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這樣的條件,讓顧子漾有些怔愣,旁邊的馮明亮卻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這個賭注夠狠!漾哥,你敢賭嗎?如果真的過目不忘的話,你以后就得喊姐姐了!”
顧子漾也沒想到遲清會賭這個,不過很快也算理解,畢竟這會兒在錄節目,自己不給面子,當然也可以反過來懟他。
“行!要是你真的做到了,喊你一輩子姐姐都行!”
顧子漾也是夠狠!
就算是過目不忘,想在這林中原路返回,也不是特別容易的事。
確定下來之后,賭約便開始了。
由顧子漾帶著遲清朝山林深,馮明亮跟在旁邊湊熱鬧,工作人員用攝像機拍下來,再沿路做好標記。
大約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路程,顧子漾才停下了步子。
“我也不為難你,就半個時辰的路程。”
遲清淡定地笑,“什麼時候往回走?”
“等工作人員將照片記錄好。”
“行。”
之后遲清便選了塊干凈的石頭拍了拍,而后坐下來打開袋子,拿了野果子出來吃。
馮明亮見神態悠閑,挪著步子到了顧子漾的邊小聲提醒他:“漾哥,你看這麼清閑,你不會真的輸吧?”
“不急。”
比起遲清,顧子漾更是氣定神閑,因為他自記憶力就很好,先前走來那些路,若是當即原路返回,說不定還真的能記住一些,但是在這里坐一會兒,等工作人員把工作做完,記憶就會消失得差不多了。
記憶力再好,也不能永遠地記住。
“確實不急。”馮明亮撇道:“反正到時候要喊姐的是你,又不是我,對了,我還賭了一萬塊錢,如果到時候你輸了,記得把上次的一起打給我啊。”
“馮明亮,你就這麼肯定我會輸?”
“漾哥,我不是覺得你會輸,而是我覺得邪乎,第一個晚上吃那麼多辣椒這幾天就沒見有任何不適,兔子自往上靠,這種現象你以前見過?”
這句話馮明亮是低了聲音說的,這會兒工作人員都忙著顧另一邊,所以他們這邊沒有鏡頭。
“邪乎?”
這兩個字讓顧子漾深思起來。
“對啊,可不就是邪乎麼。”
“別胡說。”顧子漾抿了抿,而后道:“就算是兔子主靠近,那只能說兔子喜,跟邪乎兩個字有什麼關系?”
馮明亮了自己的后腦勺,“沒關系嗎,普通人怎麼可能會這樣?”
誠然,顧子漾也覺得奇怪,但絕不會用邪乎這兩個字來形容,畢竟眼神清亮,而且多次給他留面子,算是一個心地不錯的人吧。
很快就有工作人員過來說工作都準備好了,這邊可以開始了。
而距離剛才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
“可以開始了。”顧子漾提醒。
遲清還在吃:“稍等一下,我把這個吃完就來。”
將手里的果子吃完了,然后才起,時間又過去了五分鐘。
“就直接走就行嗎?”
“對,你直接走,工作人員會錄像,后臺對比就知道了。”
遲清拍拍手朝前走,前面有跟拍的工作人員,后還跟著兩個,還有顧子漾和馮明亮。
顧子漾先前七拐八繞,其實連他這會兒都不記得路了,見遲清也七拐八繞,被繞得更頭暈了,低聲道;“真記得路?我現在一個都記不住了!頭暈頭暈!”
在外人眼里看來,遲清好像在走,因為的速度太快了,可只有自己知道,將那些路都看了的,每一條都是先前走過的。
過目不忘這件事跟空間一樣,自小帶來,一直沒有告訴過別人,以往不在意的話也可以選擇地忘記。
這次為了讓顧子漾喊自己一聲姐姐,一路走來可是特意記住了樹的特征和花草樹木的形狀,以及土地。
前面走的時候花了半個小時,因為偶爾會放慢速度,但遲清花了將近15分鐘就原路返回了。
“這麼快?”馮明亮出來的時候一臉懵。
“等工作人員消息吧。”
之后工作人員開始給前后的路對比,顧子漾和馮明亮因為好奇所以跟了過去,遲清卻不興趣,只是擺擺手:“那你先去看,我回帳篷休息會兒。”
不用想,肯定都走對了,顧子漾這聲姐姐是非不可了。
節目組的人瞧見了,不由得議論。
“這個遲清這麼悠閑,是破罐破摔了,還是真的都走對了?”
“我看估計是破罐破摔了,畢竟那麼長的路,我在拍的時候七彎八繞的,我看得都頭暈。”
“別提了,機都暈了,人能不暈?”
“好了,等結果出來不就知道了。”
對比的速度其實很快,一個是走過去的,一個是走回來的,只需要將走回來的這個片子弄倒放,速度弄一樣的,就能看得出來走的路是否一樣。
播放的時候馮明亮和顧子漾就在后面看著,還有一群好奇的工作人員。
越看,馮明亮的眼睛瞪得越大,驚駭無比地指著顯示,“這,這真的走對了啊?之前我還覺得七彎八繞的,沒想到……”
太震撼了,因為片子做到的效果,真的是一模一樣的。
如果不是鏡頭懟著他,馮明亮又想說一句,邪乎了!
就連顧子漾,這會兒都不說話,幽沉的目一直盯著顯示,走得速度不慢,可走的卻都是他之前走過的地方,兩個視頻比較,所以走沒走錯格外明顯。
“漾哥,你輸了啊!”
馮明亮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起來:“那你以后看見,豈不是要喊姐了?”
顧子漾臉黑如鍋底。
“閉。”
“我喊你漾哥,你要喊姐,又要喊我亮哥,這是什麼神奇的輩份?”
完全套了!
顧子漾抿著薄,盯著那顯示沉默不語。
這會兒,他突然贊同了馮明亮說的那兩個字:邪乎!
是真邪乎,要不然怎麼會在時間過了那麼久之后,還能記得原來的路,就算是過目不忘,也不可能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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