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玨搖了搖頭,轉抱住了邊邊的脖子:“回來,也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那…很久以后,是多久呢?”
邊邊任由顧千玨抱著,淚珠已經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可能…要長大以后吧。”
顧千玨著漫天繁星,眼眶也紅了:“長大以后,變更厲害的顧千玨,任何人都不能欺負的顧千玨。”
邊邊抱了:“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笨蛋。”顧千玨著的背,苦笑著說:“什麼好朋友,我是你小姑子呀,我們是親人。”
“最好最好的親人。”
“嗯!最好的親人。”
——
晚上十點,邊邊走出王府花園,一輛奔馳車停在門口,車窗落下,竟是杜婉,對邊邊微笑說:“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杜阿姨,不用您親自送我。”
“沒關系,我還有話要對你說,順帶送你回家。”
邊邊見杜婉的神,的確像是有話要說,于是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杜婉將轎車駛了出去,路上,兩人沉默了半晌,還是杜婉率先開口:“千玨要去英國了。”
“嗯,跟我講了。”
杜婉看了邊邊一眼,似不忍心,但還是說道:“懷璧,也會和一起離開。”
邊邊呼吸一,難以置信地向杜婉。
“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我的掌控,我不知道還能保護他多久。”
杜婉搖了搖頭:“他已經不是小孩子,我不能像小時候一樣把他關在黑屋子里,不見天日,現在我已經控制不了他了,只能送他走。”
邊邊攥了角,一想到顧懷璧離開,呼吸都在疼,全都在疼……
“當初是你讓我留在他邊,陪他一輩子。”
低著頭,劉海掩著黑漆漆的眸子,聲音得極低極沉:“現在你卻要帶他走。”
好舍不得啊。
杜婉看著邊邊這樣,于心不忍,握住了的手,悲慟地說:“是我太自私了,一切都是我太自私了,當初發生那件可怕的事,我就應該送他走,可是我舍不得,他是我的親兒子啊。”
邊邊向杜婉,沉聲問:“顧懷璧為什麼會變這樣?”
“這個問題,我真的無法回答,因為我自己也無從得知。但是你剛來王府花園的時候,應該聽過仆人說起過那件事,那件讓所有人噤若寒蟬的事。”
邊邊回想到剛去王府花園那一年,經常會聽到大宅里的仆人提及三年前發生的事故,諱莫如深。
“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懷璧有個雙胞胎的兄長,名顧懷。”
邊邊睜大了眼睛,竟從不知道顧懷璧還有一位兄長。
“那時候兩個人每天幾乎形影不離,我們都以為他們兩兄弟之間很好,直到后來,發生那件可怕的事……”
“可怕的事?”
“就在王府花園的小湖邊,仆人們發現兩兄弟的時候,顧懷倒在泊中,他的食指被咬斷了。”
邊邊捂住了。
“懷璧抱著膝蓋藏在湖邊的假山下,他的里、上全是,是他咬斷了懷的手指。”
“你是說,顧、顧懷璧他…”
杜婉眼角滲著眼淚,緒激:“我真的不知道,也不能相信他會對自己的兄長做那樣的事。”
“你問過他嗎?”
“問過,可是他不說。”
邊邊知道,顧懷璧格固執,他不想說的事,任何人都不要想知道。
“后來我把懷送出國了,兩兄弟也再沒有見過面,從未有過聯系。我一直告訴自己,一定事出有因,懷璧他不會輕易傷害別人,可是……”
杜婉平復了心緒,向邊邊:“發生了這麼多事,現在我沒有辦法再自欺欺人,懷璧他很不穩定,我真的不知道還能護住他幾次,我也不知道,下一次他發狂,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不會的。”邊邊不住地搖頭,無法接顧懷璧要離開的事:“我不會讓他變那樣……”
“邊邊,真的很謝謝你,謝謝你這麼多年對他的包容和照顧,你是唯一一個能夠走進他心里的孩。可是這麼多年,我每天都在擔驚怕,我怕他對你也做出…那樣的事。”
邊邊握住了杜婉,聲音里帶了凄切的懇求:“他做的所有事,都是有原因的!你不要讓他走,好不好!”
“邊邊,我是他的母親,我比你更加不希他離開。”
杜婉嘆息了一聲:“已經有人盯上他了,在暗地里調查他。我不知道他們想干什麼,我必須送走他,這是為了他好。”
邊邊的手猛地攥了角:“是薛青嗎,如果是薛青,我會想辦法阻止他。”
“不是你的同學,也不是嘉德中學的任何人。”杜婉眸變得冷冽了許多:“我查不出那些人的底細,但絕對是我們顧家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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