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皇帝親自參加四顧劍的劍廬開廬儀式!
雖然這肯定將是四顧劍最后一次出現在世間,大宗師的地位尊崇,而且此次開廬會決定東夷城日后的歸屬,對于北齊來說,極為重要。但是北齊皇帝以帝王之位,竟然屈尊前來,仍然是件非常令人震驚的事。
除了早已經猜到的范閑。
他在帷帳之后瞇著眼睛,過層層紗幕,看著那位年紀輕輕卻城府極深的北齊小皇帝。他知道北齊一定會極為重視四顧劍的死亡,尤其在當下南慶勢大的況下,北齊人想要扭轉乾坤,一定要做出更有力的應對。
北齊皇帝親自前來說服四顧劍,代表了北齊絕對的誠意。一位皇帝遠離自己的國都,悄悄來到異國,不知道要冒多風險。這個舉措實在是太過膽大,即便范閑早在燕京城,就猜到了北齊小皇帝的偏鋒之舉,可是親眼看見小皇帝出現在劍廬之側,依然難抑震驚與佩服。
……
……
劍廬山院一片清幽,外面不知藏著多北齊朝廷高手以及劍廬方面的防力量,然而似乎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防的中心地帶,最令北齊人擔憂的南慶范閑,已經悄悄了進去,距離他們的皇帝陛下,只有數步之遙。
以范閑的實力,如果他冒險一搏,說不定真的可以將前屋的北齊小皇帝擒于手中,可問題是,就算他能把北齊小皇帝制住,又能解決什麼問題?更何況他早已敏地察覺到,整個山院之中,不知有多高手潛伏,這座清幽房間之外,更有一位強大的人緩緩走了過來。
腳步聲停在了房間之外,范閑低頭皺眉認真應,卻始終沒有辦法掌握對方的呼吸節奏,從這一個細節中,他便可以肯定,來者是一位不下于自己的高手,甚至在力的控制方面,比自己更加純自然。
除了北齊小皇帝的武道老師,天一道門下首徒狼桃大人,誰還能有這等境界?
寢帳之后,范閑的眼皮子了兩下,握著司理理的手下意識了,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境有些荒謬,自己今天的計劃太過沖,北齊皇帝若魚龍潛服來到東夷,旁一定會攜帶著極恐怖的防力量,哪里可能事事順遂心——或許是因為他掌握北齊小皇帝的要害,所以行事才會顯得瘋癲起來。
如果狼桃此時走進屋中,一定會很輕易地察覺到司理理的呼吸聲,從而讓那名太監的猜測落到空,接著便會發現范閑的存在。
他扭轉頭,看了司理理一眼,眼眸里滿是試探與詢問之意。司理理哪里不知道這個冤家心里在想些什麼,眼波微轉,散出幽幽之,極為嗔怨地瞪了他一眼。
此時北齊小皇帝還在外面休息,如果知道自己的寵妃正在和那個最可惡的小白臉,在離自己不到十步的地方,眉眼傳,好不熾熱……只怕會氣的吐三升,頭頂綠大冒。
范閑無聲一笑,角微抿,眼睛眨了眨,滿是乞求之。司理理無可奈何地著這男子,心中不知轉過了多念頭,手指頭張地糾結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心頭一,答應他眼神中的請求之意,幽幽嘆息了一聲。
此時北齊小皇帝正鎖著眉頭,在思考著什麼,狼桃正走到了房間的外側,要稟告什麼,北齊方面都以為理貴妃此時正在園中游玩,屋應該是一片安靜,卻不想忽然屋響起了一聲嘆息。
范閑的眉梢微微抖了一下。
外間,北齊小皇帝鎖的眉頭忽然散開,雙眼睜開,平靜地著帷幕之后。
狼桃的形停留在了屋外,影映在門上。
……
……
司理理一邊系著襦,一面從帷帳后走了出來,流云發髻微,的臉龐微紅,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微顯慌張,似乎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北齊小皇帝眼中寒芒一閃,冷冷說道:“原來你在這里,先前太監說你在園中時,為什麼不吱聲兒?”
司理理對著這位小皇帝,反而不像對著范閑那樣又喜又懼,異常自然地笑了笑,便坐到了梳妝臺前,對著大鏡再次整理起妝發,隨意說道:“有些時候,我哪里敢吱聲兒?”
躲在帷帳后方的范閑心里咯噔一聲,不知道自己這險冒的對不對,司理理是否真如自己想像那般,這句話語帶雙關,刺得他有些發麻。
北齊小皇帝冷笑一聲,站起來,走到司理理后說道:“莫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不敢讓朕知道?”
這話一出,躲在后方的范閑忍不住苦笑了起來。不料接著,司理理回過頭來,白了小皇帝一眼,極為說道:“誰讓你就這麼進來了,我正在后面……當然見不得人,莫非你準備讓別人來看我的……?”
這句話里至省略了兩個詞語,范閑看著旁的繪金馬桶,頓時知道司理理的說辭,不由心頭微凜,暗想這位當年的諜,果然頗有幾分不驚的本事。
北齊小皇帝忽然笑了起來,看著司理理那張秀的臉龐,心頭一,俯下去,啄在了的紅之上,含糊不清說道:“朕可舍不得將你上的明月讓旁人看了去。”
這一吻霸道至極,二人齒相,吮吸良久,直到司理理有些氣吁吁,小皇帝才有些不舍地吐出的香舌,那張清俊的臉上,驟然現出幾分之。
看著這幕,帷帳后方的范閑臉不自地怪異起來,幸虧他的心神夠堅定,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心跳頻率,沒有讓房外的狼桃察覺。但是當他看到北齊小皇帝將手司理理的襟,握住那團綿不停地弄時,他終于忍不住變了臉,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刻也不肯放過這個鏡頭。
好不容易,這幕活生香的畫面結束,尤其是其間蘊含的某種異趣,更是足以讓范閑好生回味。
不知道狼桃在屋外輕聲說了幾句什麼,北齊小皇帝臉上的之盡去,俯首在司理理的耳邊咕噥了兩句,臉上滿是惱意,整理了一下凌的著,走出了屋外。
……
……
直到確認了山居的安全,范閑才一閃走了出來,盯著司理理那張紅艷俗滴的容,角泛起一詭異的笑容。
司理理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說道:“笑什麼笑?”
“看了一幕活春宮,難道笑一聲也不?”范閑在的旁坐了下來。
“小范大人,你到底來這里做什麼?”司理理盯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道:“不會就是為了看我和陛下親熱吧?”此言一出,不知為何,這位北齊貴妃的臉上竟是現出了一之意。
范閑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心頭一,微笑說道:“本來是想和你家陛下私下談論些事,但沒想到狼桃大人竟然寸步不離,和我一樣有聽房腳的興趣,想和陛下私下談是不可能了,看來只好等到晚上。”
“晚上?”司理理大驚失,說道:“難道你要在我房中一直等到晚上?”
范閑挑挑眉頭:“難道不行?要知道這麼好看的親熱,我還真沒看過,等回到南慶,我再用曹雪芹的筆名,寫一篇北齊皇帝閨中事,想必賣的比石頭記還好些,澹泊書局再掙一大筆銀子,我分兩給你當線報如何?”
司理理冷笑道:“莫非你與郡主娘娘就沒親熱過?”
范閑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眉開眼笑說道:“問題是蕾邊這種,還真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啊。”
“什麼是蕾邊?”司理理睜著那雙大大的眼睛疑問道。
范閑收了笑意,平靜地著,一字一句說道:“我一直很好奇,兩個人……究竟怎麼做那事兒?看陛下先前的神,好像對你的確實極有興趣,難道他天生就是好這口兒?”
司理理終于聽明白了他的話語,臉倏地一聲變得慘白,這是北齊皇族藏了近二十年的天大,在苦荷大師死后,整個天下便只有屈指可數的幾人知曉,此時卻忽然從范閑的里說了出來,讓不駭然絕。
“難道這世上有永遠的?”范閑了鼻子,嗅到了房中那抹淡淡的金桂味道,著司理理輕聲說道:“尤其是對于我來說,你們三個整治了我一番,難道就從來不害怕我會猜到這個,然后用來要挾你們?”
司理理心頭的震驚本無法消除,只是不敢置信地著范閑的臉,本沒有聽進去他究竟說了什麼。
看出了的惶恐與驚懼,范閑和聲安道:“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呢?何必怕這樣……我只是好奇,為什麼先前狼桃就在屋外,你為什麼不點破我在屋中?”
司理理沉默許久,才漸漸消化了心頭的震驚,低頭咬說道:“陛下和我都在屋,我知道你的手段,狼桃大人只怕來不及進屋,你就可以殺了我們二人。”
范閑著搖了搖頭,認真說道:“你知道不是這個原因,但不管如何,我要謝謝你。”
司理理忽然抬起頭來,著范閑說道:“不用謝我,應該是我謝你,當年北行路上,你救了我一命,后來又救了我弟弟一命,這幾年里,我在北齊皇宮,你從來沒有試圖來控制我,不論怎樣,我也不忍心看著你被人殺死。”
“當然。”加重語氣說道:“我也不允許你傷害陛下。”
“你說錯了一點。”范閑說道:“你只是位貴妃娘娘,如果我真想傷害你的皇帝陛下,你阻攔不了。”
他忽然搖了搖頭,嘆說道:“這一晃已經是四五年過去,也不知道你在上京城里過的如何。”
說起來,范閑與司理理這對男之間的關系實在是復雜無比,本無法用幾句話便闡明,不過司理理先前說的對,范閑與司理理暗中達協議,助宮,卻從來沒有試圖控制過。
“你我之間的協議,雖然天底下沒有人知道,但大人您既然幫我報了仇,我自然也會盡我的力量幫助大人。”司理理的表此時忽然變得肅然起來,站起來,對著范閑款款一福。
范閑此生似乎總是在不斷地與不同的人達各式各樣的協議,言冰云說他是靠征服人征服世界,倒也不是一種嘲諷,而是實實在在的存在。
當年一路馬車春北行,范閑替司理理解了陳萍萍埋在的毒,同時答應日后有機會,替報了家族之仇,司理理也應允為他在北齊皇宮中的釘子。
司理理乃是當年南慶皇族之后,只是的祖父在奪嫡之爭中慘被殺死,父母也在日后南慶朝廷的追殺中死亡,這才會在北齊上京城長大。
而當年背叛了司理理祖父,功襄助南慶先帝登基的軍方重臣,正是兩年多前死在范閑手中的秦老爺子!
……
……
不論出發點是什麼,范閑總是履行了當年的承諾,替司理理報了仇。只是已經幾年過去,司理理遠在北齊深宮,監察院本無法控制,所以范閑也不清楚,這個子對當年的協議可還記得,可還會幫助我。
好在先前屋里的畫面,已經證實了,司理理愿意幫助范閑,至是在沒有傷害到北齊小皇帝的前提下。只不過范閑雖然是世間最了解兒家心思的男人,但終究他來自火星,人來自金星,沒有完全準確地把握住司理理的心理活。
司理理先前幫他藏形,不僅僅是念他救命之恩,報仇之義,更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緒在作祟。這位姑娘家世離奇,曾經在京都以第一名的份掩飾,替北齊做諜報工作,然而真正與有過之親,甚至可以用水融來形容的,還真的只有范閑這一個男子。
尤其是在那一個明月夜,破廟中,大床之上金桂幽香撲鼻,男間如彼此復雜關系一般復雜著,誰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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