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萍輕輕地著椅的扶手，嘆息說道：“尤其是關于神廟來人的事，我直到現在，依然沒有想明白是為什麼，為什麼神廟會按照你的計劃行事。”

“或許是因為你們的目的本來都是一樣的，都想讓這個傲立于世的角，悄無聲息地被抹掉。”陳萍萍微諷看著慶帝。

慶帝沉默許久，沒有反駁這個推論，只是溫和笑著說道：“你這老狗，一生都在想著如何害人，要想清楚這些事，并不是什麼難事，朕只是從來沒有想到，你會對此事一直念念不忘。”

“然而。”他加重語氣說道：“朕……沒有殺。”

“是的，你沒有殺。”陳萍萍笑了起來，笑的極為怪異，“我們偉大的皇帝陛下，當然不會親自手，殺死對慶國有再造之恩的那個子，你當然不會殺死幫助老李家坐上龍椅的大恩人，你當然不會殺死自己心中最慕的人，你當然不會殺死自己兒子的親生母親。”

“是很難洗清的，你當然不會讓流到自己的手上。”陳萍萍的眉頭皺的極，聲音從膛深了出來，寒意人，“你的雙手依然潔白，你永遠是無比的明正確，手上有的只是龍椅下面那些愚蠢或是暴戾的人們……”

“我們替報仇，掃干凈了慶國所有的頑固王公貴族，那一夜京都流了多？那個夜里，皇后和太后所有的親族被殺，你是不是笑的很快意？”陳萍萍幽幽問道：“所有的耀灌注你的，所有的黑暗與無恥歸于你的臣下和親人，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你當然沒有殺。”陳萍萍抿著，一面輕聲咳著，一面緩緩說道：“因為你從來沒有過一手指頭……尤其是老秦家死后，世上再沒有任何人知道當年黑暗中的一切，沒有任何人有證據，說是陛下你親手控了太平別院案。”

“然而……”這位坐在黑椅上的老跛子微諷地搖著頭，“你永遠說服不了你自己，也說服不了奴才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二十二年前，你親手殺死了，殺死了一個偉大的……不，就是一個剛剛替你生了兒子，在人生最虛弱時刻的孤獨的子。”

“人世間最卑劣與無恥的事，莫過于此。”陳萍萍說完了最后這句話，整個人的都顯得疲憊了起來，靠坐在黑的椅上，緩緩閉上了雙眼。

皇帝也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一直平靜的面容顯得有些蒼白，他沉默許久之后輕聲說道：“不錯，是朕殺了。”

旋即，他睜開了雙眼，眼眸里一片平靜與肅然，說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