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朝雪球來的方向瞧去,那只小紅燈籠又在團雪球了。
咕噥:“打,打大哥。”
第38章
薛鑄常在新山書院,一個月才回家兩三次,對新認回的二妹妹,很不悉。
只是,因為平安與豫王府的婚約,他憂心過的模樣。
但薛鑄瞧如小時候冰雪可,說話雖然大膽了點,不至于讓天家萌生退親的念頭,他就放心了。
卻沒想到,平安會砸自己一臉雪球。
他連發火都來不及,薛靜安和薛常安已經有樣學樣,蹲下雪球,往薛鑄上扔,薛鑄顧不過來,用手擋雪球,連連后退。
姑娘們方才被斥責后的泄氣,一掃而空,又笑聲不斷。
彩芝:“哎呀!早過一刻鐘了,姑娘快來取暖,別凍著了。”
薛鑄上都是雪粒,幾個妹妹卻一哄而散,躲進聽雨閣里取暖,只留一地狼藉腳印。
屋,薛靜安笑過后,有些心虛:“咱們這樣打大哥,大哥會不會生氣?”
薛常安也沉默了一下。
大哥迂腐了點,卻也沒做錯什麼,他子向來如此。
平安捂著手爐,小臉紅紅的,忽的問:“大哥為什麼不還手?”
來玩打雪仗,他不還手,也不躲,怎麼還生氣?
聞言,薛靜安和薛常安都笑了,原來平安還當薛鑄也是來玩的,至于薛鑄口里的散漫、淘氣,沒覺得不好。
們安心了,玩就玩了,怕什麼。
在屋子里取暖片刻,渾都熱乎乎的,平安一直瞧著外面,薛靜安說:“不能再玩打雪仗了,忽冷忽熱的,容易染上風寒。”
彩芝:“是呢,一日只能玩這麼一回。”
平安剛剛盡興了,并不可惜,只說:“堆雪人。”
雪人是薛靜安剛剛教平安堆的,這次,平安自己堆,只堆了個掌大的。
薛靜安:“這麼小的雪人,你要帶著玩嗎?”
平安:“不是。”
捧著新雪,眼眸水潤干凈,說:“是送祖母、母親。”
薛靜安和薛常安一頓,雪是年年下,們卻是從沒想過,還可以將雪人送給長輩,便說:“我們也來。”
天地茫茫的白中,薛家三安同三只小螞蟻般,吭哧吭哧起雪人。
最后,平安比薛靜安、薛常安,多了一個雪人。
薛靜安奇怪:“這是送給誰的?”
平安:“王爺。”
薛靜安一愣,平安神冷靜,反而顯得薛靜安有些奇怪了。
薛靜安的大丫鬟道:“雪人,雪人好啊……”
既已定親,兩家換了庚帖,男明正大地換一些小件,并不見。
不過,薛靜安好不容易得了這門婚事,不換比換更穩妥,所以就算針線極好,也沒送去林家,以防樂極生悲。
然而,送雪人絕無差錯,一來表心意,二來,若雪人融化了,什麼也不會留下,不用擔心送得不妥。
于是,在大丫鬟的慫恿下,薛靜安急匆匆了一個雪人。
想到這個雪人會到林政手上,薛靜安得漲紅了臉頰,和快要滴似的,匆匆罷手:“算了,就這樣。”
薛常安笑了兩聲:“二姐姐就沒這樣。”
是啊,平安正睜著烏圓的眼兒,好奇地著自己,薛靜安稍稍定心,重新做了一個。
而平安抬手,自己臉頰,的,涼的。
懵懂地想,臉紅,是什麼覺?
…
不多時,怡德院收到三個小雪人。
小雪人只有掌大,用黑豆做眼睛,樹椏當手,每一個都憨態可掬,非常有趣。
雪芝道:“老太太,下雪了,這是姑娘們在外面的雪人,特意送來給老太太玩。”
秦老夫人放下佛珠,肅著面容:“這麼大人還玩雪,別凍壞了。”
雪芝:“這不二姑娘從沒見過雪麼。”
秦老夫人上這麼說,然而看著三個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雪人,眼中出一不明顯的笑意。
十幾年來,怡德院不是沒收到兒孫的心意,但是,他們每一次都挑得慎重,如抹額與佛經,生怕惹得老夫人不喜。
卻是第一次,收到這麼充滿趣的玩意。
而子不好,不能吹冷風,把雪人送到面前,看似無意,實則用心。
剎那,秦老夫人的心口微。
看了會兒雪人,道:“拿出去吧,在里面容易化了,”又補了一句,“去吩咐大廚房,把驅寒的姜湯熬上。”
與此同時,三個雪人排隊到了春蘅院,馮夫人指著其中一個最圓最憨的:“這個,這個是平安的,對不對?”
琥珀笑得捂:“是,夫人一眼就瞧出來了!”
馮夫人著雪人,心中得不行:“無怪乎說母連心呢,我一起瞧就知道是它。”
琥珀又說:“還有一件事。”
便講了薛鑄阻攔三安玩雪,反被丟雪球,弄得一狼狽的事。
馮夫人:“讓鑄哥兒賦閑在家,是好好矯一下他子,平安丟他雪球,定是請他一同玩耍,他怎麼會想不通。”
覺得平安做得對,薛鑄是該玩一玩的,公府擔子太重了,讓他變過分謹小慎微的格,再這麼下去,恐怕守都難。
想起這兩個孩子,馮夫人唏噓,老二進衛軍,是時來運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直這麼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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