香點燃,揮手撲熄了火,遞給正德。
正德走上前去看看那五奇形怪狀的佛像,然后舉手供了三供,將香香爐,四名小太監見狀悄悄退出了宮門,將宮門掩上。
楊凌這才干咳一聲,說道:“皇上,人倫大事,上祭宗廟,下續香火,皇上大婚在即,應該對此有所了解才是,咳咳,請看這里......”。
他走到第一尊佛像前,蹲下去尋到禮冊上說明的機關,使勁兒搖了幾圈兒,然后轟隆一聲響“皇上,您看這里,圣人也說,男飲食,人之大存蔫,人年之后,就會娶妻親,這夫妻嘛,就會做這合之事,就象這......這樣......”。
那佛像部機括不知是年老失修,還是忘了上油,同時發出怪異刺耳的吱咯吱咯之聲,聽著牙都酸了,再配著兩個面目怪異,似人非人的佛像,實在有點兒恐怖。
正德皇帝看得小臉一白,吃驚地道:“楊侍讀,你說......就......就......就這樣?朕和皇后也要這樣嗎?”
楊凌瞧他膽戰心驚的模樣,不苦笑:似乎自已事先想的太簡單了,到底要怎麼說才能讓他興趣呀?難不給他來段兒葷段子?就算是講葷段子,就這配音配圖也影響緒呀”。
楊老師著頭皮想道:“只要不讓他產生畏怯心理就好,我實在教不明白......不是上過這理論課之后,皇上還要和八位選出來的“司門”、“司帳”、“司寢”宮行房事麼,有那些年長些的宮陪他作,他還能不懂麼?我這個老師......還是混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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